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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魂:調(diào)查者

第十一章 戀人

執(zhí)魂:調(diào)查者 閻閭閥閱 2500 2020-12-28 10:11:38

  “可這個‘熟人’究竟是誰呢?”安娜有點抓狂,幾天的調(diào)查下來還是無法探究團長的關(guān)系網(wǎng)。

  “現(xiàn)在你更能懷疑波琳娜了,因為她就在監(jiān)獄,最有可能殺害‘戀人’。”野胡撫摸“戀人”的傷口?!暗遣漳仍谀銈兊膰?yán)密監(jiān)視下,你們的守衛(wèi)徹夜未眠,她也未曾離開過她‘命運之輪’的房間。”

  “你這么喜歡自問自答嗎?”安娜搖了搖頭。“正是因為我們抓緊監(jiān)視波琳娜,所以其他方面的看守力量薄弱,才導(dǎo)致兇手有可乘之機但誰又能想到‘戀人’會被殺呢……”

  “你懂什么?這種自言自語的思考方式在西大陸叫‘頭腦風(fēng)暴’,很精準(zhǔn)的一種探案法?!币昂鸂庌q道:“‘戀人’為什么會被殺?難道真的有看不慣舔狗的把狗屠了?”

  “別對號入座嗷,我的騎士們很自律的,雖然待在這里的都是異端,但團員是不允許動用私刑的,更別提在監(jiān)獄殺人了?!卑材融s忙撇清關(guān)系?!岸覐淖靼甘址▉砜?,應(yīng)該是同一人所為?!?p>  “為什么要殺‘戀人’?因為‘戀人’的關(guān)系嗎?可他明明只是單相思,小丑罷了,‘戀人’有沒有什么仇敵?”野胡俯身仔細(xì)察看“戀人”的尸體。

  “沒有,他雖然挺討人厭的,但他并沒有樹過敵?!卑材忍统鲆粋€小本本,上面應(yīng)該記著各種調(diào)查結(jié)果?!八哪挲g不大,父母早亡。在還沒來得及交多少朋友的年紀(jì)就愛上了團長,然后入獄……”

  忽然,野胡抬起一只手,示意安娜暫停敘述,他冥思了一會兒,說:“兇手原本想殺的人不是‘戀人’。”

  “???”安娜和莉莉姆異口同聲的疑惑。

  野胡沒有作過多解釋,而是指了指隔壁的牢房:“走,去看‘愚者’?!?p>  ———————————————

  黑暗、潮濕、陰冷,很好,“愚者”的監(jiān)獄房間很符合于野胡的印象。

  野胡握緊手中的煙,這是他唯一的武器了。他小心翼翼的進(jìn)入“愚者”的牢房,免得驚動房里的那位大神。

  然而巡視了半天,野胡在牢里游蕩了一會兒,莉莉姆和安娜都進(jìn)來了,也不見那只“狗”的身影。

  野胡瞪大眼睛,終于在陰暗的角落里找到了“愚者”,“愚者”蜷縮著身子抱膝而蹲,露出一副乖巧可愛的樣子。

  “她今天怎么回事兒,磕了鎮(zhèn)定劑?”野胡有點意外,他都做好被撲擊的準(zhǔn)備了,沒想到“愚者”先萎了。

  “不知道,從今天早上開始就安安靜靜的。”安娜雖然不怕“愚者”,但手中還是提著鎖鏈,隨時打算禁錮“愚者”?!八怀巢霍[,甚至不怎么打人,很是反常……”

  “她在害怕?!崩蚶蚰飞锨耙徊剑屑?xì)觀察窩起來的“愚者”,她完全不認(rèn)識“愚者”,卻能感受到“愚者”恐懼的氣息?!翱峙滤蛱炷慷昧艘磺?,也就是兇手暗殺‘戀人’的全過程。”

  “不?!币昂槠鹆藷煛!八_實在害怕,但身為一個暴力狂,不至于見血就怕……”

  “你說兇手不是來殺‘戀人’的,那兇手真正的目標(biāo)……”莉莉姆的雙眼散發(fā)著詭異的光芒,似在攝人心魂瞳孔也扭曲起來,安娜見此狀略感吃驚,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啊拚摺?。”

  “你把我的臺詞搶了……”野胡嘟囔著,再看“愚者”,發(fā)現(xiàn)她在顫抖。

  “嘎嗷!”“愚者”暴起!張牙舞爪跳向野胡!

  三人齊齊往后一退,都被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莉莉姆口中念念有詞,一只手一張,一把巨鐮隱隱之中幻化成形,即將憑空出現(xiàn)……野胡按住了她的手,巨鐮忽然消散,他搖了搖頭,暗示莉莉姆現(xiàn)在還不能“變身”。

  “嘿!”安娜及時趕到,抽起手中的鎖鏈,上去就是一甩!

  “嘎!……”鐵鏈如同流星錘,把“愚者”打翻在地,“愚者”的頭上立馬多出了一個包,腫得老高。

  安娜上前就是一記鎖喉,像綁螃蟹一樣捆住“愚者”。

  “一百!”“愚者”嘶喊起來,掙扎得厲害,就像落在陸上的魚。

  “聽點話!”安娜給了“愚者”一拳,“愚者”馬上昏了過去,頭發(fā)散亂一地。“奇怪,怎么突然就這么狂躁,剛才還挺安靜的……”

  “有什么,令她憤怒的……”野胡盯著莉莉姆,小聲問:“你剛才用了……”

  “嗯,兇手有那個……”莉莉姆咽了下口水,雙眼恢復(fù)正常,瞳孔變回原樣?!岸?,這個‘愚者’的攻擊方式,好像在哪兒見過……”

  “哦?”野胡一喜,這或許就是突破口,莉莉姆的年齡是他們中最大的,也是閱歷最豐富的那個。

  “啊,我想起來了,是在……”莉莉姆沉吟了一會兒,倏的一抬頭,一手握拳打在另一手掌中,作頓悟狀?!啊偧紙?。”

  “競技場?!”野胡和安娜盡皆一怔。

  ———————————————

  亞旦國,植蔓城。

  人聲鼎沸、人頭攢動、人山人海……總之形容這個地方只能用“人”字開頭的成語。

  這里并不是亞旦的人口稠密區(qū),但不知為何,好像全亞旦國的人匯集到了這里一樣,人流如潮。你站在那兒原地不動,自然會前后左右有人“帶動”你來走。

  這兒既不是什么政治中心,也不是經(jīng)濟大城,更不是旅游風(fēng)景區(qū)。大伙來這兒只為了看戲,看打戲,看有血有肉、釋放天性的打戲!

  早在第一武器王朝時期,“競技”就作為一項高級運動而存在。古老的年代,人們崇尚力量和榮耀,言辯語論難分高下,單打獨斗一決雌雄!簡而言之,能動手就不要動口!

  當(dāng)然,“決斗”是一種危險的運動,不是輪流出【殺】就能解決的。于是大家決定將其系統(tǒng)化、理論化,并為其提供專門的場所,這就是競技場的起源,而狂歡競技場,就是整個亞旦最大的競技場。

  不過,現(xiàn)代有學(xué)者指出,“競技場”實際上是神話時期人類奴隸主玩弄奴隸的一種游戲,更具有險惡的觀賞性。在更古早的年代,有一個名為“羅馬”的帝國,那里的競技場才稱得上是真正血腥暴力、殘忍狂熱的武斗場地,獸類對決甚至人獸對決比比皆是。

  但,現(xiàn)在談這些都沒有用,北大陸的競技場今非昔比,就像一個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而流傳下來,已經(jīng)合法化了。

  此時此刻,我們的山羊魔人主角。野胡先生正坐在植蔓城的魔像酒吧里,精良的裝潢配得上這么多的客流量——這個酒吧最靠近狂歡競技場,造訪這里的酒鬼們也最多。

  這酒吧每天晚上都很熱鬧,緊閉的窗簾后面燈火通明,樂隊喧聲不斷,酒館里比肩接踵一直延伸到外面的大街和集市上。歌聲沙啞,酒意濃重,身體的親密接觸控制的恰到好處,空氣中洋溢著放縱和熱情。

  “雖然是白天,但也比凱亞斯事務(wù)所強多了?!币昂诎膳_邊緣處,一個小角落里,他點了一杯艾琳葡萄酒,默默啜飲著。他的個子很高,必須縮著身子才能保證自己不太顯眼,他身上的服飾略顯花哨,據(jù)說是植蔓城的流行款,但穿在他身上看著有點像一個滑稽的馬戲團班領(lǐng)。

  酒吧的中心,一個赤裸著上身、渾身肌肉的男子在耀武揚威,炫耀著他的馬甲線和腱子肉。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周圍女性的尖叫和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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