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涼山上下來后的兩三日間,李潯風一路流落,好好的一身行頭變得臟亂。
畢竟連飯都吃不飽了,還有什么閑情管什么形象了?
只是這幾日他拼著一頭熱血,沒日沒夜,露宿山林路間的不停修行著一部仙法和那本武決。
幾日時間修不出個名堂,但他大概明白了一些。
修仙之人必需有靈根,而凡人之中可誕生靈根者不過鳳毛麟角。
修仙之境分為煉氣,筑基,金丹和元嬰。
所謂入仙道便是筑基成功,而正式入仙道之前的煉氣期,是錘煉靈力,洗滌肉身,脫胎換骨。
此階段的修仙者可以修煉諸多法術,但身體強度卻沒有太大的變化,這也正是玉溪真仙所說的未入仙道之前需修武保身的原因。
而武決是無數(shù)凡人所修行的功法,以外勁、內(nèi)勁、化勁各分三品,統(tǒng)共九品境界稱為凡境。
再往上還有兩境分別是玄境、靈境。
又過一日,李潯風一路流落,乞討至西涼城,沒錢的生活可謂是悲慘無比,但乞討總比荒野求生好上不少。
他打算在這西涼城內(nèi)找一份工作先,這樣就能解決溫飽問題和住宿問題了。
白日隨時可以吸納靈力,修習仙法。等到晚上,也可留出若干時辰習武,時間管理者就是這么優(yōu)秀。
師父說了,莫問前路,做自己認為對的事。
現(xiàn)在的他最需要的是先解決生存問題,日夜修行,猥瑣發(fā)育,才是正道,他相信數(shù)年時間一定可以成就一番功績,說不定哪天就羽化登仙了,從此飛上枝頭做鳳凰。
拜訪了數(shù)家店面,李潯風最終入了西涼城城東一家生意還算不錯的酒樓做了店小二。
掌柜看他容貌不錯,長得也高挑,似乎一表人才,便收了他。
包吃住,生意好的時候每月還有近千來個銅板,也就是一兩銀子,不得不說掌柜的很黑心,但對李潯風來說算是不錯了,他是習武之人,比店內(nèi)其他工人吃的可是多得多了,好在掌柜的不在乎這點。
在店內(nèi)安安穩(wěn)穩(wěn)待了足足兩個月有余。
每日修行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仙道一途還未有什么名堂,但他能感覺到一身靈力已是濃厚了不少,一些仙法也還未有練成,更別提那令凡人羨慕的御劍飛行之術。
再說那武道一途,每夜修至三更,倒是有了些明顯的變化,按照境界劃分來說算是快入二品了,也就是快到外勁中期,一身力氣、速度較常人長進不少,算是很不錯的了。
近來一周,李潯風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這西涼城要發(fā)生什么大事了,每日來店中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多,有時還會有些打斗爭論,從他們的談話中差不多是清楚了大部分人的實力在三、四品。
這一日,店中來了一位戴著斗笠的男人,身后跟著兩個穿黑衣的侍衛(wèi)。
那男人一身白袍,雕飾金鳥,華麗無比。腰上掛了個雙魚玉佩,還有一支長玉笛。更引人注目的還是腰間那柄長劍,光是劍鞘便鑲金刻玉,那劍還未出鞘卻能讓人感覺到絲絲的寒意。
一進門,便引得樓上樓下正吃飯的江湖人士們爭相討論。
李潯風也看得傻眼了,這一身行頭得花不少銀子吧?在這店中待久了,與那些雜役們平常討論的最多的也就是那人衣服如何,那人長劍值多少銀子。
“好劍!”突然一聲響起,李潯風尋聲看去是在二樓靠欄桿處,一位粗布衣,裸露雙臂,胡子拉碴的劍客。
說到這位客人,李潯風也是頗有印象,起初他剛進門時,一眾伙計可都還神情輕挑的看他,怕他拿不出幾個銅板,哪料那人隨手擺出一錠銀子置于桌上,足足十兩。
緊接著,那人便開口問道“敢問那劍可是玉麒麟?”
戴著斗笠的男人卻是沒有抬頭看他,只是淡淡回道“與你何干?”
如此高傲之資。見過沖的,見過無禮的,可在場眾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不講禮貌的。
面對如此情形,頓時,那劍客感覺容顏大失,暴怒吼道“哼,一介小輩竟是如此不懂尊卑,今日便教你好好做人?!?p> 緊接著一提劍便飛身下樓,要直取那公子哥的項上人頭。
這時,他身邊的黑衣侍衛(wèi)動了,手一抬長刀出鞘將布衣劍客擋在遠處。
“別讓他臟了我的眼?!惫痈缯f著,抬手對著自己的脖子做出殺的姿勢。
狂妄,無比的狂妄!
在場所有人想法都是如此,這位白衣公子哥不僅高傲還狂妄如廝。
李潯風在這一刻也是終于再次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只一言便定生殺。
他心中對這白衣男子也產(chǎn)生了極度的惡意,同時也產(chǎn)生了有一日足夠強大了必斬此僚的想法。
這不僅是他有想法,這一座酒樓中人都對這狂妄自傲的白衣公子產(chǎn)生要誅殺的想法。
他這一行為雖是對布衣劍客所做,但卻是打了在坐所有人的臉,踐踏所有人的尊嚴。
但,現(xiàn)在無人敢怒,只是剛才那用長刀的侍衛(wèi)隨便一刀抽出,后發(fā)先至便至少是六品的實力!而那一刀已是樓中大部分人未看明白!
那是什么水平了?
就李潯風來說,這么多天來聽著江湖人士們閑聊,談的多的也只是哪一宗的宗門內(nèi)有人入了七品成了化勁高手,那已經(jīng)是門內(nèi)的頂尖戰(zhàn)力了,宗門大長老之類的。
布衣劍客心中頓時一驚,他可是六品的實力!在江湖上成名多時,含怒一劍竟被輕易擋下。
“七品!”布衣劍客一聲驚呼,旋即向后逃竄,定不可戰(zhàn)。
若是他五品對六品,他還有些勝過的信心,可六品對七品卻是內(nèi)勁對化勁,絕不可敵!
而這一聲也是吼的滿樓寂靜,無人再敢說一句話。
“小二,來一碟花生,上三斤牛肉,聽說你們這風雪酒樓獨釀的雪中花甚是不錯,也來一壇?!卑滓鹿涌聪蛞慌酝瑯釉诳磻虻睦顫★L叫到。
見慣了江湖豪橫俠士,李潯風回道一句“好嘞”,隨即向后廚走去。
布衣劍客于黑衣侍衛(wèi)的對戰(zhàn)還未停息,兩人退至酒樓外,不過片刻,那布衣劍客已是強弩之末。
接了一刀又一刀,他持劍的手已經(jīng)顫顫發(fā)抖,虎口震裂,鮮血直流。
布衣劍客此刻已心生死意,這黑衣侍衛(wèi)刀快招狠,而且還未展現(xiàn)化境的能力卻已經(jīng)將他打的如此狼狽,若是再來幾招的話,他必定被斬了刀下。
“夠了?!敝皇5秳β暤膱雒嬷型蝗豁懫鹨宦暤脑捳Z。
眾人抬頭一看,竟是來自四樓高閣中。
接著,一位挺著肥肥肚子,穿著紫袍配玉飾的油面中年男子走出。
“掌柜?”三樓的店小二小聲叫到。
平常掌柜的都是一人獨自在四樓,若是有什么人在店中鬧事,伙計們管不了,他才會露臉賠笑賣個面子,看不出什么能耐。
如今,這等看著就權高位重的白衣公子惹事,三兩句定然勸不了而且還會惹來一身事,若是眼力好,懂價的來卻看得出白衣公子身上單單那華麗飾品也能盤下這么一整棟酒樓了!
“哼,夸你一句酒好,倒是以為自己有面子了?”白衣公子微微一笑,卻是透露出無比厚重的輕蔑之意。
“這種時期,若是毀了朝廷與江湖上的約定對你們可不是什么好事啊。”掌柜的瞇著眼睛,微微笑回到,如同陰險狡詐的狐貍一般看得白衣公子氣憤不已。
朝廷!約定!
頓時一片嘩然,眾人才明白這白衣公子竟是朝廷中人?怪不得身邊兩侍衛(wèi)實力如此強勁。而約定,則是朝廷與江湖不可輕易發(fā)生爭斗。
李潯風在酒樓中待了兩個多月,閑言碎語聽了不少,枉言京城中事的也聽了不少,卻是不知掌柜所說的這種時期是什么時期。
但想來如今這西涼城來了這么多江湖人士,也甚是奇怪。
“呵,那便就只廢了他?!卑滓鹿右а狼旋X,若不道出他朝廷的身份,那布衣劍客必死。
黑衣侍衛(wèi)的刀還未停下,而那布衣劍客已是滿面猙獰,雙目發(fā)紅。
“真當我這風雪酒樓好欺負嗎?”那掌柜一抬手,袖中箭矢飛出,攻向黑衣侍衛(wèi)。
“小心!”站在白衣公子一旁的另一位黑衣侍衛(wèi)看著掌柜抬手立即開口道。
“嗖”
箭矢何其快,哪怕黑衣侍衛(wèi)豎刀于地立即轉(zhuǎn)身卻還是慢了一步。
黑衣侍衛(wèi)被劃破腹部,瞬間鮮血直流。
“放肆!”立于一旁的黑衣侍衛(wèi)見到這一幕全身氣機猛的上升,盛怒下一掌拍碎了旁邊的桌子。
“小心…”
李潯風此刻已經(jīng)從后廚回來,正好看見黑衣侍衛(wèi)拍碎桌子,碎木濺得四散。在邊上有一位小孩,若是被砸到會很嚴重。
他瞬間上前護住了那個小孩,木頭碎片砸在他的后背砸的他忍不住齜牙咧嘴。
而在旁邊的一眾大人們都被碎片砸的頭破血流。
化勁武者一怒之下拍的桌子四散,危力竟是如此之大。
這一下,引了眾怒,全場轟動,樓上樓下武者們哄哄鬧鬧,刀劍出鞘聲霎時響起。
白衣公子頓時沒了剛才的囂張勁,這不是京城,也不是北疆,這是西涼城!
“我們走?!?p> 他狂妄有狂妄的資本,但面對這全酒樓足足百余人圍攻,靠那一位七品化勁的黑衣侍衛(wèi)和另一位已經(jīng)受傷的黑衣侍衛(wèi)必然是吃虧不少。
看著三人離開,一眾武者們也不刁難,他們也清楚誰先出手誰先掛,七品化勁的一刀可不是他們這些三四品能擋得住的。
“還真是夠戲劇的?!崩顫★L心中苦笑到,隨即拍了拍小孩的頭讓他回父母那兒。
四樓,掌柜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對著李潯風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接下來,伙計們收拾了桌椅,打掃了一番,那些被傷了的人只能自認倒霉去到對面的醫(yī)館。
一切又恢復到了平常,天色漸黑,酒客食客散去,終于是歇工了。
“都上來吧?!闭乒竦脑谒臉墙械健?p> 李潯風一眾人不知為何,卻都沒有怠慢。
“今日之后,這西涼城的風雪酒樓便算散了,我得去京城開酒樓了。”掌柜的說完一句看向眾人,似乎等他們表現(xiàn)些什么。
“為什么?”李潯風替疑惑的眾人說出了問題。
“只因為今日之事非同小可?!闭乒裾f著環(huán)視眾人,賣了一個關子“:你可知今日那人是誰?”
“不知道?!北娀镉媯儞u頭。
“北疆大將軍姬龐嘯之子姬夙?!闭乒竦恼f著,一聲訕笑,接著道“:當今,放眼天下,除卻南疆武帝城和京都,他那北疆冀州城可排第三。”
“那姬龐嘯十五年前不過三十,卻已是九品之境,一人領軍不過三千卻殺退永安十萬軍隊。可謂是兩百年前的武帝在世。”
說到這,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雖然他們中有些人不習武,但是對境界也是清楚的,三十已是九品絕對的天才,而關于他領軍三千殺退十萬永安軍的事情也早已是家喻戶曉。
“那姬龐嘯極其溺愛他的兒子,此番在西涼城吃了虧,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這風雪酒樓,等他討上門來還不如我早些離去。”掌柜苦笑道。
“待會讓老孫給你們發(fā)了這個月工錢,再給你們多結四個月工錢吧。”
聽到這,李潯風只能暗自嘆息,看來得再去找份工作了,只不過像這樣良心的掌柜的卻不一定遇得到了。
“謝謝掌柜的?!币槐娙思娂姼兄x,接著又祝愿掌柜日后生意興隆。
“掌柜此去京城一番風順,在京都也要打響這風雪酒樓的名聲來?!逼饺蛰^拘謹?shù)幕镱^此刻也說道。
“好吧,都散了吧,你們盡早去整理了行李,明日就可離去了?!闭乒竦臄[手道。
看著李潯風就要轉(zhuǎn)頭離去,掌柜的道“:李潯風,你先留下。”
“哦?什么事嗎?”李潯風一臉疑惑。
“你今天做的不錯?!闭乒裥Φ?。
這一句話聽得李潯風莫名其妙,他想了一番卻也沒想清楚說的是哪里做的不錯。
接著就聽掌柜的又笑道“:兩月來,每晚見你練武至深夜,很是勤奮。”
聽到這,李潯風不好意思的一笑,有些禁不得夸。
“你很有報負,練武也很有天賦,我看得出你實力變化有多大?!闭乒裾f著從桌上拿出幾枚棋子。
“這臨安國要變天了啊!池塘中有幾條魚?!闭f著,他將一顆棋子落在棋盤中央?!八芾砹巳亍!?p> 再一顆棋子落于那顆棋子旁“而它是它的兒子。
還有便是桀驁的它,即將脫離束縛。”說著又是一顆棋子落在了棋盤上方。
李潯風聽著有些發(fā)笑,心中想到原來以前電視中的劇情都是真的,只不過這位掌柜的比喻能力實在太過高超了。
“當今皇上,為煉長生之丹,世人皆知,卻無人敢怒敢言。
丹藥一日未煉成,他還在位,那這天下就還是他的。可有些人等不了?!?p> 說著,掌柜的將它兒子一撥,提著它圍著棋盤轉(zhuǎn)了一圈又緩緩放回。
“懂了嗎?”掌柜抬頭看著李潯風問道。
“嗯,了解了,有人要造…”
“啪”
李潯風還沒說完就被掌柜的一掌拍在頭上。
“哼哼,好好說話。懂了就懂了,不必得說出來。官家的事不是我們能隨意評論的?!闭乒竦臍獾媚樏娉榇?,也太大膽了,他好好掩飾結果李潯風這傻小子直接開口就要道明了。
隔墻雖無耳,但天下間能人異士頗多,世間妙法諸多,隨意說道容易犯了忌諱。
李潯風被拍了一掌,心中有些委屈,又問我懂沒懂,又不讓我說懂哪了,你怎么就知道我懂的是那兒。
“亂世出英雄,你若想博得一些功名利祿,這是個很好的時機,你…”。
“不,我不想!”掌柜的還沒說完,李潯風急忙說道,他知道按電視里的劇情掌柜的是想拉他上賊船了,但自己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功名利祿,不,是他根本不需要功名利祿,要那玩意兒干啥?
好好修道,早日成仙,這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功名,什么利祿,我李潯風都視之為糞土。
“你…”掌柜的又繼續(xù)說道。
“不,我不想!”李潯風又緊忙插口道。
“啪!”
掌柜的又是一掌拍他頭上。
“賊子,閉嘴?!闭乒駳獾暮又贝?。
“你”掌柜緊盯著他,李潯風縮了縮脖子,動了動嘴卻沒發(fā)出聲“沙幣”
……
“你如今苦苦習武是為了什么?”掌柜問道。
“安穩(wěn)的生活?!?p> “可求金錢?”
“不求。”
“可求名利?”
“不求,我李潯風視功名利祿為糞土!”
“可求女人?”
李潯風眼中暗淡一分。
“女人只會影響我出劍的速度?!?p> “那你習武是為了什么?”
“安穩(wěn)的生活?!?p> ……
掌柜抬手想拍李潯風,卻是沒有理由。
“你的資質(zhì)不錯,為人也不錯,我看上你了?!闭乒裾f到重點上。
“如今,國難當前,百姓皆苦。為人一世,總得求些什么,為民造福也是不錯的。生為男子,在這等亂世,更當為天下太平而舍生取義?!?p> 李潯風點點頭,掌柜這句話說得不錯,確實如此。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接下來我便把事務說清?!笨粗顫★L點了頭,掌柜的立即開口道。
“嗯?”他點頭只不過是贊同掌柜的話而已,我沒同意啊,不過這句話他沒敢說出口,點頭是我的錯了,他怕又被掌柜的打。
這就上了賊船了?李潯風哭暈在廁所。
“如今世道紛亂,不少邪魔,妖道,惡人亂世,官道腐敗。但官家的事是官家的事,我們?yōu)槊?,為天下,除魔衛(wèi)道,懲奸除惡。
所以有人創(chuàng)了夜泊司,招募賢人志士,我們暗中行事,掌控天下大局,除盡世間的邪魔,妖道,保天下太平,保百姓安穩(wěn)?!?p> 聽著掌柜的一句兩句不是為民就是為天下,李潯風暗暗點頭,這掌柜的是個好人啊。
說著,掌柜的拿出兩顆糖果,一粒遞給了李潯風,同時自己吃了另一顆。
李潯風接過看了一眼,巧克力?然后也塞進嘴里吃掉。
淡淡的香味,還有點兒苦。
“吃了這顆藥丸,你以后也是夜泊司的夜泊人了,黃字輩的新人。
夜泊司綜合能力和實力將夜泊人劃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而我是地字輩的前輩?!?p> “接下來,我們要前往京城,不過我沿途有事得辦不能和你同去,你得單獨前往,但三個月內(nèi)要到京城,一切事務等你到了京城再安排。”
“哦哦?!崩顫★L聽著掌柜的簡簡單單的說道,也敷衍的答道。
“嗯,你也別想著進來了就能走掉啊,畢竟剛才已經(jīng)吃了藥了,一年內(nèi)不服下一顆就會毒發(fā)身亡。”掌柜的幽幽說道。
“啊?你套路我?”李潯風猛的一精神,此僚不簡單。
“別擔心,只要你好好辦事就成,這是傳統(tǒng)文化,人人都一樣?!闭乒窠忉尩?。
“那我以后不都得和你們待一起了,若是哪天你們?nèi)珤炝?,那我不就一起沒了嗎?”李潯風暴怒道,這等做法實在不當人子。
“不,不,別擔心,只要再服用過兩顆后,這毒性就會消失了?!?p> “那要是兩年內(nèi)你們?nèi)珤炝?,那我不還是得死?”
“槽!”掌柜猛的一拍桌,“你是巴不得我們?nèi)懒税???p> 掌柜的這么一說,李潯風也是有些羞愧,我也沒想你們死,只是就怕意外。
“三個月內(nèi),你到得了京城,我自會給你剩下兩顆?!闭乒裼终f道,心中卻是想到:一顆真氣丹便宜這傻小子了,騙騙這傻小子還當真了?
李潯風又動了動嘴,沒敢繼續(xù)說,心中卻道:三個月時間,講不定你遇了意外……
掌柜的拿出一個錢袋,從中拿出四錠五兩的銀子,想了想,面色肉痛一番,又是拿出了一錠二十兩的大銀子。
“四十兩銀子,其中二十兩你明日拿去買匹馬,這五兩是多結五個月酒館伙計的工錢,這十五兩是先付你夜泊人三個月的工錢,黃字輩夜泊人一月薪銀子五兩?!?p> 李潯風又是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做夜泊人還是不錯的,一月五兩銀子。
“回去吧,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闭乒竦念H有深意的說道,他以為這李潯風和以前那些新入夜泊司的人一樣會再問些關于夜泊司的秘密。
但李潯風沒任何猶豫,轉(zhuǎn)頭就離開了,他連掌柜的名字都沒問。
看著李潯風下樓。
掌柜的在后面又說道“三月內(nèi)到京城,南城風雪酒樓找我?!?p> 聽著這話,李潯風身子一頓,日后定要此僚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