王德法坐在高頭駿馬上,滿目威嚴。
嚴振等人更是趾高氣昂,斜眼冷視,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汪樵停下腳步,身后眾人齊齊停下。
他看著王德法,而后對汪西風道,“那匹馬不錯?!?p> 汪西風點頭,“眼綠、毛黑、腹鱗,有妖獸血脈?!?p> 汪樵平淡道,“我還缺一匹坐騎。”
兩人渾然不把對方放在眼中。
對王德法的話,更是充耳不聞。
汪西風哈哈大笑,“你們聽到了?幫主還缺一匹坐騎!”
唰!
立馬有兩位銀斧頭沖了出來。
他們一左一右,對準了王德法帶來的兩人。
馬上兩人抽刀而出,策馬長奔,沖了過來。
兩位銀斧頭,是兩位少年,看起來非常瘦弱。
瘦弱到在旁人眼中,高頭大馬能輕易撞死。
但結果卻很讓人驚訝。
那兩位少年,手持短斧,身形靈巧。
似乎心有靈犀,矮身馬下,斧刃劈砍馬腹和馬腿。
沒用多大力氣,地面鮮血橫流,兩匹馬哀鳴一聲倒地。
馬上兩人倒也機巧,提前一步跳下來。
且人在空中,就出刀橫削。
刀光從兩位少年的頭頂掠過,隔斷了幾根頭發(fā)。
兩位少年依舊不慌不忙,沉著應對。
他們不與之硬拼,不斷的閃躲。
他們極善于抓住機會,瞧見破綻就全力揮動斧頭。
左邊一位騎士瞬間手腕被砍,左手直接飛離。
他發(fā)出一聲慘叫,引的右邊騎士分神。
隨后斧頭落下,斧刃直接砍中右邊騎士的胸口。
一身悶哼,右邊騎士被擊飛,翻滾在地上不動。
左邊騎士也發(fā)不出慘叫,他直接被銀斧頭砍斷了脖子。
血腥一幕,讓嚴振一方眾人渾身緊繃,全都說不出話來。
那可是兩位什長啊!
就這樣沒了?僅僅是兩位瘦弱的少年就能干翻兩位什長?
那其他人呢?眼前可是有近百人?。?p> 這樣的結果委實讓人難以接受!
嚴振面色蒼白,眼中無光。
他現在后悔去請百夫長了,隨便兩人就能砍番什長,斧頭幫得有多強大?其他不去說,只要斧頭幫一起出手,王百夫長能庇護自己?
只是此時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不錯!”
“此時放下抵抗,我可以承諾不殺你們。”
“反而會招入武衛(wèi),成為一名衛(wèi)卒。”
王德法驅馬上前,極為認真的說道。
沒人吭聲,到是一位金斧頭快步走了出來。
他手里的斧頭看起來比兩位銀斧頭的要大不少。
斧面更大,斧刃更寬,斧柄更長。
但他看起來卻更瘦小,像是七八歲的童子。
如此怪異的模樣,卻讓王德法瞇起了眼睛。
人雖小,不能小看。
來人單手持斧,僅僅是力量就讓人驚訝。
何況……他身上還有一股子殺氣。
雖然不強烈,可終究是殺過人的。
王德法沒在開口,縱身從馬上躍了出來。
人在空中,他就抽刀,朝金斧頭劈砍下來。
金斧頭一點都不畏懼,也沒閃躲,單手揚起斧頭。
鐺!
火花四濺,刀刃和斧刃相撞。
巨大的力量,讓斧頭垂落,被金斧頭的另一只手抓住。
嘿!
金斧頭吐氣開聲,用力蕩飛王德法。
王德法趁機后退,落地瞬間,腳步輕點,急速沖來。
瞬間刀光閃爍,極為狠辣的砍向金斧頭。
金斧頭自是不懼,抓住斧頭同樣劈砍。
他力道雄渾,斧頭揮舞之間,有呼呼風聲。
王德法的刀剛接觸一下就差點被磕飛,這讓他心中大吃一驚。
好大的力量!
他竟然比不了,單力量方面他就輸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拼力量!
王德法到底經驗豐富,展開步法開始游走。
刀法也不在凌厲,而是變的飄忽不定。
這一下就讓金斧頭有點坐蠟,因為沒有什么經驗,單純的揮舞斧頭,有種劈砍空氣的無力感。
“樵哥?”汪西風皺眉出聲。
“不必擔心,看我的!”汪樵淡然說著,從腰間拿出個葫蘆。
不是酒葫蘆,而是單純?yōu)槭┓ǘ鴾蕚涞难b水的葫蘆。
他打開葫蘆口,手指輕輕一點,水流傾瀉而出。
拳頭大小的水團,在金斧頭和銀斧頭的注視下拉長,
最終形成了一道箭矢。
汪樵張口一吐:“去!”
水箭沖出去,瞬息而至,直接命中。
只是王德法的運氣不錯,恰巧命中了刀光。
水箭蘊含的充沛力道,只是擊斷了刀,震得王德法手臂酸麻。
金斧頭抓住機會,一個橫拍,直接把王德法擊飛。
他剛要起身,一股水流卻圈住了他的咽喉。
“法術?”
王德法驚駭欲絕,手指著汪樵卻再也發(fā)不出聲音。
噗嗤!
寬大的斧刃直接砍中王德法的腰,僅僅是一擊就攔腰截斷。
“還有誰?”
“誰敢和我們斧頭幫作對,誰就得死!”
稚嫩又清晰,洪亮又張狂的聲音從金斧頭的口中喊出來。
嚴振等人全部被震懾的無法出聲。
嚴振身邊的人更是直接癱軟在地,還有兩位地主發(fā)出干嘔之聲。
金斧頭哈哈大笑,扛起斧頭,牽著馬回來。
沒有任何人敢動彈,連王百夫長都死了,誰都不敢上前。
“從今天開始,落花鎮(zhèn)是虎頭幫的?!?p> “所有人都要遵守斧頭幫的規(guī)矩,誰不遵守誰就得想好后果?!?p> “西風,帶人封鎖城門?!?p> “所有衛(wèi)卒,亭長家仆、護院等都押來廣場?!?p> “有反抗者,殺!”
“有出逃者,殺三族!”
汪樵平淡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金斧頭和銀斧頭們呼吸瞬間急促。
但落在嚴振一行人的耳中卻如墜冰窖。
“喏!”
“還愣著做什么?”
“做事了!”
汪西風大喊道。
旋即,金斧頭帶著銀斧頭開始行動。
嚴振等人毫無反抗,被押送走。
包括梁勇等人在內的衛(wèi)卒,全都不敢出手。
非常屈辱的被摘了兵器,雙手反綁,被半大小子們推著前行。
其中,梁勇的心情最為復雜。
他全然預想不到,月前見面的汪樵,竟然會成為落花鎮(zhèn)的掌控者。
更想不到,王百夫長竟然就此身死。
這一切的一切沖擊他的心神,讓他茫然無措。
“等等!”
“梁伍長,可愿意投效我斧頭幫?”
“我們好歹也算認識,有些交情,我可以給你個機會?!?p> 汪西風站在梁勇面前問道。
“我……”
梁勇看著手下,看著如同豬羊一般的嚴振亭長等人。
最終低下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