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苗家交好了夏軍這個人,并且取得他的信任,將心法的完整篇告訴苗家,那困擾苗家百年的難題就迎刃而解!
何況,這幾年皖城的皖仁堂對徽州苗家的總部貢獻很少,甚至有幾次都要被家族撤銷。
到時候,他苗海昌又何去何從?
苗家總部還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苗海昌倒是不在意自己的一把老骨頭,但兒子呢,孫女呢?
尤其是凌璇從小嬌生慣養(yǎng),讓她一下子成為一個普通人,吃苦受累,苗海昌實在不忍心。
唯有交好眼前的這個青年,得到解決家族百年來的大問題,那他苗家所謂的旁系,就有資格進入徽州苗家總部的眼里。
夏軍想了想,這才道:“既然你想知道,那就把這件梅瓶拿過來給我,我證明給你看?!?p> 苗海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讓人將梅瓶給搬了過來,擺在夏軍的面前。
他很清楚,就算這件梅瓶是真的,夏軍也不會有任何心動之心。
與武道心法相比,一件梅瓶就像是垃圾,哪怕梅瓶價值一個億以上。
“小先生,還請指點......”
苗海昌的話還沒說完,夏軍直接將梅瓶抱起來給摔在了地上,成為一地碎片。
這一幕,將皖仁堂內(nèi)的所有人給震驚到了,瞠目結(jié)舌。
那個將梅瓶搬過來的人直接懵逼。
正在給病人把脈的幾位老中醫(yī)也從椅子上跳起。
尼瑪!
這件梅瓶可是皖仁堂的鎮(zhèn)店之寶??!
更重要的,它還是乾隆御制瑯彩梅瓶,全世界僅此一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但你連個商量都不打,直接給摔碎?
這小子難道是活膩了?
找死也不能像你這么找啊。
聞聲的保安瞬間圍了過來,想把夏軍給拿下,還沒動手,卻又被苗海昌給攔?。骸岸紕e動!別打擾小先生?!?p> 圍過來的保安們踩了個急剎,堪堪停住,嘴角不斷抽搐。
這小子也才二十歲出頭啊,竟然連苗老先生都稱呼一聲小先生這種尊稱。
此時,夏軍可不管周圍人有什么反應(yīng),直接從地上的碎片中挑挑揀揀,找到一塊半根手指大小的碎片。
“你讓人找個雙倍數(shù)放大鏡,看看反面的字就知道了?!?p> 苗海昌立刻讓人取來放大鏡,當(dāng)看到反面的一行篆刻小子,整張臉忽青忽白,陰沉的要滴水。
“爺爺,怎么回事,你看到了什么?”
字很小,小到肉眼看不清。
因此,凌璇見到苗海昌臉上的表情就好奇的探出腦袋,當(dāng)看到雙倍放大鏡下篆刻的字。
直接‘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因為上面刻著:你好,傻逼!恭喜你拍下了這件假冒貨,哈哈......
落款:韓子昂,一九九一年。
很明顯,這個韓子昂就是這件仿制品的作者。
更可氣的是對方還囂張的開口就來了一句,你好,傻逼!
這簡直就是隔著時空罵苗海昌,他臉色能好看嗎。
過了不知多久,苗海昌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怒火壓制了下來,然后直接讓人把這堆垃圾給丟掉。
隨后,苗海昌看向夏軍的眼神更加的恭敬與敬佩:“多虧先生指點,不然我苗海昌一輩子都要被蒙在鼓里?!?p> 苗海昌連先生前面的‘小’字都給去掉。
雖然只是一個字的轉(zhuǎn)變,但由此可見,苗海昌是真的把夏軍當(dāng)成同輩人看待。
“對了,聊了這么久,還不知道先生怎么稱呼,來皖仁堂有何貴干?”
“夏軍,夏天的下,軍人的軍,我來買一些藥材?!?p> 聞言,苗海昌心里大喜,正愁找不到巴結(jié)對方的方式呢,轉(zhuǎn)瞬就給了個機會。
對方既然是來買藥的,那皖仁堂不正是賣藥的嗎?可以借此機會慢慢交好啊!
而且,苗海昌有信心,整個皖城,要說誰的中藥店,中藥種類齊全,優(yōu)質(zhì),那無疑是皖仁堂!
“不對,夏軍......這個名字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聽過?”
忽然,苗海昌眉頭一皺。
很快,他就想到了十年前去徽州苗家總部的時候,似乎聽到過這個名字。
當(dāng)年,苗家總部奉命尋找一個名叫夏軍的孩童,但因為沒有這個孩童的任何照片和核心資料,兩三年過去也就不了了之。
徽州苗家總部的人還特意讓他留意皖城的情況,當(dāng)時苗海昌還想著可以借此機會讓苗家總部重視這個旁系。
夏先生的年齡,那時候大概也是十歲出頭的孩童吧?
不過,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青年,苗海昌也沒多想,搖了搖頭,心中感慨:“尋找的命令后來被撤銷,看樣子,命令苗家總部背后的人應(yīng)該是找到了那個孩童?!?p> 沒過多久,苗海昌從回憶和遺憾中驚醒,笑了笑。
然后頗為恭敬的對夏軍道:“夏先生,不知道您需要哪些藥材,可以告訴我,等會我讓人直接送到您住的地方。”
聞言。
夏軍沒有廢話,直接掏出一張?zhí)崆皩懞玫乃幉那鍐芜f了過去。
“將清單上的藥材全部給我,至于價錢,你該怎么收就怎么收?!?p> 苗海昌接過清單,掃了一眼清單上的藥材,整個人瞬間愣住。
他原本以為夏軍所需要的都是一些普通藥材,或者是滋補藥材,但他這一看,卻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不少都是極其珍貴藥材。
尤其是,其中有幾味藥是不能放在一起或同時煎服的,因為,一旦這樣服用,必然會在體內(nèi)產(chǎn)生毒素。
“夏先生,老朽也懂中醫(yī),冒昧問一句,您這藥方是誰......”
“你只管抓藥,藥方的事情不需要管,晚上有時間我過來取?!毕能娢⑽櫭?,淡淡的說道。
而后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
身影逐漸消失在苗海昌的目光下,只留下滿臉震撼的苗海昌和一臉不爽的凌璇。
許久,苗海昌才緩過神。
凌璇再也忍不住,抱怨道:“爺爺,這個家伙一看就是鄉(xiāng)下剛來城里的打工人,你是不是太高估他了?就算識破了梅瓶的真假,我覺得也只是運氣而已。”
苗海昌恍若未聞,目光依舊看向夏軍離開的方向。
正當(dāng)凌璇不耐煩,繼續(xù)抱怨的時候,苗海昌阻止了她:“凌璇,你的目光還是太淺了,知道這位夏先生為何一眼就能看出你的癥狀?”
“為什么?”
“因為他很有可能知道我們苗家所練武學(xué)的心法?!?p> 凌璇聽到后,整個人差點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