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蔓煙靜靜的坐在帳篷里,身上的舊傷未好又添了新傷。來到九黎一年多了,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獲得了民眾的尊敬,當奧王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了自己一巴掌,竟然沒有一個人阻止。在九黎,力量才是真正被畏懼的,仁愛能打動人,不能讓人畏懼。
奧王現(xiàn)在對自己怨恨十分吧,先是兀兀部抓住阿布汗,要求突突部貢獻豬牛羊、以及突突部的阿拉,這讓奧王想起了阿布汗的生母,斷然拒絕了兀兀部的要求。水蔓煙悄悄和蘇塔商量,在夜晚偷拿了珠寶,兩人來到兀兀部。
“向兀兀部的運王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水蔓煙用九黎最高的禮節(jié)向運王問好。
“你就是突突部的阿拉,聽說你是西渝的王姬,怎么會說我們的話。”運王問道。
“既然嫁到九黎,就是九黎人了。”
“是嗎?為什么西渝不給我送王姬,是瞧不起我們兀兀部嗎?”運王平靜的說道。
“當然不是,兀兀部已經(jīng)足夠強大,比突突部的歷史要久吧,這都是運王您的功勞?!彼麩熣\懇的說道。
“好吧,你們來有什么事?”
“我們想贖回阿布汗?!彼麩熤苯诱f道。
“那要看你們的誠意了,之前奧王拒絕了我的要求,現(xiàn)在依然是之前的要求?!?p> “豬牛羊太多,我們兩個女人不行,但是我這里有一些財物?!彼麩煂㈦S身的包裹打開:“這些財物可以換購很多豬牛羊了”
“我們九黎不需要這些裝飾品,我們只要豬牛羊?!?p> “運王你有所不知,這些財物比豬牛羊值銀子,擁有這些財物,你在西渝不僅可以擁有豬牛羊,還可以買府邸,買奴仆丫鬟,飲酒作樂,不亦樂乎。”
“我已經(jīng)習慣九黎的生活了,”運王思考了一會:“不過,這些財物就抵那些豬牛羊吧?!?p> “那我們可以贖回阿布汗了嗎?”
“這些本來是夠了,可是奧王傷了我的面子,你說我怎么辦?”
“運王需要什么請直說?!?p> “既然你這么爽快,那我需要你留下,幫助我兀兀部壯大?!?p> 這運王胃口不小,水蔓煙說道“運王留下我,不怕引發(fā)兩部落戰(zhàn)爭嗎?”
“長年我們都在爭奪,也不怕多這一次?!边\王毫不在意的說道。
“那好,我留下來。不過我要對蘇塔說幾句話?!?p> 水蔓煙用西渝的語言低聲對蘇塔說道:“你帶著阿布汗先走,我會找機會逃走的。”
“阿拉,你留在這兒,就如羊入虎口。我不放心你?!?p> “不放心有什么用,我自有辦法?!彼麩煱参康男Φ?。
當兩人見到阿布汗時,阿布汗已經(jīng)被鞭打得渾身是血,水蔓煙不發(fā)一言,將包袱里的藥草拿出來給阿布汗治療。等到阿布汗稍微恢復(fù)一點力氣,水蔓煙將藥草遞給蘇塔,借了一匹馬,讓兩人快走。
估摸著兩人走了一天的距離,水蔓煙思索怎么離開。每天有十個兀兀部勇士守在自己的帳篷外,雖然自己有武功,雙拳難敵四手,逃出兀兀部還沒有十足的打算。
過了兩日,運王的母親生病了,運王讓水蔓煙治療,運王的母親應(yīng)該是積食,幫助她按摩了一下,水蔓煙說需要藥草,運王讓水蔓煙說出藥草的名稱,他派部落的人去找。
“你們部落勇士很多,只是藥草非同兒戲,有些藥草長得相似,功效卻完全不同,如果誤服,會有生命危險?!?p> “既然這樣,那你就親自去采?!边\王派了十個勇士,陪著水蔓煙去山上。
采好了藥材,水蔓煙說道:“這個藥用水煎服,一天三次,一連三日,必有效果?!?p> “你親自給運王的母親服下就可以了?!币粋€勇士說道。
“可是我不能再留在這里了。”水蔓煙上山時便看好了路線,矮身轉(zhuǎn)入樹叢中。身小在山中成了優(yōu)勢,水蔓煙很快甩脫了追兵。一路緊趕,終于回到了突突部。
奧王見到水蔓煙并不高興,厲聲質(zhì)問她為何不顧他的命令,私自去了兀兀部。
“我這都是為了突突部,阿布汗怎么樣了?”水蔓煙問道。
“你對阿布汗有感情?”奧王突然發(fā)問。
“我對阿布汗只是朋友之情?!彼麩煷鸬馈?p> “那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冷淡?”
“奧王對我又何嘗不是?”
“那本王今日就對你熱情?!闭f完不顧水蔓煙的反抗,強行推倒水蔓煙,水蔓煙極力反抗,往日水蔓煙的強烈反抗會讓奧王失去興致,今日卻是發(fā)了瘋,兩人都用了全力,奧王撕破水蔓煙的衣服,按住水蔓煙,猛地沖了進去,距離第一次失身已過了一年,水蔓煙當時便下定決心那是最后一次失身,今日再次失敗了,慢慢下面有液體滋潤,那是血的功勞。水蔓煙漸漸放棄了抵抗,她的心漸漸死去,不想在反抗了,一次又一次有什么用,樂園、都城、九黎,自己用心反抗命運,今日的痛明白的告訴水蔓煙,命運不容反抗。水蔓煙忍著疼痛,咬著牙不發(fā)一言,眉毛都不曾微皺一下。
“你求饒,本王就放過你?!眾W王用手捏住水蔓煙的下巴,水蔓煙冷漠的應(yīng)答讓奧王內(nèi)心怒火叢生。
水蔓煙閉上眼,以示回應(yīng)。
奧王的怒火更加強烈,這一年來看在水蔓煙為部落奉獻的份上,自己未真正逼迫她,如今她卻為了阿布汗到兀兀部去求饒,這個西渝的王姬真的是太下賤。即使自己從未對她有任何感情,身為奧王的自尊,不允許她有如此行為。奧王翻過水蔓煙的身子,不想再去看她的臉,從后面更加用力的發(fā)泄自己的怒火。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哪一天在我被趕出部落時,我一定會奪去你的生命?!眾W王壓低聲音說道。
折騰了一夜,水蔓煙感覺下身撕扯的疼痛,回到帳篷睡了一天。蘇塔悄悄跑進來,為水蔓煙送上食物?!敖裉鞀W王脾氣很大,部落的勇士被他訓(xùn)得很慘。”
“是嗎?”水蔓煙漠不關(guān)心的說道。
“他下了命令,沒有他的指示,誰也不能進你的帳篷,也不準你出你的帳篷,我是悄悄跑進來的?!碧K塔端來食物:“阿拉你吃一點吧,你好不容易從兀兀部逃出來,沒想到奧王這么對你?!?p> “有權(quán)力就可以這樣,玩弄別人的感情和身體。”水蔓煙苦笑了一聲。“蘇塔,謝謝你?!?p> “我要謝謝你才對,阿布汗傷得很重,一直昏迷不醒,部落的巫師說他要升天了?!碧K塔傷心的哭道。
“怎么會?他只是外傷而已,你有給他服藥嗎?”
“一直在服藥,可是他的病卻越來越嚴重?!?p> 水蔓煙沉吟了一下,“你注意觀察一下阿布汗的飲食,我懷疑有人在害他?!?p> “阿拉,你說什么?”蘇塔一下驚呼道。
水蔓煙一下蒙住蘇塔的嘴:“我只是懷疑,你注意觀察,現(xiàn)在能幫阿布汗的就只有你了,有什么情況及時和我說?!?p> “謝謝阿拉,那我這就去。”
“注意悄悄觀察,不要打草驚蛇?!?p> 蘇塔點點頭。
經(jīng)過幾天的觀察,蘇塔發(fā)現(xiàn)了異樣,居然是奧王的女人娜埡在向阿布汗下毒。水蔓煙讓蘇塔悄悄換了食物,但不要告訴任何人。從帳篷里拿出藥草,遞給蘇塔,讓她熬給阿布汗服用。經(jīng)過數(shù)日,阿布汗終于醒來,只是身體依然虛弱。在蘇塔的照顧下,慢慢恢復(fù)過來。奧王卻一改之前的容忍,每日在水蔓煙身上攻略。
一個月后,水蔓煙發(fā)現(xiàn)月信未來,內(nèi)心一陣驚恐,當奧王撕開水蔓煙衣服時,水蔓煙低聲說道:“我有了?!?p> 奧王不耐煩的說道:“有什么?”
“我有了你的孩子。”水蔓煙仿佛局外人的說道。
奧王停下了動作,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什么時候的事?”
“有幾天了,我要觀察一下?!?p> “我讓巫醫(yī)過來給你看看?!眾W王難得的溫柔。
“不用,我自己可以查看?!彼麩熣f道。
“還是讓巫醫(yī)看看吧?!?p> 巫醫(yī)在空地上擺好巫臺,讓水蔓煙坐在巫臺中央,巫臺邊上擺著各種祭祀品,巫臺邊上站滿了突突部的人群。巫醫(yī)又跳又唱,閉著眼吶吶自語。施法完畢后,巫醫(yī)跪在地上,說道:“恭喜奧王又添子嗣?!?p> “她真的有了?!眾W王難掩欣喜。
“阿拉已經(jīng)有了子嗣,而且我看到阿拉的肚子里的孩子騎著神獸奔跑,必定是統(tǒng)一九黎和高山國的王者?!?p> “上天保佑,”奧王說道,“今晚殺羊,全部落同慶?!毙⌒姆銎鹚麩?,輕聲對她說道“那你現(xiàn)在好好靜養(yǎng),雖然我有這么多子嗣,沒有想到以后會是我的孩子統(tǒng)一九黎,完成我的夢想。”
水蔓煙輕輕微笑了一下:“謝謝奧王?!?p> “你剛才說什么?!眾W王不可置信的看著水蔓煙。
“是我之前不懂事,既然現(xiàn)在我有了你的孩子,會一心一意守護著突突部的?!?p> “你第一次讓我這么高興。”奧王抱起水蔓煙,高興的旋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