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放這人脾氣挺大,即使知道宋簡之去而復(fù)返,還故意當(dāng)著人的面轉(zhuǎn)身躺著,留給人一個后背。
宋簡之也不哄他,知道他還醒著,于是把藥往床頭柜上一攤,丟給他一句“吃掉”就進(jìn)了廚房。
翻空了整個廚房,最后宋簡之不禁對著那一碗不到的小米撫額。
不愧是個獨(dú)居男人的生活。
宋簡之端著熬好的小米粥出來的時候臥室的男人還是那樣的躺姿,床頭柜上的藥一粒沒動。
她微蹙了下眉頭,把碗往床頭柜一個,動靜不小,語氣淡淡,“起來喝粥?!?p> 這次的人倒是聽了話起來,瞇著眼縫掃了下床頭柜上騰騰冒著熱氣的粥,眉頭一皺,“就這?”
宋簡之沒回話,抱胸盯著他。
能給他煮出來就不錯了。
祁放不興,但也沒再說什么,探過身來端過了那碗粥,小嘗了一口,“沒有味道?!?p> 嘖……找事。
然后連帶著鍋里的,他全給喝光了。
喝藥的時候他又嫌苦,那苦到臉都皺成一團(tuán)的小孩兒樣,宋簡之看不過去,最后上手一把全給他倒了進(jìn)去。
結(jié)果不出所料,苦的祁放不上不下,只能發(fā)了狠地死瞪著宋簡之。
奶兇奶兇的樣兒,宋簡之還怕他瞪?
這么一折騰就到了下午。
祁放喝了藥又捂了一身的汗,燒才有了退下去的趨勢。
下午祁放繼續(xù)臥床休息,宋簡之就坐在他旁邊碼字,偶爾興致來了從口袋的煙盒里掏出來一支煙,還沒點(diǎn)著就看到祁放側(cè)過來眼巴巴地看著她。
煙也沒抽成。
自從和這個男人認(rèn)識后,她就沒怎么再抽煙。
大概三四點(diǎn)的時候,宋簡之架不住無聊,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許是昨晚上沒睡夠,她這一覺睡得就有些沉。再次醒來的時候窗簾已經(jīng)被人拉上,室內(nèi)昏得伸手看不清五指。她睜著眼轱轆了一圈,只覺自己躺在一個柔軟的地方,也不知道今夕何夕。
她嘗試著展了下身體,忽覺自己的腰上搭了一只手,動作間后背貼上了一個硬熱的胸膛。
“唔……”男人的哼聲。
宋簡之瞬間清醒。
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自己家的她想要逃離,但腰間的那只手早她一步收緊。
背后溫?zé)岬挠|感也因此愈發(fā)的清晰。
男人的下巴擱在她的發(fā)頂上,呢喃了一句,“別鬧,宋簡之……”
宋簡之真的沒再“鬧”。
昏暗之中,女人稍顯迷茫的眸子里,是一顆倏然間悸動的心。
女人這為數(shù)不多的一次聽話明顯取悅到了祁放,他勾著唇角,伴著女人發(fā)頂?shù)南阄对俅蜗萑氤了?p> 宋簡之……
這一覺,兩人直接睡到了隔天一早。
宋簡之是被熱醒的,朦朧間也不忘自己還在男人的懷里。正詫異著身邊躺著個人她反而還睡得這么沉的時候,她撞到了男人深邃的眸子里。
男人看起來醒的要早,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就這么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后,祁放首先探身在她的唇角親了一下,隨后翻身下床。
宋簡之都懵了。
這男人是怎么把一件根本不該發(fā)生在他們之間的接觸做的這么不經(jīng)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