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馬遜?百合皇帝,波雅?漢庫克,成為新的王下七武海?”
“怎么是個女人?”
“有這種事?這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哦~去年年底呀,哎呦!這娘們可真好看!”
“海草號”上,一群人聚在甲板的角落抱著一本新聞報紙竊竊私語,交流的信息不一會就傳遍了整個船只。
當躺在自己房間內(nèi),聽著身邊塞切斯,也就是那位光頭大漢,和另一位金海草的炮手克羅克之間激烈的爭吵聲,杜邦雙臂枕到腦后,又一次感覺到了歷史的滾滾車輪。
“原來她是這時候成的王下七武海?!?p> “也就是說,現(xiàn)在路飛還沒出海呢?”
饒是沒怎么看過海賊王的杜邦,也知道這對大名鼎鼎的CP,而且上述兩位還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聽說波雅漢庫克這位以后被稱作“海賊女帝”的女人比路飛大了整整十二歲,身高也比路飛高一大截。
“要我講,什么偉大航路就是沒有人了,才讓一個女人當王下七武海?!?p> 克羅克作為典型的海上兒郎,對女人嗤之以鼻,尤其是對這位新興的王下七武海,也不知是真的痛心疾首還是夾雜一些嫉妒。
“俺覺得沒啥,在俺那塊,也有山賊是娘們當家的,打起架來也挺猛?!?p> 塞切斯摸了摸光頭,憨憨笑道:“就是沒她這么細胳膊細腿?!?p> “山賊和海賊能一樣嗎,海賊那是靠船為生,靠海為家,只有真正的好男兒才能駕馭,一個女人?她扛的動炮彈嗎?推得動大炮嗎?會調(diào)整彈道嗎?”
克羅克還是憤憤不平:“除非她是航海士?!?p> 杜邦所在的小小隔間只有八平米左右,卻住著四個人,除了屋內(nèi)三位,還有一位現(xiàn)在正執(zhí)勤瞭望臺,這還是商隊護衛(wèi)的待遇,地位略低于他們的水手的居住環(huán)境還要更加擁擠。
只有例如二副、航海士這類中層干部可以享受雙人間,而單人間只分配給船長和副船長。
船長自然是馬尼德,副船長卻不是黑八,黑八是二副,副船長是一位圓鼓鼓的胖子,據(jù)說是金海草商會專門負責(zé)與海賊團聯(lián)系的人員。
沒錯,像馬尼德這樣的商業(yè)老手,早就將諾蒂爾斯和哥亞王國偷渡航線上大大小小的海賊團打點了一遍,又送貝利又送女人。
可即使這樣,馬尼德還是囤了大量武裝人員,一是契約并不牢固,二是大多數(shù)海賊團只是有個大致轄區(qū),且不會永久固定,誰知道從哪會冒出一伙來自其他地方的未知海賊。
馬尼德如果不設(shè)武裝護衛(wèi)才是真的腦袋被門擠了。
“你說,船上為什么不帶點糖呢?”克羅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唾液開始分泌:“天天吃魚干和肉罐頭,吃的我拉屎都要拉不出來了,什么時候能吃上新鮮的菠菜?”
“哦!親愛的諾蒂爾斯海神,只有在海上航行的時候我才渴望那平常根本不屑一顧的蔬菜們,現(xiàn)在想一想,它們是多么的可愛呀!”
杜邦聽了這話暗自點頭,航行已經(jīng)開始一周,最開始的新鮮勁一過,就是漫長又無聊的航行。
而要問杜邦最近幾天航行最大的感受是什么?那就是嘴饞!
天天嚼著肉罐頭和魚干,早就吃膩了,杜邦現(xiàn)在想要的是水靈靈的蔬菜,咬一口就出汁的水果和可以大口大口暢飲的酒精。
而最最最奢望的,是糖。
“可惜了,因為需要攜帶大量淡水,酒桶并沒有多少?!?p> “不是有奶酪嗎,那玩意俺嘗著挺甜的嘞?!?p> 克羅克翻了個白眼,對著塞切斯抱怨道:“奶酪那東西能多甜?而且又每次只給一點點,還不夠塞牙縫。”
塞切斯并不頂嘴,這位壯漢只有喝醉酒的時候放蕩一些,杜邦卻接過話茬道:“克羅克,你跟著金海草商會很久了吧?!?p> “當然,已經(jīng)六年了?!?p> “六年?”杜邦狐疑的瞅著克羅克青澀臉龐,這小子撐死也就十七八歲,和自己這副身軀年齡差不多大。
“你十一二歲就跟船了?”
“對啊,我可是海神懷里長大的男人!”
杜邦眨巴眨巴眼睛,這群諾蒂爾斯人對他們的海神真是虔誠。
“那你一定遇見過很多海賊吧,有沒有遇到過惡魔果實能力者?”
杜邦問出了自己最關(guān)心的事情,要說海賊王里什么最獨特,莫過于惡魔果實。
杜邦這周并未閑著,除了偶爾輪值瞭望臺,就是學(xué)著如何跳幫,適應(yīng)海戰(zhàn),其次就是反復(fù)琢磨如何在這個世界立足。
除了賺錢找武館的目標始終沒變外,就是研究金手指和打惡魔果實的注意,金手指幾乎杜邦每一晚都要進入石板空間好好勘探一番,但也每次都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那剩下的就是打聽惡魔果實的消息了,杜邦不是有特殊執(zhí)念的人,比如必須只用劍,成為大劍豪,或者只學(xué)體術(shù),成為格斗大師。
在杜邦眼里,只要能變強的力量,通通來者不拒,畢竟他現(xiàn)在可是活生生的生活在這里,他只求生存。
“惡魔果實?怎么又是一個問這種問題的家伙?!?p> 克羅克像是看小孩一樣看著杜邦,語氣既揶揄又無奈:“拜托老兄,惡魔果實那是傳說中的東西,傳說懂嗎,就跟你聽的童話故事一樣?!?p> “我航行了這么多年,從未見過什么惡魔果實能力者,別說我了,這艘船上十幾年經(jīng)驗的老水手都沒見過,那是騙小孩的。”
杜邦聽到克羅克的話,皺起眉頭,倒不是因為克羅克話里的譏諷,而是杜邦確定絕對有惡魔果實的存在。
“看來金海草商會的船員見識很淺,不對,不是他們見識淺,而是惡魔果實太過稀有了?!?p> “前世自己是上帝視角,才會覺得這玩意遍地都是,但細細一想,畢竟整整一個星球,得多么大的人口基數(shù),才不過幾百顆果實,這么一換算也怪不得有些人一輩子都沒見識過惡魔果實。”
杜邦這邊收起對惡魔果實的心思,繼續(xù)試探:
“你說咱們商會為什么要走私呢?和官方合作的話,諾蒂爾斯不是會派遣軍隊保護嗎,也犯不著浪費大量金錢打點海賊,雇傭護衛(wèi)了?!?p> 本來杜邦以為克羅克作為金海草商會的老手,不會這么輕易回答,誰成想克羅克之前對于杜邦詢問惡魔果實,還只是看小孩的眼神,等杜邦此話一出,瞬間變成看傻子的眼神了。
“你在說什么啊老兄?海神啊,你是從哪個偏僻漁村鉆出來的,真的什么都不懂嗎?”
不止克羅克夸張的張大嘴巴,連一直以來顯得土里土氣的塞切斯,目光中都透露著驚訝。
“海關(guān)稅啊,只要是世界政府加盟國,有幾個海關(guān)稅不是和貴族老爺們的內(nèi)城墻壁一樣高?”
“就這一艘貨,運到哥亞王國,等扣了海關(guān)稅,賺的貝利還不夠來回的路費!”
“怎么會這么貴?”
杜邦既然已經(jīng)被當成了未知生物,干脆破罐子破摔刨根問底。
“因為天上金。”
克羅克忽然變得異常嚴肅:“只要是世界政府加盟國,必須每年向貴族中的貴族,世界的主宰者們,也就是天龍人上納一筆貢金?!?p> “天上金數(shù)額龐大,各國為了維持自己應(yīng)有的體面生活,就瘋狂向平民收稅,并且不斷的提高海關(guān)稅?!?p> 說到這,克羅克重新變得義憤填膺:“前幾年我們金海草商會還是和官方合作的,可隨著海關(guān)稅越來越高,根本就賺不到貝利,不搞走私搞什么?”
杜邦點點頭,理解克羅克的憤怒,他是被金海草商會養(yǎng)大,理應(yīng)和商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正當杜邦想仔細了解一下天龍人的情況,突然一聲尖銳的哨聲傳入耳膜,緊接著就聽見甲板上水手慌張的叫喊:
“前方一千米,發(fā)現(xiàn)一艘海賊船!”
“一艘從未見過的海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