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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追夫紀事

101章-揍一頓,管用嗎?

總裁追夫紀事 半枕夏涼 2176 2021-02-17 12:00:00

  盡管展飛和白暢然上樓很久,房間里才響起了乒乓的聲音,姑媽跟韋嬸還是有點憂心地抬起頭來。

  倒是丁伶伶和白欣然都見怪不怪,甚至還帶著點笑容。

  過不多久,兩個人先后下樓,看上去衣服稍有凌亂,但都沒有明顯的傷。

  老太太們不由得松了口氣。

  白欣然卻立刻問:“小暢,怎么樣了?”

  白暢然雖然神情輕松,但還是哼了一聲,推著展飛說:“你讓他自己說!”

  所有人的目光不禁都投向了展飛。

  展飛有點尷尬地咳嗽一下,然后望著丁伶伶說:“我記得丁總說過,我應該把眼光放得遠一點……”

  這確實是丁伶伶曾不止一次告誡他的,但他不是想不起來了么?

  白欣然首先驚喜地看向了自家弟弟:“揍了一頓?管用?”

  展飛聽得連耳根子都要跳動起來,這還是那個照顧他比照顧親弟弟還無微不至的姐姐嗎?

  他們倆商量好了千里迢迢的飛過來,就為了揍自己一頓?

  “媽!”展飛突然明白過來,是誰通風報信的,“有什么事你不能直接跟我說,要把這混蛋小子叫過來?我們倆誰是你親兒子?”

  “那我不管,反正伶伶是我親兒媳婦!”韋秀珍索性擺出蠻不講理的架勢,“誰娶了她,誰就是我親兒子,你看著辦!”

  展飛忍不住咳了一聲。

  丁伶伶看著他抿嘴輕笑,卻又鄭重地說:“有些事是我不讓韋嬸說,你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了,沒必要給你增加壓力。”

  “那你錯了?!卑讜橙徊遄煺f,“他這個人木得要命,你不壓著他,他什么都不會說的?!?p>  連他最親的兄弟都這么說。

  丁伶伶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么說,小飛是答應了?”白欣然追問。

  結果在白暢然無奈的目光下,展飛搖了搖頭,低聲說:“我……我需要想一想……”

  回答雖然含糊,但他望向丁伶伶的眼神,卻帶著真摯和懇切。

  白欣然失望之余,狠狠瞪了一眼白暢然。

  “怎么能怪我呢!”白暢然攤手說,“他這傷,好不容易才治好的,萬一我下手太重,再給打壞了……”

  “我給你時間?!倍×媪娲驍嗨脑挘蛘癸w點點頭,“去吧,出去看看,也許想法會不同的?!?p>  除了展飛,幾乎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姑娘你真心大??!

  你讓他出去看看,萬一碰上了什么金發(fā)碧眼的洋妞,當真變了心可怎么辦?

  展飛卻嗯了一聲,簡短地說:“等我。”

  ↓◇↓◇↓

  VUW,全稱是惠靈頓維多利亞大學,位于南半球的島國首都,離濱海市有長達20個小時的飛機航程。

  展飛是1月底到的惠靈頓,驚訝地發(fā)現(xiàn)在國內剛剛看到春天的腳步漸近,這里卻已經(jīng)是盛夏的尾巴。

  南北半球的季節(jié),正好是相反的。

  和濱海市一樣,惠靈頓也是個臨海城市,海風卻比濱海的還要大,素來有“風城”之稱。

  展飛剛剛踏上機場的地面,就險些被狂風掀了個跟頭。

  除去氣候之外,同樣不習慣的還有語言。

  曾經(jīng)認為自己英語口語還算不錯的展飛,經(jīng)歷了幾次雞同鴨講的交談之后不得不承認,自己從發(fā)音到會話,其實還不如本地的中學生。

  幸好他因為沒有雅思成績,在申請學校的時候,得到的就是一個有條件錄取的offer。

  他需要先上三個月語言學校,如果期末考試合格,才能正式入學。

  語言學校的學生來自世界各地,有著各種各樣的膚色和口音。

  在這種原本該感到陌生的環(huán)境里,展飛反而漸漸放下心來。

  他帶著國產(chǎn)口音的英語固然有些怪異,但霓虹和高麗的同學也不遑多讓,至于來自天竺的同學,則一開口就有濃濃的咖喱味道。

  誰也不會嘲笑誰。

  “Lynx!”在同學們彼此熟稔起來之后,有人操著半生不熟的英語問他,“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在大部分年齡在20歲出頭的同學中,展飛算是年長的,也因此顯得有點特殊。

  他只得簡單說了自己在國內的經(jīng)歷,以及乏善可陳的學歷。

  他知道這里面很多人都是在本國上過大學,又出來深造的,有幾個和他年齡相仿的,申請的是維大的博士。

  他可能是文化程度最低的一個。

  然而沒有人對他的高中畢業(yè)多說一個字,反倒因為他參軍的經(jīng)歷而分外好奇起來,又七嘴八舌地打聽了許多。

  展飛因為兵種的原因,是執(zhí)行過一些涉密任務的,不過脫密期也到了,所以才能順利出國。盡管如此,他的回答還是相當謹慎。

  但這些對于只是單純對他的身份感興趣的年輕同學們已經(jīng)足夠了。

  他們嘖嘖感嘆著說他一定很酷,還請求他有時間要展示一下“功夫”。又有人聽說他退伍后已經(jīng)做到公司高管的位置,卻還是出來繼續(xù)讀書,不免又稱贊了一番他的勇敢。

  剛學會了英語當中夸張的彩虹屁表達的一群人輪番吹噓,聽得展飛有點好笑和無奈。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能成為這些人眼中充滿傳奇色彩的存在。

  因為學歷的關系,他在國內連個正經(jīng)工作都找不到。如果不是丁伶伶的幫助,他可能還在工地搬磚。

  想到搬磚的時候,他腦海里不經(jīng)然出現(xiàn)了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影像。

  他好像在執(zhí)行什么任務,爬上了一棟樓的外墻,一直爬到十幾層。

  但最后看到的,卻是丁伶伶的面孔。

  這是他的記憶嗎?

  他和她,為什么會以這種方式相見?

  ……

  展飛一時想不明白,但他也知道,一切都不必太急。

  眼前所見的人和事,正在漸漸沖刷著他根深蒂固的認知。

  他發(fā)現(xiàn)這世界上還有很多人,和丁伶伶一樣,認為他根本沒必要自卑。

  ↓◇↓◇↓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展飛結交了一些新的朋友。他開始發(fā)現(xiàn)年齡和種族都不是障礙,一群膚色各異的同學結伴在街頭閑逛時,甚至有了一種默契的感覺。

  這其中有個來自祖國寶島的女孩子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她生得小巧玲瓏,并不起眼,總是默默地跟在眾人的隊伍末尾。

  而且,哪怕在上課的時候,她都幾乎不開口說話。

  展飛一開始都沒搞清楚,她究竟是老鄉(xiāng),還是霓虹或者高麗人。

  直到有一次,全班的人都要輪流做5分鐘的presentation,該到她上臺的時候,她卻滿臉通紅地跑了出去。

  “Rainy!”展飛聽到她的一個伙伴,也是來自寶島的同學叫著,“林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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