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憂并不阻止兩人的動作,只安靜地等著兩人的檢查結(jié)果。
一刻鐘后,兩人把桌子和青燈反復(fù)檢查了好幾遍,這才停下。
沙沙率先走到了免憂身邊,道:“姐姐,那桌子就是很普通的金絲楠木桌,沒什么特別的,沒有花紋,沒有裂縫,連漆都沒有上。對了,沙沙聞過了,也沒有奇怪的味道?!?p> “這燈倒是有氣味,很淡,像是花香,但是不知道是什么花香?!蔽挠髦苯影亚酂艚o拿了過來,遞給免憂。
等免憂接過之后,又繼續(xù)補充道:“還有一點非常奇怪,里面明明是油燈,卻怎么吹也吹不滅,比夜明珠還好用?!?p> “那花香該不會就是惡嬰花的味道吧?”沙沙盯著免憂手中的青燈胡亂猜測,還忍不住碰了碰燈罩。
最后還湊上去吹了吹燈芯,“誒?真的吹不滅啊!不知道拿水澆一下或者拿沙子覆上去會怎樣?”
文喻連忙開口阻攔:“還是別吧,要是燈滅了后會引發(fā)其中的機關(guān)怎么辦?”
“文大哥,你怎么知道有機關(guān)?”
“呵呵?!蔽挠鲗擂蔚拿嗣亲樱溃骸熬?,隨便一猜罷了。”
一直安靜站在原地的免憂沒有打斷兩人的交談,只是神色莫名的看著青燈。
隨后還湊到耳邊,敲了敲燈罩和燈座,聽了聽音色。
文喻不經(jīng)意的瞄了眼免憂,看到她的臉色有些古怪,關(guān)切的問道:“姑娘怎么了,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么?”
“嗯,燈座里好像有什么東西,但是打不開?!边@盞青燈沒有任何嚙合處,像是直接就長這樣的,沒有被組裝過。
文喻之前檢查的時候就知道了,他也曾嘗試要拆開,可是還真的拆不開,然后他就提了一個比較偏激的建議:“要不直接砸碎看看?”
沙沙立馬跳了出來:“這是什么爛主意,剛剛文大哥你還說把燈給撲滅了會觸動什么機關(guān)呢,現(xiàn)在居然說要砸了……”
“嘭!”
正爭得起興的兩人瞬間止住,傻眼的看著那一地的碎片,后又抬頭看著免憂。
“姐姐……”
沙沙還沒發(fā)表感言,一朵惡嬰花就這么飄了起來,飄到了幾人的眼前。
免憂伸手一抓,這次沒有再溜走,成功的抓到了手里。
文喻和沙沙湊上去看了看。
沙沙喃喃道:“原來真的可以摔碎?。课疫€以為那盞青燈的質(zhì)量很好呢!”居然一次就砸碎了。
其實沙沙誤會了,是免憂用了十足的功力往地上砸的,也就裂開了幾瓣,所以這質(zhì)量還是挺不錯的。
不過免憂也沒解釋,看向地上的碎片,然后蹲下?lián)炱鹆艘晃锓旁谡菩摹?p> 文喻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難道這就是出去的關(guān)鍵,還是……是之前那些人想要找的和秘境有關(guān)的東西?”
“嗯,也許還真被你猜中了?!?p> “怎么說?”
“那些異族人往崖底扔人其實是為了惡嬰花,他們以為惡嬰花喜食人,因為花名有個‘惡’字,但是惡嬰花其實是長在奇怪的黑色土地里的,所以才有‘惡’”那些黑土才是被累累白骨堆積而成的邪惡之土。
文喻一聽,覺得還挺合理的,“那這惡嬰花其實還是尋找秘境鑰匙的關(guān)鍵?姑娘手中的乳白色珠子難道就是秘境鑰匙不成?”
免憂突然對文喻有些刮目相看了,“你最近智商見長啊,也許這珠子真的就是秘境鑰匙也說不定。”
突然被免憂夸了,文喻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低聲道:“其實以前我腦子也挺好使的?!?p> 免憂懷疑的看了文喻一眼,確定以前也有智商?
不過,她也沒戳破,適當?shù)墓膭钣欣诩顚Ψ嚼^續(xù)進步。
“我們本來是找出路的,結(jié)果中途得了這珠子鑰匙,也算是運氣不錯。接下來,我們還是繼續(xù)找出路吧。”
文喻和沙沙神色一正,點頭應(yīng)了。
他們到了這里已經(jīng)有九個月了,再這么下去,待到第十個月也有可能。
“對了,姑娘不是說惡嬰花對尋找出路有幫助么?那接下來是不是要把注意力放在惡嬰花上?!?p> 免憂一默,之前金老說的是,沒準出去的時候能幫上忙,所以這用處還是有的,只是不知道是用在哪個環(huán)節(jié)上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惡嬰花確實有用?!泵鈶n斟酌的說道:“不過,也不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惡嬰花上,就怕走岔了路,浪費時間和精力。”
文喻覺得這話并不無道理,“那我們現(xiàn)在如何是好,是先從這個小島開始入手,還是回原先剛進來的那處地方?”
沙沙出聲建議道:“我覺得還是先搜一搜這小島吧,要是沒有收獲,再回去就是了?!?p> “嗯,就依沙沙所言,先從這座島開始吧?!?p> 免憂發(fā)了話,剩下的兩人自然是聽命行事了。
待免憂給兩人指派了具體任務(wù)之后,便心滿意足的轉(zhuǎn)身離去。
免憂見狀,也滿意極了,這兩人真的是越用越順手了,可惜,沙沙是獸族人,不可能一直待在她身邊。
而文喻,以后可是要成為像她一樣的大佬??!
一番感慨過后,免憂就往兩人的相反方向離去。
三天后。
幾人并沒有在小島上發(fā)現(xiàn)什么,最后原路返回,回到了最初進來的地方。
看著眼前的高山流水,藍天大海,一時不知如何下手。
這里真的太大了,也不知道這里是一個陣法呢,還是一方世界?
要說是陣法,免憂和文喻卻半分沒感知得出來,至于一方世界,這個也不好說。
對了!
免憂猛地把目光放到了河海交匯處,她記得剛進來時,那里好像有什么在召喚她一樣,所以那里肯定有什么不對勁。
“我們?nèi)ツ强纯??!泵鈶n打破了之前的沉默,率先走了過去。
兩人跟在她身后,有些期待,難道王姑娘(姐姐)這么快就有頭緒了?
河流帶著泥沙顯現(xiàn)出明顯的黃色,而大海則是透明的,因為折射而顯得湛藍。
所以交匯處一黃一藍,界限分明,奇異壯觀。
細膩的白色沙灘被河流沖刷后,分成了兩半。
因為河流和大海的相互作用,長年累月的泥沙堆積,交匯處的中間形成了一個形狀不規(guī)則的沙洲。
而免憂要去的地方就是那個沙洲。
沙洲很大,把它稱為一個小島也可以,就是面積比那個有閣樓的小島小很多。
沙洲上長了一層綠色的植被,從遠處或者高空方向看,獨有一番風味。
不過,現(xiàn)在幾人根本沒心情賞景。
上了沙洲后,放眼望去,只有綠色。
“姐姐,這里有什么不妥嗎?”沙沙看著身后的大海,凈白的笑臉因為忍得艱難而顯得有些扭曲,她好想跳進海里游上個三年五載啊!
只是姐姐不讓。
“暫時不知道這里有什么,只是直覺罷了?!?p> 沙沙心不在焉的回道:“哦,直覺啊,那姐姐有事再叫我,我……我先在一旁看看海。”要是能偷偷下去游一圈那就更好了。
“隨你?!泵鈶n把沙沙留在了那里,往前又走了一段路。
文喻默默跟了上去,心中暗自竊喜,終于有機會能和王姑娘單獨相處了!
要是兩人能說說話,那就更好了。
只是看著免憂神色嚴肅,根本不敢打擾。
文喻心中思緒萬分,心里又酸又澀又甜,他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幻境。
幻境里,他和免憂度過了幸福的一生,還有一個非??蓯鄣呐畠骸?p> 好吧,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在幻境中經(jīng)歷這些,他感覺非常真實,就像是真的一樣,最后,還是他以殘存的對免憂的了解而沖破了幻境。
他還記得,擊破幻境之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幻境所見,實則為心中所想,也是現(xiàn)實中最不可能實現(xiàn)之事,如今老夫也算是圓你一個心愿,希望你以后你能守住這一方世界。
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怎么不知道他最想的事情是……
咳,文喻瞄了眼前面的白衣女子,他覺得他對王姑娘只有崇拜和感激之情,何時有過男女之情了?
自那個幻境之后,他都不能以正常眼光看待王姑娘了,尤其是幻境中的種種,總讓他忍不住要親近她。
“小心!”
一道刺耳的鞭聲破空而來,堪堪掠過文喻的身子,抽在了他的左側(cè)。
“啪!”
“吼!”
文喻連忙閃身躲開,這才看清,原來他剛剛站的地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黑虎豹。
免憂怒聲呵斥:“你發(fā)什么呆呢?趕緊拔刀解決了這畜生。”
幾息間,免憂抽回鞭子,專心和前面的另一只黑虎豹對戰(zhàn)。
這只黑虎豹居然是白階,可是卻沒有化成人形。
獸態(tài)的黑虎豹更有攻擊性。
現(xiàn)在免憂根本分不出更多的心神給文喻。
文喻也知道自己剛剛確實不對勁。
經(jīng)過免憂一番提醒后,立馬抽刀和小黑虎豹打了起來。
交手之后,他才發(fā)覺這小黑虎豹的實力居然在他之上!
無法,文喻想盡辦法與小黑虎豹周旋,然后引導(dǎo)它去到沙沙那邊。
二對一,勝算更大,而且沙沙實力比文喻好,早點解決了小的,他們就能幫著免憂一起解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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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隨之
再有十幾章,就可以完結(jié)了,長篇中的小短片,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