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真面目
沐蕓芩放輕腳步來到床邊,看著狹小的床,面露糾結(jié)之色,以原主這身材,這兩人躺在一起估計得肉貼肉吧。
沐蕓芩等了許久,也沒有看見閻君又上床的意思,她自己第一個堅持不住了,頭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
頭重重的垂了下來,沐蕓芩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體,看了看反派,還在看書。
沐蕓芩打了一個哈欠,算了,她是熬不住了,本想立一個陪夫君共同奮斗的賢妻人設(shè),但是熬夜真的不適合她,作為一個醫(yī)藥美容的高材生,她深知熬夜的危害,熬夜會內(nèi)分泌失調(diào)的,對皮膚不好。
沐蕓芩爬上了床,將自己使勁的往里面擠,看著那二分之一的位置,沐蕓芩想著,反派應(yīng)該夠睡了吧!
就這樣,沐蕓芩心安理得的睡了過去。
沐蕓芩睡過去以后,閻君轉(zhuǎn)過了頭,看向了睡的正香的沐蕓芩。
那目光瞬間陰沉了下來,若是沐蕓芩此刻清醒著的話,肯定會被嚇的昏厥過去,媽媽咪呀,這就是反派的真實面目??!
她今日倒是比往常睡晚了許多,閻君想起沐蕓芩今天的異常,眉頭緊蹙,她今日這般討好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他步履緩緩的走到了沐蕓芩的身邊,伸出了那只骨節(jié)修長、完美的無可挑剔的手,放在了沐蕓芩疊了好幾圈甜甜圈的脖子上。
“喜歡其他男人了!?”閻君這句話像是疑問句又像是陳述句,他像是一個想要將獵物完美殺死的獵人一般,眼睛專注的放在沐蕓芩的脖子上,挑選著角度。
此刻的他,身上濃郁的陰郁氣息已經(jīng)完全不受壓制的放了出來,宛如從地獄中爬出來索命的修羅,無情冷漠又黑暗。
“既然說喜歡我,那就要一直喜歡下去才對啊,我這人最討厭背叛了!”閻君喃喃的說道,這句話像是對沐蕓芩說的,又像是對自己說的。
實際上,他并不喜歡沐蕓芩,不,應(yīng)該說是無感,世界上能夠激起他情緒的事情很少。沐蕓芩說要嫁他,他也無所謂,對他來說,只不過是生命中又多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罷了。
只是,他最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給染指,就跟他小時候養(yǎng)過的那條大黃狗一樣,它竟然吃了別人的飯,那就不在是他的狗了,已經(jīng)沒有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必要了。
閻君的手下在不斷用力,處在睡夢中的沐蕓芩露出了痛苦之色,她身上的體溫比往日高上了許多,但閻君卻沒有放在心上,繼續(xù)用力掐著。
他欣賞者沐蕓芩臉上的表情,露出了一個偏執(zhí)瘋狂的笑容,眼中隱隱的透露出一種快感,這才是真正的他。
就在他要給沐蕓芩最后一擊的時候,沐蕓芩的胸前的衣服透露出了一陣刺眼的紅光,差點閃瞎了閻君的臉,閻君手下的動作一愣,就在他愣神的這一個功夫,院子外面?zhèn)鱽砹碎惸傅穆曇簟?p> 閻母像是剛起夜完,看見閻軍的院子里還亮著燈,便大聲叫道:“老三,看書別看太晚,廢眼!”
實際上,這話的另一層含義是,別看太晚,廢錢。
這一聲,將已經(jīng)深入夢寐的沐蕓芩給喚醒了,她還夢到了一頭大灰狼,一直追逐著他,她跑了好久好久,身上的溫度也在急劇上升。
最后,她實在是跑不動了,她被大灰狼按倒在地,那大灰狼就牙齒上還滴著唾液,張著血盆大口就朝她咬來。
她怎么掙扎都掙扎不脫,那大灰狼像是咬到了她的氣管,讓她呼吸不暢,直到傳來閻母的那一聲叫喚,她的意識才從夢中脫離出來。
沐蕓芩眼皮動了幾下,睜開了眼,這一睜眼就看的了近在咫尺的反派,嚇的她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并不負(fù)眾望的磕到了床頂。
“夫,夫君,你怎么會在這里!”沐蕓芩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還有些干澀,她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一陣酸痛,嗓子干澀的不行。
等等,剛剛那個不是夢,媽呀,反派不會是想要掐死她吧?
沐蕓芩覺得自己得知了真相,身體開始不由的發(fā)顫。
“你沒蓋被子,怕你著涼!”說著,閻王還揚(yáng)了揚(yáng)手上的被子,那模樣,看著倒真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丈夫溫柔有愛的想要給自己的妻子蓋被子的模樣。
但是,這被子在反派的手上怎么看怎么怪異,若不是她脖子傳來的人疼痛感,她差點就信了好么,不過,反派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她能揭穿他嗎?
不能,除非她不要她的小命了!
“夫君對我真好!”沐蕓芩臉上留下了感動(害怕)的淚水,盡量讓自己的表情放松一些,讓自己看向他的眼神充滿愛意。
“嗯!”閻君點了點頭,像是很贊同她說的話:“那你還站在那里干嘛,不累嗎?”
這床設(shè)計的偏矮,沐蕓芩站在那里還得微微拱著背。
閻君話音剛落,沐蕓芩就撲通一聲,重重的的跪了下來。沐蕓芩咧了咧嘴,膝蓋處傳來一陣疼痛,反派的話她能夠不聽嗎?
閻君看了幾眼沐蕓芩的膝蓋,隨后抬起頭看著她:“你我是夫妻,不必行此大禮,夜深了,早點睡吧!”
閻君說完,便轉(zhuǎn)身朝木桌走去,等吹熄了火,才重新來到沐蕓芩的身邊。
沐蕓芩在閻君轉(zhuǎn)身以后,就快速的躺下,直挺著身體,一動不敢動,只能小幅度的挪動著身體,讓自己盡量貼近墻面來獲取安全感。
皓潔的月光透過陳舊的木窗投射進(jìn)來,閻君看著沐蕓芩讓出來的三分之二的位置,跳了挑眉,之前她可是要霸占三分之二的位置的,如今倒是緩過來了。
沐蕓芩的睫毛抖個不停,因為閉上了眼睛,所以聽覺就顯得格外的清晰,耳邊傳來悉悉嗖嗖的脫衣聲,自己的身邊一重,閻君躺了下來。
“不需要被子嗎?”閻君的呼出的氣打在沐蕓芩的耳旁,嚇的沐蕓芩身上又是一哆嗦。
“不——不用,今天太熱了,夫——夫君你蓋被就好!”沐蕓芩顫抖著聲音,雙手安分的放在胸前。
直到耳邊傳來閻君轉(zhuǎn)身的聲音,沐蕓芩才放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