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熹涼嗖嗖的目光朝商陌秋跟宴陽射去,兩人頓時一個激靈忙閉上了嘴巴,葡萄皮差點(diǎn)兒卡在嗓子眼。
宴陽忙狗腿的笑道:“咳……王爺,霍小姐這事干的真是漂亮,都到了這份上了,咱們也不能袖手旁觀,怎么也得出點(diǎn)力啊?!被噬蠑[明了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真是雷聲大雨點(diǎn)小,最后不了了之了,他家主子咋辦?
好不容易退親一事近在眼前,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快到手了的鴨子就這么飛了。
洛書翻了個白,說的簡直是廢話。
“閉嘴?!蹦略湎訔壍膾吡搜珀栆谎?,道。
宴陽捂著胸口,神色夸張的倒退了幾步:“爺,你居然嫌棄屬下。”
穆元熹撫額,額頭的青筋蹦得歡快。
“穆寧,把人掛樹上去,半個時辰后放下來。”他說的掛,是把宴陽倒掛在樹上。
宴陽“嗷”一嗓子,瞬間撲到穆元熹的腳邊:“爺,屬下錯了,求放過?!?p> “一個時辰?!蹦略洳粸樗鶆拥呢Q起一根手指頭。
宴陽:“……”
為什么受傷害的總是我?
穆寧領(lǐng)命,拉著宴陽的手就把人給拖出去了,毫無兄弟情。
宴陽:“靠,老子不要面子的,你松手,我自己走。”
穆寧:“有本事打過我?!?p> 宴陽:“……”
你給老子等著。
宴陽走后,書房里安靜了不少。
穆元熹接著斜眼看向商陌秋,商陌秋做了個把自己嘴巴封上的動作,用眼神示意自己會閉嘴的。
八卦還沒聽著,他就這么被趕走了多沒面子啊。
“沒事了,你先回去吧?!蹦略淇聪蚵鍟?,道。
他在外人眼中是個重病之人,所以沒有特殊情況他不用去上朝。
可朝堂形勢瞬悉萬變,他自然也有屬于自己的勢力。
“是,王爺?!甭鍟鹕?,對著穆元熹抱拳行禮,然后離開。
洛書離開后,穆元熹就盯著桌上的一張信紙沉默著,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紙張的邊緣,狹長的眸中墨色翻涌。
穆寧瞄了一眼,抿著唇也不說話。
王爺看的,正是昨日霍二小姐送過來的信。
這會的穆寧,心里有點(diǎn)別扭,霍二小姐當(dāng)初說要跟七皇子解除婚約的話不是玩笑,她真的這樣做了,她對主子,或許有些真心?
就這么一丁點(diǎn)的苗頭,就讓王爺欣喜若狂的一整個晚上沒睡著。
若霍二小姐真心便罷,萬一不是呢?
穆寧只要一想到自家主子日后被霍念傷到一丁點(diǎn)的心,就渾身不是滋味兒。
商陌秋閉著嘴,眼珠子在主仆兩個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憋的慌。
“唔唔唔唔……”
穆元熹抬頭,看著商陌秋指著自己的嘴巴示意,英挺的眉稍微挑:“說?!?p> “靠,憋死老子了?!鄙棠扒锶嘀约旱娜鶐妥?,放炮似的道:“我說你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就依著霍二小姐的意思辦不就行了,這姑娘聰明著呢,皇帝心思真是一摸一個準(zhǔn)?!?p> 穆元熹“嗖”的一下,眼刀子射了過去。
“你偷看我的信?”
商陌秋一點(diǎn)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翻著白眼:“你就這么放在桌上看,不瞎的都看得見好么,你問穆寧,他知不知道霍念寫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