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沈之文生氣的后果
此話一出車廂里幾人的臉色瞬間煞白。
“不會吧……”徐才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她慌張地側(cè)過身子朝外面看去,這次仔細一看,才注意到根本無法忽略的怪異之處。
車內(nèi)陷入一片寂靜,氣氛一時低到了冰點。
幾人都不愿意說話,尹詩靠著窗手掌貼在玻璃上,絕望的眼中盡是悲傷。甚至本來就神經(jīng)比較敏感的馬素榮,她此時已經(jīng)顫抖著身體,眼中淚流不止。
沈之文的眼中漸漸暗淡,她低頭看著自己戴著手套的雙手,自己還能做些什么?
如果外面已經(jīng)徹底淪陷了,世界已經(jīng)毀滅了,這些人最終要去哪里?死亡嗎?
“陳大哥……”鄒九恩的聲音從對講機那邊傳來,他的語氣夾雜著一點哭腔,說道:“峽州已經(jīng)淪陷了?!?p> “嗯……”陳遠行只是答應了一聲,便沉默無言,除此之外他再說不出別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無論是拐回去還是繼續(xù)前進,結(jié)果都相差無幾。
兩輛車繼續(xù)向前行駛著,所有人都在心中祈求著,但愿這只是一個被放棄的防守點,軍隊只是向內(nèi)轉(zhuǎn)移了。
大約就在繼續(xù)行駛了半小時后,他們終于在高速上碰到了一輛車,出人意料的還是一輛極其熟悉的車。
賀之柏站在車外靠著車門抽煙,滿面愁容??梢豢吹竭@兩輛車開過來,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趕緊竄進車里。
“呦呵。膽真肥啊。竟然沒跑!”閆克文看見那個急忙躲進車里的身影,目光漸冷,嘴里冷嘲道。
他背過手朝后面的人勾勾手指,鄒九恩就給他遞過來一把步槍。
窩在后備箱的蘇世陽聞言,從后面露了個頭,朝前面的人問道:“誰?誰沒跑!”
“你心心念念的賀之柏啊?!?p> 他說話間將車窗開了一道縫,步槍的槍管伸了出去。他用槍瞄了瞄那家伙的腦袋,嘴里念念有詞道:“可不能讓你死的這么簡單?!?p> 轉(zhuǎn)而他將槍口對準了輪胎,剛準備扣動扳機來上一發(fā),卻忽然被李秋小一只手按住肩膀,阻止道:“你想把喪尸都引來嗎?”
“我靠!老子被坑的這么慘,差點死在他手里!打他一槍都不行嗎!”蘇世陽在后備箱里不滿的叫囂道。
李秋小不緊不慢的回應道:“你等會兒下去打唄。他在這兒沒跑,肯定說明前面有東西,他過不去跑不了?!?p> 另一輛車上,陳遠行看著前面的停著的車,又從透視鏡里看了看沈之文的神情。
一旁的徐才容此時眼睛已經(jīng)有些失神,但一看到那輛車和人,即便是精神有些恍惚,她也冰冷的說:“要是當時沒有撞車,后車窗不至于破個大洞,老太太也不至于……”
這話明顯是在暗示,但這也是血淋淋的事實。
沈之文聞言沒有開口,但森冷的目光,卻盯向了那輛仿佛沾滿鮮血的車,和里面丑陋的人。
兩輛車就在附近停下,這邊的雨要比林子里的雨小一些,細細的織成密集的紗,籠罩著目所能及的任何地方。
從車內(nèi)看著對面兩輛車上的人下來,賀之柏慌得吞咽了一口唾沫,手忙腳亂的啟動車子。
沈之文大步朝那輛車快速走去,手里拿著車上找來的布條,慢條斯理的往自己手上纏了幾圈。
就在車子馬上要開走之時,她如同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車窗前。
她握緊的拳頭,對著車窗猛地就是一拳,玻璃頃刻間布滿網(wǎng)紋。而手掌已經(jīng)穿過破洞的玻璃,一把揪住了賀之柏的衣領。
她打開車門,將人從里面提溜出來扔在地上。
賀之柏驚恐地躺在地上,看著那人緩緩朝自己走來,那眼神盯著自己像是要將他千刀萬剮。
他慢慢的往后爬,只求再多活一會兒。不知何時,他兩腿間竟已經(jīng)被嚇尿了褲子。
“別,別,別我錯了?!彼拗蟮?,臉上早已涕淚橫流。
之前他有多囂張,這會兒就有多膽怯。
蘇世陽才從車上下來,還沒等他去報仇,就已經(jīng)看到沈之文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然后緊接著,一拳就打在他臉上。
單這一拳,那張臉的下半部分已經(jīng)歪了。不是看起來好像歪了一點,而是整個完全歪掉了,下巴脫臼骨折,活像了畫里的朱元璋。
賀之柏滿嘴的鮮血從嘴角流出,一邊的牙齒已經(jīng)掉了許多。他疼的意識都有些模糊,只覺得自己的臉挨了很重很重的一拳。
“……”他模糊不清的發(fā)出一些氣音,似乎是想說什么,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說不出口了。
沈之文甩甩手腕,沾滿血的拳頭又一拳打在他腹部。
幾乎不用想就知道,要是再對著臉來一拳,恐怕要么他直接下巴脫落,要么人直接死了。
賀之柏被這一拳打飛出去,他摔在地上,腹部的劇痛簡直能要人命,喉嚨里也止不住的往外咯血。
蘇世陽一旁看著解氣,卻也覺得汗毛直立。他摸了摸胳膊上立起來的汗毛,心中不禁道,原來真能一拳打死人。
幾人從車上下來,誰也沒去摻和。
徐才容捂住小睿的眼睛,自己也撇過身去。這畫面太血腥,別說小孩,大人看到被打到扭曲的臉,生理上都有點受不了。
沈之文走到他旁邊,俯視著他茍延殘喘的模樣。這次她是故意沒帶刀,不然這家伙現(xiàn)在就死了。
“你有???”她想起老太太的死,壓著怒火質(zhì)問道:“好好的、安安生生的活著,不好嗎?非要給別人找麻煩?別人的命就不是命?”
賀之柏躺在地上,只能一邊咯血一邊喘著粗氣。他的肺喘的像個破風箱,剛才那一拳,足以讓他內(nèi)臟破裂出血。
沈之文看著他這張臉,不禁怒從心生,彎下腰,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以后再敢找事兒,我就讓你像這根骨頭一樣。”
說完,她一腳踩在賀之柏的手臂上,隨著細微的像骨頭碎裂一樣,咔咔的聲音過后。她最后又一腳踹在胸口,人直接飛出去老遠。
沈之文不想回頭再去看他,默默地一邊把手上血淋淋的布條解下來,一邊往車那邊走。
她自顧自地從車上拿來一瓶酒精,嘩啦啦的往自己手上澆了大半瓶。
閆克文和蘇世陽就站在一旁,但兩人誰也沒敢來觸霉頭。
閑晰
感覺這兩章也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