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爵下鄉(xiāng)(95)
奔馳繞過轉(zhuǎn)盤,駛進小鎮(zhèn)的地域。
小鎮(zhèn)的街道很狹窄,也只是剛夠兩輛車過的樣子,大概五分鐘后,井然踩了剎車。
“怎么?”
“堵車了?!?p> 井然的前方停著一輛白色轎車,右邊是行駛的車輛,他們的車根本過不去。
“下去看看。”
“是。”
井然下車,走上前去。
果然,無車位停車,還是逆行。
“這誰的車!城管呢!”
井然還沒開口,身后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他側(cè)了側(cè)身子,看著人走上前來,抬腳就往車頭上踹。
“誰的車!不知道堵道了嗎?!”
男人穿著正式,白色襯衣,黑色西裝褲,頭發(fā)打理的很整齊,可一開口卻是地痞流氓的調(diào)調(diào),說話油腔滑調(diào)的。
又有幾人圍過來,都是堵在后面的車主。
井然看了他們一眼,轉(zhuǎn)身上了車。
“老板……”
“打電話舉報,讓城管來處理。”
“哦?!?p> 又是一段漫長的等待,十分鐘過后,一個穿著綠褂子的男人走了過來。
那地痞一見城管,就氣勢洶洶的高聲呵道,“怎么現(xiàn)在才來?都堵了十幾分鐘了!”
城管是個五十來歲的壯男人,皮膚黝黑,身體強壯。
瞧著地痞這般說,眉頭一皺,聲音嘹亮。
“嚷嚷什么!看你這臉紅的,是不是喝酒了?!”
地痞也就在百姓面前耍耍威風(fēng),一聽他這話,立馬慫,背彎了,笑出了,即刻就變得溫順起來。
“沒喝酒,這大白天誰喝酒??!”
“沒喝最好!”
目光一放,就看見遠處一個女人匆匆忙忙的跑過來,還沒到跟前來,又聽見了她急切的聲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馬上開走!”
這女人穿著一身職業(yè)裝,身材高挑,臉蛋昳麗,一頭棕色短卷顯得她又欲又A。
地痞的眼瞬間就亮了。
先城管一步走上前,還不忘裝逼的甩甩頭,嘴角掛著自以為帥氣慵懶的笑,可還沒開口,就被女人一把推開。
“哥,你就行行好,少罰點錢,成不?”
聽見這一聲“哥”,地痞一個踉蹌,差點沒表演個平地摔。
不是吧?大叔今年五十了吧?管他叫哥?這禮貌也不是這樣禮貌的呀?
“這可不行!”
城管就當(dāng)沒見著她的媚眼,低著頭開了罰單。
“趕快把車挪開!不然再扣幾分!”
“誒……”
女人欲要說什么,又聽下話,也就老老實實的去挪車子。
城管對著車主們吆喝幾聲,轉(zhuǎn)頭就笑著迎上井然。
“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事,辛苦你了。”
井然點頭,見路道空了,驅(qū)車離開。
“不愧是大人物,氣勢就是足。”
嘟囔了一句,城管又開始呵斥橫穿馬路的人,繼續(xù)自己的工作。
這邊,井然按照導(dǎo)航行駛,離目的地越來越近,道路兩旁的建筑物也變成了一片一片的田野。
玉琉并不知道帝爵和井然正在來的路上,聽了博子說的那一番話后,她整個上午都在等著他出擊。
可一上午過去,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倒是曹林和關(guān)銳,突然吵了一架,氣氛就變得詭異起來。
玉琉的腦子里還沒有同性戀這個概念,以至于看到了關(guān)銳拉曹林的手,曹林紅著臉掙脫時,她同樣是問了一句“你們怎么了”。
沒有人回答她這個問題,曹林羞著臉快步進入了房間,關(guān)銳則是一臉寵溺地看著他。
博子也在場,早就發(fā)現(xiàn)了兩個人的貓膩,見到這一幕,嘲諷的笑了。
“注意點吧!鏡頭還開著呢!”
音落,便嗤笑著進屋了。
關(guān)銳也想起來自己表現(xiàn)的太明顯,臉色一怔,去找金記談?wù)劶糨嫷氖隆?p> 玉琉一個人無聊,環(huán)顧一周,還是打算去村頭迎接林清老師和林叔。
林清沒見著,倒是等到了井然和帝爵。
她坐在村口的長木凳上,視線一轉(zhuǎn),就望見了那熟悉的車牌號。
一愣,還沒回神,車子就停在身旁,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阿琉?!?p> “帝爵!”
玉琉反應(yīng)過來,抬頭一看,果然是帝大總裁。
“你怎么在這兒?!”
察覺到音量太高,玉琉左右觀察了一下,對上黑漆漆的攝像頭,尷尬一笑。
“能不能關(guān)一下鏡頭?”
攝像機上下移動,工作人員關(guān)了設(shè)備,識趣的走遠。
玉琉上車,這才看清帝爵蒼白疲倦的臉。
“你怎么來了?”
“你今天不是結(jié)束嗎?我來接你。”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笑容,熟悉的溫柔和寵溺。
玉琉有些心疼這個大男孩,不僅要經(jīng)營帝氏,管理家族,現(xiàn)在還要幫她查事情,黑眼圈都有了。
“不管怎樣,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體??!”
“我沒事。”
帝爵搖頭,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眉眼更加柔和。
嘴角掛著淡笑,深邃的眼眸里蘊含著迷人的光,神情專注。
玉琉目光一閃,移開視線,撇了撇嘴。
“李博和秦熙那邊怎么樣?”
聽見他的聲音,玉琉又忍不住轉(zhuǎn)過頭去看他。
愣了一會兒,才說話。
“帝爵,你不用太擔(dān)心,他們是傷不了我的。”
玉琉這話可沒開玩笑,她身上還存有神力和神識,普通人很難傷到她。
秦熙和博子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下傷人,除非他們想出名。
“總之,你就放心吧!”
帝爵沒說話,點了點頭,心里卻是把那兩個人加入了防備名單。
又想起夢境的事兒,他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之前聽見過一個聲音,我記得你說是信仰,這些天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聽此,玉琉來了興趣。
“什么夢?”
“我站在雪山底,周圍全是白茫茫一片,山上是用冰修建的宮殿。
走近后,就聽見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她笑的很開心,然后又出現(xiàn)了一個令人害怕的男音,我想去看,然后就醒了?!?p> 敘述完,帝爵就看向玉琉,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玉琉沒說話,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就是不想對上他的眸。
那小女孩不就是她嗎?那男人,不就是玉銀嗎?
可……
玉琉抬頭望車頂,嘆了口氣,心下一狠,豁出去了。
“帝爵,我這樣和你說吧,那女的就是我,那男的是你的上司,那地方是神……”
“轟!”
突然,一聲雷鳴響起,玉琉身子一抖,嚇得話都忘了說。
去!不就是一個“神”字嗎?!嚇唬誰呢!
心里憤恨不已,玉琉卻不敢再開口,生怕一道紫雷下來,來個皮開肉綻。
“帝爵,你就這樣想吧!你是世界的至高存在,強大無比的,那什么?!?p> “什么?”
“就是,天上的”神?。?p> 玉琉欲哭無淚,嘴一咧,急忙說,“你就那樣想吧,你是,你就是?!?p> 帝爵:“……”
所以,我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