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簡之之于蔣妗妗,身體永遠(yuǎn)比嘴巴更誠實的死矯情。
這形容用在前一秒還在死鴨子嘴硬,幾小時后卻抓起鑰匙出門的宋簡之身上,再貼切不過。
偏偏人還特淡定,讓人實在說不出來什么。
事實上淡定本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可能是聯(lián)想到自己畢竟在那男人身上也借著小說原型的緣故撈了不少好處。
就當(dāng)“謝恩”了。
祁放的小區(qū)宋簡之知道,就是具體樓棟和門牌號她還得打電話問鄭志豪。
能再接到鄭志豪都驚得嘴都合不住了,更別提宋簡之問的問題了。
過了一會兒宋簡之等的不耐煩,出聲提醒,“不用我了?”
“7幢502,謝謝?!?p> 祁放所在的小區(qū)看起來有些年頭,格局也挺大。宋簡之費了些功夫才來到祁放的家門口。
宋簡之也沒多耽誤,按了兩下門鈴,隨后靜等著里面的人開門。
隔了大概五分鐘,里面拖鞋擦地的聲音越發(fā)的清晰,而后,門被打開……
一秒,兩秒,三秒……
這大眼瞪小眼的時間可不比宋簡之剛才在門外等的時間長。
祁放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好半天才讓對面這左右晃動的人影定住。
不是在做夢。
那個他以為連夢都不讓他做著的女人開口:“不讓進?”
男人立馬側(cè)過身讓了條路。
宋簡之看了眼異常聽話的男人,走了進去。
男人的家倒沒宋簡之想象其人那樣的隨心所欲,至少肉眼看著是整齊干凈。
突然,身后一陣強烈的熱源燙的宋簡之一縮,隨后稍遠(yuǎn)離了一步。
回身間,男人睜著迷茫的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蒼白的小臉還暈著兩坨不正常的紅,頭發(fā)亂糟糟的,衣服也皺成了一團,整個人不潔又無辜。
“發(fā)燒了嗎?”
“唔?”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宋簡之沒再問,直接上手。
在她的手伸過來之前,祁放就已經(jīng)無意識地閉上雙眼。微涼的觸感緩解了他一時的暈眩感。
只是一時。
宋簡之收回手,“體溫計?!?p> 這次男人聽清了話,手往電視旁邊的柜子指了下。
宋簡之找來體溫計,伺候祁放叼進嘴里。一側(cè),三十八度九。
“去醫(yī)院。”
祁放當(dāng)即拒絕,“不去。”
小孩子氣。
宋簡之盯著他看了會兒,最終也由著他,讓他去臥室的床上躺好。
難得被人伺候,而且對方還是宋簡之,祁放自然很受用地躺在床上,任由宋簡之給他蓋好被子曳好被角。
可沒成想,這女人也就給他蓋了個被子。然后……走了???
聽著對方關(guān)了臥室的門,緊接著又是外面的大門,祁放本來稍顯愜意的閉眸被外面這“哐當(dāng)”一聲立馬瞪了起來。
男人豎耳聽了聽,外面安靜得跟宋簡之沒來前一樣。
這……這就完了??。?!
床上的男人忍不住爆了個粗口,氣的蹬了腿被子,手握成了拳重重錘在床上。
這沒點良心的女人!
事實上宋簡之也不是真走,就是出去給他買點藥。
那人不聽話,她總不能任由他在床上把病躺好。
小區(qū)附近沒有藥店,宋簡之徒步走了半個小時的路才堪堪看到一個。
來回的功夫,大概兩個小時,宋簡之才又回到祁放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