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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無雙

第四章佛花

師尊無雙 墜入人世間 4 2020-12-08 15:31:07

  前世慘死,持有可改天換命改世珠,被稱為正道中邪修的溫清玉最終被剝皮削骨,昔日同門成敵人,眾叛親離,唯一一個(gè)在乎他性命的師兄為救他尸骨無存,千年魂守忘川,一朝重生,昔日舊友和藹,故人未亡。天命難違,溫清玉便逆天而為,正道邪道又該如何區(qū)分?這一世,恩怨兩消,正邪由己。

  前世慘死,昔日同門成敵人,眾叛親離,唯一一個(gè)在乎他性命的師兄為救他尸骨無存,千年魂守忘川,一朝重生,昔日舊友和藹,故人未亡。正道邪道該如何區(qū)分?天命難違,溫清玉便要逆天而為。

  四目相對許久,那身著白衣的鬼魂原地消失,已然離去。

  早在這之前,悟清進(jìn)入這間破廟時(shí),就察覺此處有一厲鬼,本欲等他先動作,卻等來了一群妖魔鬼怪。

  吳國妖魔橫行,大有全國覆滅的趨勢,悟清在斬殺妖魔的同時(shí),還在想著解決的辦法。

  背后突然傳來聲音,悟清轉(zhuǎn)頭,便看見了身后剛斬殺完一個(gè)妖魔的修士。

  正是那日在望月樓纏著他的那人。

  “吳國皇宮內(nèi)妖氣沖天,想必與龍脈被奪,妖魔橫行之事有關(guān)?!绷终哿謩ΓD(zhuǎn)眼間妖魔滅了一大半。

  悟清沉下眸,思索片刻開口道:“那便去吳國皇宮一探究竟?!?p>  深夜,吳國皇宮內(nèi),悟清和林折柳悄無聲息立在宮殿上方。

  林折柳揭開一塊瓦片,從屋頂看下去,隱隱可看清宮殿內(nèi)的情形。

  鳳舞宮內(nèi),賀蘭亭一身藍(lán)袍,墨發(fā)半束,長相艷麗,比之女子還要美上幾分。

  他手中拿著的,正是一顆入心。

  賀蘭亭笑著將手中剜出來還血淋淋熱乎乎的心臟遞到吳宣成面前,“你不是一直想要他的心嗎?給你?!?p>  吳宣成看了一眼賀蘭亭身后被掏心,已沒了氣息的凌王,一臉不可置信。

  見吳王不接,賀蘭亭隨手將凌王的心臟扔到地上,“既然你不想要,那便算了?!?p>  吳宣成搖了搖頭,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不,你不是蘭亭?!?p>  賀蘭亭癡癡的笑了一聲,“我不是蘭亭,還有誰是?”

  “不,你不是,他早就死了?!?p>  聞言,賀蘭亭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沾著鮮血的五指動了動,眼底殺意頓起,便要向吳王攻去。

  見此情景,林折柳跟悟清沖進(jìn)了宮殿內(nèi)。

  林折柳的劍及時(shí)擋在吳王面前,救了他一命。

  悟清符紋點(diǎn)在賀蘭亭額間,發(fā)現(xiàn)他沒有心跳,沒有氣息,操控這具軀體的只是怨氣。

  悟清拿出安魂符,便想將賀蘭亭身上的怨氣驅(qū)散,竟沒想到,一股強(qiáng)大的怨氣將按魂符震碎了。

  林折柳扔出幾張符紋,念著咒語,賀蘭亭頓時(shí)撕扯著頭發(fā),凄厲尖叫。

  就在這時(shí),賀蘭亭身上突然爆發(fā)出一股力量,不再受符紋的壓迫,向林折柳攻去,見此,悟清扔出佛珠,攔住了賀蘭亭接下來的動作。

  佛珠沒困住賀蘭亭多久,眼看著賀蘭亭五指沾血的手就要觸碰到悟清心口,林折柳靈力大開,匯聚靈力于劍上,直直攻向賀蘭亭。

  利劍穿心而過,卻是穿過吳王的心口。

  四周瞬間安靜下來。

  賀蘭亭接住吳王倒下的軀體,一臉茫然。

  吳王伸手撫摸著賀蘭亭的臉頰,“對不起,蘭亭......今生,是寡人負(fù)了你?!?p>  手從賀蘭亭臉頰上滑落下來,因?yàn)槭枪?,沒有眼淚,賀蘭亭怔怔的看著吳王,身上蔓延著的怨氣漸漸消散。

  悟清拿出安魂符,在賀蘭亭還未從吳王的死回過神來時(shí),將其怨氣驅(qū)散后,賀蘭亭也成了一具白骨。

  一陣巨大腳步聲響起,來人眾多,悟清和林折柳對視一眼后,施法離開。

  “賀蘭亭死了,吳王死了,龍脈也沒奪回,感覺情況更糟糕了……”林折柳蹙眉撫額,一臉疲憊。

  悟清比著手勢,“奪回龍脈?!?p>  見悟清比著手勢,林折柳疑惑道:“看不懂。”

  悟清無奈,轉(zhuǎn)身走了。

  還是先前的破廟內(nèi),這里離吳國皇宮進(jìn),悟清剛欲進(jìn)去夜宿一晚,就被林折柳拉著走了。

  兩人來到一間客棧,林折柳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擺在桌上,“兩間客房。”

  老板接過金子,笑得合不攏嘴,連連道:“客官樓上請!快快快!小二送客上樓!”

  深夜,悟清做了一個(gè)夢。

  夢里,他身在一副冰棺中,冰棺上纏著一條巨大的玄龍。

  第二日,悟清一大早便離開了客棧,前去了若靈寺。

  因著皇宮得變故跟吳王的亡去,若靈寺不再有士兵把手,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

  了塵方丈通過悟清了解了一切后,沉沉嘆了口氣,“必須要奪回龍脈才行?!?p>  悟清點(diǎn)了點(diǎn)頭。

  “若靈寺中就數(shù)你天賦最好,佛說普渡眾生,現(xiàn)在,該是我們下山,斬妖除魔的時(shí)候了。”

  那是五年前,顧國高高的皇城之上,一名女子著一身淡綠色的青衣,墨發(fā)柔順的垂過腰間,面容姣好,活似個(gè)仙子,她身子前傾,從高高的城墻上一躍而下。

  鮮血染了一地,悟清走至女子面前,脫下身上袈裟,為其披上,遮住了她染血的尸身。

  “所以,我是妖。”

  顧青舟睜著一雙水靈靈的桃花眼,笑盈盈的看著面前的僧人。

  悟清補(bǔ)充道:“半人半妖?!?p>  顧青舟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那師父,要不要將我收了?”

  悟清從顧青舟手中將花拿回,放回佛前,“佛祖面前的花都敢拿,不怕來世生不出一副好皮囊嗎?”

  顧青舟笑道:“不過一副皮囊罷了,好不好看又有什么區(qū)別?!?p>  深夜,悟清看著面前的顧青舟,疑問道:“你好歹是妖,若靈寺里的僧人個(gè)個(gè)修為不低,一個(gè)不留神,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顧青舟半睜著眼,疲憊的說道:“我困了?!?p>  悟清淡淡道:“我也困了?!?p>  顧青舟蹙起一雙細(xì)長的柳葉眉,可憐巴巴的看著悟清。

  悟清緩緩道:“那......你睡里面還是外面?”

  聞言,顧青舟直接上了床,兩眼一閉,在床外邊舒服的躺下了。

  悟清無奈得搖了搖頭,滿眼寵溺。

  “師父為我尸身遮血披袈裟,我卻想破師父空色戒?!?p>  “愿負(fù)如來,不負(fù)青?!鳖D了頓,悟清接著道:“青舟的青?!?p>  “那年高城之上遙遙一望,一眼驚鴻,久不能忘?!薄拔覍⑽液湍悄甑难爵卖?,一并送入師父手中。”

  弈王府中,因被追殺,十七驚慌失措之下逃到了一間隱蔽的房間,正當(dāng)他在尋藏身之處時(shí),頓下了腳步。

  透過垂著的層層紅紗帳,十七看見了床上躺著的人,他容貌冷峻,五官精致,臉頰削瘦,一雙鋒利的劍眉?xì)庥钴幇?,鼻梁高挺,雖閉著目,睫毛密且纖長,薄唇緊抿成一線,恍若謫仙。

  那人垂在床邊的手腕上戴著一條精美細(xì)致的金鏈子,鏈子的盡頭鑲嵌在墻壁內(nèi)。

  他身上只著一層薄薄的外衣,因此,十七還能看見他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

  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愈來愈近,十七一掃四周,飛快的躲入了一旁柜子內(nèi)。

  “沒抓到刺客之前,你們都不準(zhǔn)離開屋外步。”

  “是!”

  簫尋推開門,撩開重重紅紗帳,坐在了床邊。

  握住男子的手,簫尋緩緩道:“可曾聽見什么動靜?”

  聞言,十七心底一沉。

  透過細(xì)縫,十七見那人張了口,“未曾聽見?!?p>  簫尋笑了笑,“那本王便放心了?!?p>  “刺客?”

  “小偷罷了?!?p>  床上美人臉上閃現(xiàn)一絲驚訝,“既然能驚動王爺,定不是什么金銀俗物,王爺不去追回?”

  “藏著的美人還在,其它的都是俗物,偷了就偷了?!?p>  男子將手從簫尋手中抽出。

  待簫尋從屋內(nèi)離開后,十七緩緩從柜中出來。

  站在閉著眼的男子面前,十七知道他是醒著的,閉眼應(yīng)該是雙目有疾,看不見。

  看著男子眼角下的朱砂痣,十七內(nèi)心激動不已。

  這么多年了,竟又相遇了。

  因著門外重兵把守,十七無法脫身,只得隱了聲息,繼續(xù)躲在屋內(nèi)。

  一日,正當(dāng)十七快餓暈了時(shí),男子喚了侍女,將一只貓帶來進(jìn)來。

  鏈子可自由伸縮,男子讓其侍女離開后,十七見他也只是喝了點(diǎn)水,之后便夾了一條魚放到地上,讓白貓吃。

  良久,那只貓將魚一小口一小口吃了大半條后,十七緩步走到桌子前,看著眼前一著的美味佳肴,飛快的吃了起來。

  那只貓將魚吃完,看著面前的十七,沖他叫了一聲,正吃著魚的十七心神一震,差點(diǎn)被刺卡住。

  扔了條魚給白貓,白貓便跟十七一起埋頭大吃。

  當(dāng)吃飽后,十七又抓著白貓,喂它吃了很多,白貓也不知飽,吃到最后直接趴著一動不動。

  當(dāng)心悅進(jìn)來后,看著滿桌狼藉,愣了愣。

  “難得見主子動筷?!?p>  聞言,十七不由得緊張起來。

  只見男子抱起趴在地上因吃得太飽兒而動不了的白貓摸了摸,緩緩道:“那魚味道不錯(cuò)?!?p>  見到白貓,心悅臉上浮現(xiàn)一絲了然,“怪不得,原來都是小白吃的?!?p>  深夜,屏風(fēng)內(nèi),一道影子緩緩解下頭上發(fā)帶,褪去一身衣物,露出修長的身形,緩步進(jìn)入了浴桶內(nèi)。

  十七呆呆的看了許久后移開目光,心里一陣悸動。

  屋外是一陣打斗聲,一青衣女子闖進(jìn)來,到了男子面前,持劍就劈。

  十七剛欲動手,就見利劍落劈的是綁在男子手腕上的金鏈子。

  一道微微的妖氣蔓延,十七面色凝重起來。

  “皇上駕崩,宮內(nèi)宮變,弈王忙著奪位,應(yīng)當(dāng)是顧不上王府,我這才趕來,不料他連妖鏈也用在你身上,明知會損傷你身體?!?p>  男子搖搖頭,“若是能出去,我早出去了,你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

  說罷就將拉著女子去門口方向。

  這時(shí),,一人緩步走進(jìn)屋內(nèi),冷冷看著眼前的顧青舟。

  “聽聞王府進(jìn)了刺客時(shí),本王剛好殺了那幾個(gè)廢物,順便就帶了十萬御林軍過來,現(xiàn)屋外已備了十萬弓箭手,只待令下?!?p>  “放她走,我留下來便是?!?p>  皇宮中,十七尋了許久,才在一座宮殿中尋到那人身影。

  簫尋看著一桌的奏折,揉了揉額角。

  “全是要朕納妃充實(shí)后宮的。”

  “大臣們也是想皇室后繼有人。”一旁王公公道。

  “虛設(shè)后宮嗎……”

  媚狐一族,依靠吸食男子陽氣為修,如今落入這般下場,我又該如何,救我族人脫離這般境地?

  作為族長之女,我也有,必須負(fù)擔(dān)的使命啊,師父。

  “一只血統(tǒng)不純的九尾狐,是媚術(shù)嗎?還是......這副皮囊,讓你......傾心。”楚君執(zhí)死死捏著顧青舟的臉頰,細(xì)細(xì)看著。

  顧青舟覆雨毒性發(fā)作,白寒月第一反應(yīng)是,寒冬時(shí)節(jié),天氣冷冽,若是在這池中泡著,青舟只怕會凍死其中。

  但若是不依著魔尊,毒性發(fā)作也是死路一條。

  屋內(nèi)煙霧繚繞,一人臉色凝重,沉思良久,無奈的解下眼前蒙著白布,露出一張眉目如畫的面容,他伸手解開頭上束發(fā)的發(fā)帶,長發(fā)解散,隨風(fēng)飄動。

  見白寒月動作,顧青舟驚訝片刻,臉上浮現(xiàn)一絲緋紅,抬起纖纖玉手也緩緩解下了發(fā)帶。

  兩個(gè)美人同時(shí)散開發(fā)帶的場景,兩人長發(fā)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頗有美感。

  白寒月感覺到身邊冷氣凜冽,正摸索著下池,就被一股力道推入了池中。

  魔尊按著白寒月脖子,將他死死的將他摁在池中。

  良久后,魔尊才松了手,待白寒月浮出水面,魔尊又將他抵至池墻邊。

  顧青舟虛弱地?fù)纹鹕碜樱粗矍暗膱鼍绑@得花容失色。

  白寒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心底一沉。

  顧青舟還在一旁,猜不透魔尊的想法,不知他接下來還會做什么,白寒月掙扎了一下,卻無濟(jì)于事,雙手還是被反握在身后,脖頸也被死死抓著。

  就著上半身子在池邊,這種俯趴的動作,當(dāng)魔尊靠近時(shí),他才遲遲的反應(yīng)過來。

  “夠了!”悟清心驚之下脫口而出。

  聞言,楚君執(zhí)手一揮,給顧青舟嘴里塞了一顆藥丸后將其打暈。

  雙目失明的白寒月卻并不知道顧青舟已經(jīng)暈了。

  楚君執(zhí)看著眼前的人,也不打算開口告知。

  就在楚君執(zhí)欲動手的那一刻,白寒月慌忙道:“楚君執(zhí)!”

  聲音顫抖,語帶喝責(zé),正是溫清玉當(dāng)年喚自己的語氣。

  楚君執(zhí)愣了愣,心緒復(fù)雜。

  自他一統(tǒng)三界以來,想做什么便做了,不論對錯(cuò)與否,從未猶豫過,但這次......

  楚君持手上力道一緊,雙眸沉了沉。

  眼前的人,終究也不是溫清玉,既然如此,又有何影響呢。

  一道白光一閃,插入自己心口的,正是斷情劍。

  白寒月抱起顧青舟施法離去。

  皇宮內(nèi),楚君執(zhí)看著眼前的人,勾起了嘴角。

  “龍吟賦算是一件寶物,但與本尊而言,可有可無,至于你說的交換......本尊同意?!?p>  “不傷他性命的前提下,廢了他自身的靈力?!?p>  “想要一個(gè)金絲雀嗎?”

  簫尋笑了笑,“想要他的心?!?p>  楚君執(zhí)挑了挑眉,“寒玉沒有心。”

  只會玉石俱焚。

  后面半句楚君執(zhí)不想多言。

  熊熊燃燒的烈火中,楚君執(zhí)以身擋下一塊木板,將他抱出。

  良久,楚君執(zhí)將外衣披到白寒月身上,裹著外衣將白寒月抱起時(shí)才發(fā)覺他身體只余冰冷,這才想起他現(xiàn)在修為全無,僅余一絲殘魂支撐著身體。

  施法到了自己寢殿,楚君執(zhí)緩緩將靈力渡入白寒月體內(nèi)。

  夢境中驚醒,悟清臉色慘白。

  “夢見什么了?”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悟清動了動身子,卻一震疼痛,這才記起了昏迷前的事,臉色陰沉。

  “寄雪,我是魔尊楚君執(zhí),但在你面前,我只是楚君銷。“

  楚君執(zhí)伸手想抱住悟清,卻在觸碰到他袈裟時(shí),停下了手。

  悟清沉默良久,一言不發(fā)。

  “你上一世死后,本尊才知是你將我從大雪紛飛的寒冬里救起帶回云隱派的,那根紅繩上有你的味道,白狐才叼走了那根紅繩,你知道我是當(dāng)日的那個(gè)嬰兒,我卻不知是你救的我。”

  “你只知顧驚鴻尋了千年你的魂魄,不知我整日用鮮血暖著寒玉千年,血都快流盡了,才等到寒玉化成你的模樣?!?p>  “魔沒有輪回,當(dāng)你留下的那縷魂魄融入九盡的劍上時(shí),我慌亂的撤回靈力,盡管會被加倍反嗜到自己身上。”

  “快維持不住身軀,魔氣從體內(nèi)消散時(shí),我心里只有一個(gè)想法,若是死了,怕是連再見你一面都不可能,我不想死?!?p>  悟清將手從楚君執(zhí)手中掙脫出來,“讓你傷心難過的,從來都是我,我早就知你對我的心意了,若是不喜歡,心魔鏡中,你不會一遍又一遍哭著求我別離開,你將我扔入狼腹的每一分一秒,都在你身上加倍痛回來,那縷刻意留下來的殘魂,就是我故意留在九盡的劍上,想你死的?!?p>  “本就是魂飛魄散沒有來世的人,那日費(fèi)勁心思才從原本殘碎的魂魄理抽出那么一點(diǎn)放入九盡劍上,反正落入你手中也是死路一條,卻沒想到那縷殘魂分豪未損,這才換來了今生活死人的一世?!?p>  “愛恨該如何區(qū)分?有人越愛越恨,有人越恨越愛,就算上一世被剝皮抽筋,身入狼腹,我對你也無心愛恨?!?p>  “那便恨吧,師尊,恨到你心里有我一方位置。”

  重重紅紗帳隨風(fēng)飄動,偌大的宮殿中傳來絲絲曖昧的氣息。

  看著懷中昏迷過去的人,楚君執(zhí)將其抱起,一起下了溫泉池。

  “血暖寒玉千年,都暖不熱你的心,這就算了,還要讓本尊眼睜睜看著你跟別人走,美曰其名放手。”

  “別光顧著哭啊,半天都不哼個(gè)聲,你是眼盲又不是啞?!背龍?zhí)擦了擦悟清眼角下的血淚。

  “因?yàn)槭且粓F(tuán)霧所化,所以腦子不好使嗎?將神識讓出,不就是徹底消散了。”

  “若沒有本尊,也不會有他?!睙o妄糾正。

  “那我是該叫你無妄還是楚君執(zhí)?”

  “吾乃無妄,你的主上?!?p>  話音未落,悟清一巴掌揮過去。

  無妄也不躲,笑吟吟的受了,“你身子弱,本尊不同你一般計(jì)較?!?p>  悟清看著落了一地的佛珠,緩緩道:“值嗎?”

  宮殿外一道紅光閃過,楚君執(zhí)加強(qiáng)了結(jié)界。

  “值。我本來,就是因你而生啊,師尊?!?p>  悟清心口頓時(shí)一痛。

  這是第一次,聽楚君執(zhí)喚師尊。

  一連很多日,悟清都未看見楚君執(zhí)。

  楚君執(zhí)將修復(fù)好的佛珠遞給悟清。

  “我只是,想讓你留下來陪我?!?p>  “你是有,受虐傾向?”

  楚君執(zhí)笑道:“還不是師尊太過無情?!?p>  悟清修為是很強(qiáng),但遠(yuǎn)遠(yuǎn)不足以殺了他。

  “師尊想做的,想要的,我都想給你,唯獨(dú),不能離開我?!?p>  “為什么?”

  “因?yàn)槟愕慕裆?,我不想你離開我的視線受到任何傷害?!?p>  “這是籠中鳥?!?p>  “換做我是顧青舟,師尊便是一句愿意了。說不定,還是在天愿做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p>  “愛本是愿意。”

  “我愿意,付出一切,只求師尊的一顆心。”

  “若是你師尊,他愿意給你嗎?”

  聞言,楚君執(zhí)腦海中浮現(xiàn)出溫清玉掏出自己的心,血淋淋遞給自己的畫面,頓時(shí)心神一顫。

  他只怕是會掏出自己的心,也不會活著將心給他。

  “他不愿意?!?p>  悟清愣了愣,似乎很驚訝,“怎么可能......”

  “若是愛過恨過,最后又怎能不愛不相守呢?若是三千年前的那一眼驚慌,不愛,我又怎會存在?既然存在,為何,愛不得,只余怨憎會?!?p>  “我不是他?!?p>  楚君執(zhí)笑道:“我知道?!?p>  “我想成全你和顧青舟,也想成全我自己?!?p>  從炎魔手中奪回龍脈后,悟清誤打誤撞,一路逃到了一個(gè)冰封著的河面。

  “傳聞無定河神仙難過,但其中有一神物,名喚前塵鏡,可看盡前世種種?!币荒蘅粗矍暗臒o定河,臉上滿是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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