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技能芭蕾舞

　　林丹只回，“呵呵?！?p>　　掏出手機走出辦公室，她要給家長打電話，永琴她媽是給孩子多大壓力啊，孩子才16歲就要求過高，這樣是不對的。

　　“永琴媽媽……”

　　海市一中博學樓五樓，舞蹈室。

　　為了好好退休，永琴有著強大到無人可及的毅力。

　　至少這個普通的世界人類，沒人能達到她的精神厚度。

　　系統(tǒng)冷眼看宿主一遍又一遍地跳著，哼，折騰吧，想安逸退休，系統(tǒng)海答應，你爸我都不答應！

　　九班教室外，永琴媽媽郭舞在門口看了一眼認真聽課的女兒，思及老師說的話，再想到女兒在早上說的。

　　郭舞移動兩步，看了看永琴一旁的同桌，那個叫王杰的少年。

　　她在高一開學的新生家長會看到過，是個學習成績很好，樣貌也不差的孩子。

　　郭舞若有所思地離開，永琴有所感朝后門看去，有原主媽媽的氣息出現(xiàn)過。

　　“看看、看看！宿主你的精神力不行了啊，融入世界越久，你可就越來越同化廢掉了?！?p>　　“我廢掉了，你也討不得好?！?p>　　永琴盯著黑板。

　　“人設，我勸你滾回系統(tǒng)界面。”

　　永琴眼中有光粒跳出。

　　人設氣得不下臺，退休的宿主就可以跟她爸橫嘛？屁！

　　左手無意識地抬起，半空劃過，輕輕放下。

　　秋冬的陽光暖暖的，不及此時少男少女肌膚相觸的動人心甜。

　　眼瞥去，看到少年微醺的面龐，永琴面無表情地移回來。

　　永琴本人都沒察覺到，她耳朵起了生理反應，生得緋紅。

　　時光正好，黑板書寫白字，課桌座無虛席，黑白相間的校服，多少青春年華。

　　“退休也有長有短，我不強求時長，只要曾經(jīng)擁有?！痹偬孛聪褚郧吧习鄷r候那樣控制她的身體，她可以死前捅系統(tǒng)幾刀。

　　“剛退休，犯職業(yè)病很正常啊，你也不要對人家兇嘛，又不是上演了什么19禁，摸一摸還是你占了便宜呢?！?p>　　哼哼，我會讓你后悔退休。

　　永琴朝后靠，狗系統(tǒng)是想跟她搞事情？就他那點兒她玩膩的伎倆，想整她，做夢去吧。

　　勾引人，可不要這么小氣。

　　少女扯了扯少年寬大的袖口，四目相對，柔夷握住略粗的手腕骨，從桌面拉下。

　　緩緩地，十指相間。

　　女孩滿面陽光，眼中映著炸毛無措的男孩。

　　人設偃旗息鼓，失策，添堵不該以感情線，他的宿主在這方面有著豐富的火葬場經(jīng)驗，群線he她手到擒來。

　　趁著老師檢查其他同學的作業(yè)，永琴松開手，小聲道：“我就是測測，看我的手算不算小。”

　　王杰臉紅著，吱唔點頭，甕聲道：“很小?！?p>　　冷眼看少年心悸，點到即止，她是退休，不想湊cp，就不能接著撩。

　　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前，請了病假的宋圓圓趕來上課。

　　詫異女神有手機的同時，立馬掏出愛瘋加上好友。

　　“永琴，我們晚飯是吃小炒呢？還是去吃木桶飯？”躺了半天，她精神恢復很好。

　　“一瓶酸奶。”永琴從桌子里掏出大眾款180ml酸奶遞給宋圓圓。

　　她要參加芭蕾舞大賽，身材管理不能忽略。

　　主要是狗系統(tǒng)不會施以援手，將身體消耗控制在最佳，在比賽里他不出幺蛾子，就燒了高香了。

　　宋圓圓拿著酸奶，欲哭，女神怎么就恢復正常了？

　　嗚嗚嗚嗚嗚，她沒有勇氣獨自墮落。

　　永琴開蓋嘗了一口，皺眉，難喝。

　　王杰搬著習題集回到教室，放在講臺后，回到座位，就看到桌子正中放了一瓶酸奶。

　　同時，同桌的桌子上也有同款酸奶。

　　“宋圓圓，永琴去哪里了？”

　　宋圓圓有一下沒一下地吸著，有些苦大仇深，“她應該去舞蹈室了，說是自習課下了才回來?！?p>　　夜間自習的時間藝體班舞蹈特長生大多都會在五樓的舞蹈室里進行訓練，永琴六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十多號人在各自練習。

　　換上練功服，戴上耳機，選一處角落，無視系統(tǒng)在腦中的嘰嘰喳喳，嘴角微起。

　　伴著音樂，點足直立，慢行碎步。

　　姿態(tài)、笑容、舞點、爆發(fā)力，都要達到時間點，做到恰如其分。

　　十多歲的年紀，沒有老師的情況下，大多數(shù)的學生都做不到練習認真投入。

　　有跳芭蕾舞的特長生看著永琴的舞姿，“她跳的是芭蕾舞《巴赫的最后一天》?！?p>　　隨后，她自語道：“她……跳得挺好的。”

　　“青青學姐，她就是永琴，三歲練習芭蕾舞，15歲達到芭蕾舞八級，得過全國青少年芭蕾舞季軍。也是因為特長降低了錄取分數(shù)入學的，不過也不知道為什么她芭蕾舞這么厲害卻沒有加入藝體班，而是進入了普通班?！?p>　　“不管什么理由，人家都在好好練習跳舞，我們就更不能差了?！?p>　　……

　　王杰略有遺憾地提著水壺走向男生宿舍，急匆匆的上課下課放學，同桌都好忙的樣子，他都沒有機會跟她說上一句謝謝。

　　永琴輸入密碼，原主的出生年月日200179，推開門就感受到氣氛的不對勁。

　　先是敏姨的熱情招呼，“小琴你回來了。”

　　再是小弟永寧昌靠近，“姐姐，你累了吧？要不先去洗個澡？”

　　小弟使勁兒使眼色，姐姐看我，趕緊找理由道歉。

　　后是坐在沙發(fā)上的永爸按低電視聲，“小琴回來了，你媽媽找你有事，洗漱之后去書房一趟?！?p>　　抽回手，低頭將鞋子放好，提著書包徑直走向書房。

　　輕敲兩下，得到里面回應，拉開，關上。

　　永琴走到書桌前，拉開椅子坐下。

　　“媽媽?！?p>　　“小琴，我聽你老師說了，你要報國際芭蕾舞大賽？”

　　永琴從書包里掏出海報和報名表，放在桌面遞過去。

　　“媽，我要報名2018年第46屆世界芭蕾舞大賽！”

　　雙指有節(jié)奏地點著那幾張薄薄的紙張，郭舞直直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是我給你的壓力太大了？你才會有參加世界級比賽的想法？”

　　永琴沒看她，只是偏著頭看著木桌后擺放的一個個芭蕾舞獎杯。

　　“媽，難道你不想女兒有追逐世界冠軍的機會？還是你只滿足于全國大賽的冠軍？”永琴只要永媽一個確定，如果全國賽就能滿足，那她就不用折騰世界賽了。

　　郭舞當然想，不過時機與可能性，她更清楚。

　　她的女兒在芭蕾舞上自然是隨她，有天賦。但，還需要再磨練磨練，她已經(jīng)在接觸法國的芭蕾舞學校，打算高中畢業(yè)就送女兒出國深造。

　　世界芭蕾舞大賽，女兒必然是要參加，不過不是現(xiàn)在?！靶∏伲行判氖菍Φ?。但是你年齡不夠，也沒有入選國家代表隊，這一屆的大賽，你確實參加不了。”郭舞有一說一。

　　“媽，芭蕾舞大賽一直是在D國舉行，D國的法定年齡是16歲，而我虛歲17。至于國家代表隊，我查詢了官網(wǎng)，也查了主教練的信息。”

　　永琴將手機百度到的遞過去。

　　她說：“艾米娜主教練，信奉能者上位，每個月芭蕾舞代表隊都會進行一次資格篩選，正式隊友之間pk，候補隊友pk，舞技退步者讓位，舞技提升高超者加入。至于外部舞者想加入，就看是否得到艾米娜的青睞，得到推薦的機會?！?p>　　郭舞在思考，而永琴劃出微博，將艾米娜的發(fā)博找出來。

　　接著道：“12月3日，首都梅溪湖國際藝術中心會有小型芭蕾舞決賽秀，艾米娜是決賽評委，比賽時間一共三天。媽，我需要明天就到達首都報名參賽?！?p>　　“你……”想得太理所當然了。

　　“媽，你不要急著否決我，我有絕對的信心，得到參加世界賽的資格。你讓我去首都比賽，又沒有什么損失，高一的學習也不重，你就答應我的請求吧！”

　　面對女兒的請求，郭舞想喝問，你談何來得自信？

　　但，同時女兒也沒說錯，參加比賽也會是她將來成功前的歷練。

　　海市飛往首都的航班上，人設系統(tǒng)隨著宿主的視角看向窗外，晨曦的光灑滿了云層，四散著愈加絢爛的光。

　　自從永琴退休后，系統(tǒng)之眼不再共享，所以永琴看不到系統(tǒng)所能見的，呃，天降之流。

　　在艷麗的色彩中，有數(shù)條白色弦線從天外直降，目的人間。

　　永琴背脊發(fā)涼，揉著眉心，沒意外的話，人設這貨憋著啥損人還不利己的愚蠢伎倆。

　　人設短暫回到系統(tǒng)界面內(nèi)，按鈕狂點，等著吧，他才不會讓宿主順暢的。

　　若是可以，永琴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一個系統(tǒng)！

　　2018年4月1日上午，永琴從D國回來的第一天，提著行李箱時隔四個月站在海市一中的校門口。

　　“總算是選擇自由啦～”永琴高興溢于言表。

　　永寧昌抱著粉噠噠的被子，面上不舍還委屈，“姐姐，你真的要住校?。俊?p>　　看著姐姐住校，他也想跟著。

　　可是，他沒得姐姐厲害，沒底氣跟爸媽提要求。

　　永琴沒回答，只是一把撈過被子，“小弟，爸爸跟我去就可以了，你還要上補習課呢。好好地學習，你成績夠好，或是舞跳得夠好了，姐姐可以滿足你一個小愿望噢?！?p>　　成功的人，值得擁有獎勵。

　　不過，都抵不過永琴辛苦四個月之后不負勞作的愉悅。

　　芭蕾舞可以從腦中壓箱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