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宇,都這么晚了,要不就不出去了吧。你明天一大早還要拍武打戲呢,得早點休息啊。
更何況,現(xiàn)在外面還有好多狗仔和私生飯在蹲著呢。要是你被偷拍,甚至被跟蹤了,那我可就攤上大事了。
你就當可憐可憐我一把年紀了心臟受不了,別去找辛晨了行不行?”
林朗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哀求柏宇。
柏宇卻像是壓根沒聽見林朗的念叨一樣,洗凈妝容再妥善偽裝自己,
“明早七點之前我會回來。”
扔下這么一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當柏宇披星戴月,滿懷期待的往辛晨下榻的酒店趕來時,辛晨正對著緊閉的房門欲哭無淚:
她出門忘記帶房卡了......
已經(jīng)是凌晨了,她剛?cè)チ颂顺校貋肀惆l(fā)現(xiàn)門卡丟在房間里了。
趕緊去一樓的服務臺問問,大堂經(jīng)理正為幾個剛來的人,辦理入住手續(xù),讓她先等一會,說馬上處理好。
此時,戴著帽子和口罩,身披大衣的柏宇也急匆匆的到了酒店。
旁人沒有認出來,可辛晨卻一眼便認出來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柏宇的背影和身形,已經(jīng)鐫刻在,她腦海和心里了。
辛晨下意識叫住要去坐電梯的柏宇,“柏......老公!”
辛晨腦筋一個急轉(zhuǎn)彎,“老公”兩個字脫口而出。
好險,差點就暴露柏宇的身份了。
柏宇果然停住腳步了,心靈感應般的朝辛晨看過來,他的帽檐壓的很低,辛晨看不到他的眼神,可從他僵硬的身體也能猜到,那聲“老公”讓他有多震撼!
柏宇來了以后,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畢竟氣質(zhì)這東西,跟空氣一樣,再多的口罩和帽子,也是掩蓋不了的。
辛晨趕緊小跑過去,摟著柏宇的右手臂,小聲嘀咕,
“那個,我把門卡丟房間了?!?p> “辛小姐,這是您的房卡。”
“好,謝謝啊。”
正巧此時大堂經(jīng)理把房卡也辦好了。
辛晨接過房卡,連忙拽著柏宇回房了,將其他人打量的眼神,拋諸身后。
“你上次不是說不喜歡用酒店的一次性洗漱用品嗎,我特意去超市里買了牙刷毛巾沐浴露什么的都有,哦,還有一些面包,你餓不餓?要不還是先睡會,累壞了吧?!?p> 辛晨邊收拾剛買的東西邊碎碎念。
柏宇從背后抱著她,將頭埋進辛晨的秀發(fā)里,說話含糊不清,
“別弄了,我待會就要走了,一早還要拍戲。讓我抱一會,今天在片場看見你的時候就想這樣了?!?p> 聽著柏宇懨懨的語氣,便也知道他累極了。
辛晨心疼不已,轉(zhuǎn)身回抱柏宇。
卻在此時,耳畔傳來柏宇戲謔的笑聲,
“今天演的不錯,陳導還夸你了呢,說你有做演員的天分?!?p> 辛晨聽后佯裝生氣,踮著腳尖,隔著衣服,在柏宇的鎖骨上咬了一口,惡狠狠的話,聽起來卻沒有半分威懾力,反而像是在撒嬌,“不準笑不然咬你!”
辛晨這輕輕的一口,對柏宇的刺激卻不小,他的呼吸瞬間急促。
辛晨只感覺柏宇的身體僵硬了,他噴灑在她臉上的氣息都是滾燙的。
柏宇磁性的嗓音,迷惑了辛晨最后的神智,
“要不我還是聽你的,抱著你睡會吧?!?p> 柏宇這次居然真的,只是抱著辛晨睡覺。
辛晨聽著柏宇綿長的呼吸聲,抬眼看著他恬靜的睡顏,心里也安定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視線,太過火辣,柏宇突然睜開了雙眼,揶揄了一句,
“我怎么這么好看,讓你都舍不得閉眼睡覺了?!?p> 辛晨這回倒是沒理會柏宇的調(diào)侃了,
“柏宇,你還生我的氣嗎?”
“辛晨,我喜歡藝人的工作,這只是我的夢想。
我喜歡你,你卻是我的全部。
所以,對我來說,除了你,沒有什么是不可替代,不能割舍的?!?p> 辛晨的臉緊貼在柏宇的胸前,在柏宇說這番話時,她甚至能感受到柏宇胸腔的震動,那有力的節(jié)奏,擊打在她的心上。
辛晨心里滿滿的都是感動,如滔滔江水洶涌澎湃,可太滿了,溢出來了,浸到腦子了,辛晨的腦子一短路,嘴巴也就不受控制了。
“柏宇,要是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肯定會被淹死的,不是被你的北極星們吐唾沫淹死,就是被包公判浸豬籠淹死?!?p> “......睡覺?!?p> 快到五點的時候,柏宇便準備要走了。
辛晨說什么也要起來送他,
“反正我請假了白天有大把的時光睡覺,倒不如現(xiàn)在抓緊時間多多欣賞你的盛世美顏?!?p> 柏宇笑了笑便也隨她了,于是整個洗漱過程,都有一位熱心觀眾相隨左右。
柏宇擠牙膏的時候,辛晨的嘴角抽了又抽,大多數(shù)人都是從末端擠的,少數(shù)人從頂端開始擠。
偏柏宇是個另類,他瞅準了牙膏正中間的位置后,從那處擠。
辛晨發(fā)現(xiàn),柏宇有不少小毛病:
閑話莫說,生人勿碰,凡事要居中。
這個居中的意思是呢,得齊齊整整端端正正,歪的,斜的,倒的,偏的,一律看不順眼。
柏宇的“居中”讓辛晨對自己的初吻印象相當深刻。
柏宇的鼻子本就高挺,偏他向辛晨湊過來的時候頭也不歪,兩人便正面碰撞了。
辛晨還沒來得及,感受初吻的甜蜜,先體會了一把,鼻骨受創(chuàng)的痛苦。
柏宇出門前,不忘拉著辛晨兩人溫存了會,“柏宇你再不走要遲到了?!?p> 辛晨紅著臉提醒柏宇。
“再叫一聲。”
“柏宇?”
“......嗯?!?p> 不知道是不是辛晨的錯覺,怎么覺得柏宇有些失落呢?
在柏宇走后,辛晨一遍遍的回想著剛剛的情景。
突然她靈光一閃,也許,柏宇是想再聽一聲她昨晚情急之下的那個稱呼。
原來,她無意的一句“老公”,卻讓柏宇當了真,上了心。
辛晨一個人閑來無聊,便去了景區(qū)逛逛。
橫店不愧是度假勝地,來往的游人絡繹不絕。
辛晨買了好些小玩意,看到冰糖葫蘆時沒忍住也買了一串,卻不想聽到有個甜美的女聲叫住了她,
“姐姐你好,我叫沈相宜,你還記得我嗎,上次我們一起去柏宇的戲當群演呢。你演的真好。”
辛晨看到這個女孩時眼前一亮,青春活力,亭亭玉立。
兩人交談一番后,辛晨才知道沈相宜是電影學院的應屆畢業(yè)生,經(jīng)熟人介紹來試戲的。
辛晨性格內(nèi)斂,說了幾句客套話便準備走了。
倒是小姑娘自來熟說了不少心底話,
“我想去錦泰公司,他們資源好??墒切氯颂嗔烁偁幖ち遥膊恢牢矣袥]有這個運氣呢。”
辛晨在橫店的這幾日,柏宇無論多忙多累,晚上都會偷溜出來陪陪她。
辛晨回D市的前一晚,柏宇還特意開車帶她出去兜風了。
郊外的夜景很美,一樽明月照溝渠,幾顆星星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辛晨驀地想起,柏宇第一次帶她去農(nóng)家樂山頂?shù)哪莻€傍晚,那天柏宇一反常態(tài)的別扭,讓她反反復復的擲了半個小時的筶。
臨走前,還神秘的從廟里的主持那里求了一個香囊。
辛晨當時遠遠的看著,柏宇寫了一張小紙條放進了香囊里,再把香囊掛到廟前的那顆百年松樹上。
那顆老樹,掛了滿滿一樹的香囊,香囊里,裝著沉甸甸的愿望。
辛晨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那天柏宇一臉虔誠的,掛香囊的一幕,
“柏宇,那次你在山頂上,許了什么愿望?。繉崿F(xiàn)了嗎?”
“嗯,下次帶你去還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