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口的飯菜
閻君淡淡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又抬眸看了一眼沐蕓芩,沐蕓芩咧了咧嘴,像是在邀功一般,閻君又將視線挪了開來。
讓閻家所有人意外的是,閻父閻母真的來到了客廳,不過還是能夠看的出來閻母的不開心。
沐蕓芩直接站了起來,吸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并在眾目睽睽下,握上了湯勺,在場的人倒吸了一口氣。
沐蕓芩在眾人見鬼一樣的目光中,先是給閻父閻母舀好了一碗湯,然后再是閻君,陸續(xù)分過去,湯已經(jīng)見底了,而每個人的碗中都分得了幾塊肉,一塊玉米,一小碗湯。
小玉看著面前的湯咽了咽口水,心虛的看向了閻父閻母,只見閻母已經(jīng)面露憤怒之色,眼見著就要罵人了。
沐蕓芩熱情地招呼著他們過來:“爹娘,快坐下來吃飯吧,來嘗嘗我的手藝!”
閻父掐了掐閻母的手臂,也不知道閻父說了什么,閻母竟然沒有當場發(fā)飆。
“看什么,老娘臉上有花嗎?有肉不知道吃?”閻母看著大大小小都看向自己,不爽的說到,他們碗中的,無異是把她的嘴巴掰開,從她的嘴里搶肉。
閻母話一說完,大哥二哥還有一眾人除了反派以外,都迫不及待的端起碗喝了起來,生怕自己喝慢了一步就被收回去了。
他們喝的太快,還沒有來的及品味,就全都裝進了肚子里。
小玉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趙玉招:“娘,好好喝!”
“我還要!”元寶吃什么東西都快,他是第一個喝完的,看自己的喝完了,就扒拉起他娘的碗來。
“自己碗沒有嗎,吃吃吃,就知道吃!”一年都嘗不到幾次肉味的李月鳳,就算是對自己的兒子,也舍不得將手中的雞湯相讓,加快速度全都喝光了。
趙玉招不舍得喝多少,將一半多的雞湯倒到了小玉的碗中。
“娘,你別給小玉了,小玉夠了,娘肚子里的弟弟還要喝呢!”小玉推拒著,兩人推開推去,元寶就想上來搶了,這一搶,手上的碗直接砸到地上摔碎了。
閻母瞬間就怒了:“作孽啊,一個個不想喝,以后就別喝了,有玉,你既然把你的碗給打碎了,那你就沒碗吃飯了!”
閻母看著地上的湯還有零碎的雞塊肌肉滿眼心疼,那模樣就是活脫脫的割她的心頭肉一般。
“阿奶,是元寶摔的,是他搶我的娘的雞湯!”小玉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著急的解釋著。
“小玉,嬸嬸的這碗給你。元寶,你要是以后還想吃到肉的話,就給我乖乖坐下吃飯,別爭爭搶搶的。還有,大嫂,該你喝的你就喝,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有營養(yǎng)才能長大呢!以后肉在飯桌上經(jīng)常會有的!”沐蕓芩板著臉說到,嚴肅的目光看向了元寶,元寶看了竟然有些發(fā)怵。
同時,沐蕓芩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這個家實在是太窮了,必須想辦法掙錢才是。
在場人都不說話,這個家確實是這樣,家中的肉全靠沐蕓芩的那個獵戶爹接濟,不過,沐蕓芩帶回來的肉,都進了閻父閻母的肚子里,他們能夠嘗點肉沫就已經(jīng)不錯了。
像今天桌上的雞湯,他們想都不敢想。
“嚷什么嚷,還吃不吃了,老三媳婦,自己去拿個碗坐下吃飯!”最后還是閻父開口,這件事才就此揭過。
沐蕓芩止不住看向了閻君,卻看到他正慢條斯理的開始進食,那模樣,仿佛周遭發(fā)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一般。
沐蕓芩不由感慨,果然書中寫的不錯,反派這人天生薄情寡意,對自己的親人沒有一絲的親情可言。
閻君將雞湯喝進口的一瞬間,挑了挑眉,這雞湯格外的清甜,一點腥味都不見得,還真是不同。
趙玉招地上的肉撿了起來,洗干凈又放到了小玉的碗里,在農(nóng)村,沒有臟不臟的說法。
后面,因為閻夫閻母在場,大家都不敢怎么夾菜,唯有沐蕓芩吃的津津有味,嚼的咔嚓響,就是這稀飯稀了些,不過就當減肥了。
沐蕓芩偶爾還給閻君夾上那么幾筷子菜,不過在等反派的眼神殺殺過來的時候,沐蕓芩就不敢夾了。
沐蕓芩咬著筷子,看著閻君碗里沒有怎么動作的飯菜,莫不是反派嫌棄她的筷子上有口水。
收拾碗筷之類的事情沐蕓芩就不搶著做了,一般煮飯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做了菜必然懶得洗碗,趙玉招也沒有指望別人,吃完以后自覺的和小玉收了起來。
下午那頓飯菜就簡單多了,照例是煮了一些稀飯,配菜是一些腌菜。在閻家,中午吃的好一些,是為了他們干活有力氣,才能創(chuàng)造更大的價值。而晚上就沒有必要了,反正又不用再干活。
沐蕓芩坐在房間的角落看著閻君始終在木桌前忙活著,愁眉苦臉了一下午,磨磨蹭蹭的也不愿意去洗漱,直到趙玉招來催她。
“弟妹,要洗澡嗎,再不洗鍋里的水就要冷了,你要是要洗,我再給你燒兩灶火去熱熱!”
“好,麻煩大嫂了!”沐蕓芩抓了抓頭發(fā),還是從地上站了起來,她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閻家洗澡的地方格外的簡陋,隨便用幾塊木板架了一塊四四方方的空間,頭頂上蓋的好像是蓑衣的材料,此時天色已經(jīng)漸漸要暗下來了,這里也不想現(xiàn)代一樣有燈,門一關(guān),里面便昏了下來。
“操!”沐蕓芩這個兩百斤的身體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顯得更加狹小,因為光線太暗,她的手不小心擦到了木板上的木須,手上一股刺痛感傳來。
她也沒關(guān)手上這點小傷,摸索著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剛脫掉外衣的時候,沐蕓芩不小心摸到了自己脖子上的什么東西。
這不是爺爺給她的吊墜嗎?怎么一起跟過來了?
沐蕓芩內(nèi)心中有些許驚喜,看到熟悉的東西總是讓人意外的。
此時的她,沒有注意到了是,她沾了血的手指在撫摸上那塊吊墜的時候,里面有紅光一閃而過,但這紅光并不明顯,很快就又黯淡了下去。
她也沒再意太多,等洗完澡,身體都清爽了許多。
她走進屋子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大哥二哥的屋子早就漆黑一片了,不過閻君的房間里卻還點著燈火如豆的煤油燈,這是獨屬于讀書人閻君的優(yōu)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