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你什么時候能夠獲得自由??!”蘇越將嬰孩抱著,深為她不能左右自己的行為而焦躁。
“你吃要有人輔助,睡更要人去哄。你啥時候能自主地去睡覺呢?”
蘇越邊走邊跟西月嘮嗑,“你看姥姥困了就躺下,眼一閉就睡著了。而你要在姥姥的聲音里才能入睡,你知道嗎?這個老南瓜腔已經(jīng)嘶啞了,多說話就會口干舌燥,你能不能做到,我上手一抱就睡著呢?”
蘇越為哄娃睡覺這個大事情,嘗試過多種方法,其中執(zhí)行了六個月的運動大法,出現(xiàn)問題了。
蘇越遠在西月還沒有出世時每晚就去跳兩小時的舞蹈,自從西月出世后就改為抱娃運動了,跳舞就不用去了。這一習慣堅持了六個月,可是現(xiàn)在西月的體重已經(jīng)達到十七斤六兩,抱起來有些沉手,而且手臂在抱孩子的過程中與肩關(guān)節(jié)扯得厲害,手指關(guān)節(jié)都有些松動,一天突然地疼痛起來。
這種運動哄娃大法不得不停住,得改為自然睡法則,不然你這條胳膊就廢了。累死也哄不睡。
西月一揉眼睛,就知道是要睡覺了。但蘇越心里明白,在這個時候不要過早地把她抱起來,而是繼續(xù)和她互動做個什么活動,那就做英語歌游戲吧!
教材就用手機,打開手機界面,跟著一起唱,并帶著西月一起做游戲。熟悉的曲調(diào)喜得西月咯咯笑。
昨晚就是這么操作的,待西月游戲時打著哈欠,這情行已經(jīng)很瞌睡了,就可以抱起來把安慰奶嘴含起來瞬間就睡著了。
就這么做吧!
就是每次得找一個合適的游戲,讓她玩的嗨,玩著玩著就把時間拉長了。
“月月,我們來練練坐功,我給你拿消防車來玩。你有一個動作還沒有做會,這個塞子拿下后你就不能再把它還回來,歸個位吧!”
嬰孩就是那么機械,她一時不能開竅,就只能直觀的看到她所看到的,而稍稍復雜的事情就玩不轉(zhuǎn)了。
“還有這個旋轉(zhuǎn)的瓶蓋,你也不能把它完整地蓋住。我今天再模擬給你看,你多觀察。這些精致的手部動作,你還需要多練習喲!我會一直關(guān)注著,看你什么時候?qū)W會旋緊一個瓶蓋。”蘇越跟西月嘮著這些瑣碎,西月也不理會,埋頭忙著拔起那個紅蘿卜,接著把塞子和瓶蓋都拔掉后,就不玩了。
“這個不玩了吧!我們換一個吧!你把這些珠子從一邊拔到另一邊吧!”
在這個拔彩珠的游戲時,西月還玩不了將彩珠經(jīng)過螺旋彎道,只能是把珠子拔來拔去,玩著玩著就覺得乏味了。
蘇越有點著急,一點睡意都還沒有呢!那接下來就數(shù)數(shù)吧!
蘇越拿過來一個繪本,上面全部是數(shù)字游戲,用粽子角代表數(shù)據(jù),標上顏色,然后在模板上去找相同的圓色塊…
“來吧!西月,你把和這個顏色一樣的模塊順著軌道移到相應(yīng)的位置就行了。來…手給我,就這樣子往上,拐一道彎,過一道橋,移到這個相同顏色的位置?!?p> 蘇越這時要起身離開一下,“你還是躺著吧!這樣不會摔跤,我去個廁所好嗎?”
蘇越把模板塞給西月,自己匆匆地到衛(wèi)生間去,就在這時西月“昂昂昂”地快來,隨即聽到模板哐當一聲掉地板上…糟糕!
蘇越慌了,把裙子提起,裙角睬到腳下,步子太快,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腰也扭了一下,“哎喲!”
隨著一聲叫換,西月望過來,蘇越看到她翻了一個過,趴在下面的沙發(fā)枕頭上,腿翹著看著姥姥摔跤的熱鬧。
“好,你一個西月,我以為你摔在地上磕了頭,慌忙著出來睬到衣角上把腰扭了。原來你翻了一個身,掉在這個軟軟的沙發(fā)枕頭上了。有驚無險!”
“看來現(xiàn)在你翻身自如了,我們得小心了。不過呢,你下次翻過去后就學爬,那就安全了?!?p> 蘇越看看西月睡意全無,就也不想做游戲了就去把腰凳系在腰間,“來,西月,我們讓凱叔哄我們睡覺吧!”
于是,蘇越把手機聲音調(diào)好,將西月抱在腰蹬上,坐穩(wěn)了。蘇越晃到窗子跟前,發(fā)覺外面天陰了,竟然有人在打羽毛球。
西洲的天氣就是這樣子,熱了幾天就下雨,下雨之后天氣就有些涼,天氣一涼就有人出來活動。
看看這幾個打羽毛球隊的,蘇越覺得這個男的就是一樓的那個買了兩房的小老頭。
蘇越十分好奇,這老頭么子來歷,背后一定有背景。他哪有實力在西洲中間地段買兩套房,實際上是三套。另外兩套在一起曾經(jīng)出租過?,F(xiàn)在卻閑著,屋子里有做過辦公室的痕跡。
墻上還有工作進度表之類的殘留物。
那幾個女的是他樓上的,也都是退休人員。她們的孫子都是上學撩我,所以有空出來活動。
有次下雨天中間見晴,蘇越帶著月月準備出去玩,誰知剛下一樓天又下雨了,就轉(zhuǎn)了一個彎來到左邊一樓。
那里大門洞開,過道里擺滿了童車,還有便于閑坐的凳子,蘇越就過去坐著觀察著一樓樓主身份。
一樓屋子里放著電視,一個小女孩一歲多,坐在能發(fā)音的大汽車上面玩。這情景吸引了西月的目光,“這童車好大呀!像真的一樣?!?p> “我們?nèi)タ纯窗?!?p> 進得屋來,發(fā)覺里面還有幾個小朋友,其中有一對是雙胞胎。而且還請了兩個保姆在照護呢。
“欸!這個小哥哥臉上怎么啦?”
蘇越發(fā)覺其中一個男娃臉上被刨抓一塊皮,上面還是紅的。
那個保姆,穿的一點不敢恭維,干瘦的雙腿上面罩著一個舊短褲,一個舊短T恤,頭發(fā)肯定白了卻染了一個黃色,看上去十分憔悴。
她說,“這個小家伙昨天襲擊了他哥哥…”
“這么厲害!這雙保胎要是一個女孩一個男孩就好了,就不會打架了?!?p> “是的!雙童子就是愛斗。”
那個房主進來了,蘇越問,“行??!閑這么多房子!兒女們呢?”
老頭說,“兩個兒子,一個在江城開裝修公司,一個在西洲開裝修公司。他們都不住在這里,這里就是用來做出租的。已經(jīng)閑居一年了?!?p> 這時房主媳婦也進來了,蘇越看看他們很普通的兩個人,卻有兩個有創(chuàng)業(yè)實力的兒子,人不可貌相,潛力股喲!
轉(zhuǎn)了一圈,西月也困了,“走吧!回去睡覺吧!”
西月用手揉眼睛,瞌睡真的來了,不用花費更多功夫哄睡覺了。
剛進屋,西月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