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薄撅L(fēng)】難得的開口了。
“竟說廢話,你還有啥好辦法嗎?”程語回了個白眼。
【風(fēng)】恢復(fù)了沉默,這樣的情況里,他也沒啥辦法。
相顧無言,二人繼續(xù)對著篝火發(fā)呆。
他們在西北雪山迷路了已經(jīng)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了,這雪山跟迷宮似的,能見度還差。
程語本以為以他們兩個的效率送出信件也就一天兩天的事,所以準(zhǔn)備的食物飲水并不多,直到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是彈盡糧絕了。
濃濃白霧將天色遮蓋的結(jié)結(jié)實實,他們現(xiàn)在連時間都沒法確定,除了夜晚時這里漆黑一片,其他時間這天色在他們眼里都是一個吊樣,程語心里只是祈求著他們能碰見個活人好帶他們出去。
“嗯?什么聲音?”【風(fēng)】似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倏然起身。
“哪有聲音?”程語啥也沒聽見。
“這邊!過來!”【風(fēng)】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他順著聲音來源的方向走去。
“哎!你慢點!”程語收拾起背囊,趕緊跟了上去,在這鬼地方要是跟【風(fēng)】走散了,他怕是要直接凍死在這了。
【風(fēng)】靠前幾步,終于在一處斷崖邊停下了腳步。
“在哪呢?”程語問。
“下面!”【風(fēng)】向斷崖下指了指。
“你瘋了?”
“你自己聽。”
程語靠前幾步,小心翼翼的的往下探了探,首先確定了這下面確實是空的。
“嗯?好像還真是?!?p> 程語還真就聽到了些隱隱約約類似人類說話的聲音。
“那怎么辦?我們怎么下去?不能直接跳下去吧?”程語詢問,誰知道這地方有多高?
“這里肯定不會太高,我們掛根繩子滑下去。”
程語從背囊中取出一根登山繩,將其緊緊綁在身后一塊堅實的巨巖上。
【風(fēng)】用力掂量了一下繩子的承重,在確保它綁的牢固后,一馬當(dāng)先滑了下去。
“跟著我!”
程語也沒猶豫,這是目前唯一能見到的生機(jī)了。
順著繩索滑下去,眼前的景色大變樣,那覆蓋著的茫茫白雪不見了,濃濃霧瘴也不見了,最下面是一處隱秘的山谷,谷中綠草如茵,并佇立著密密麻麻數(shù)不清的軍帳和士兵。
【風(fēng)】在一塊隱秘的樹干處落地,示意程語趕緊下來。
程語看著極下方密密麻麻如同螞蟻般的士兵們,他心里慌的一匹,正當(dāng)他想加快些速度趕快下去時,上面的繩索卻莫名斷開了。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程語心中一緊,他在半空中落下,下意識要叫出聲來。
【風(fēng)】眼疾手快,一把撈住了程語,順勢用手緊緊捂住他的嘴,好險讓他叫出聲來。
“你搞什么呢?”【風(fēng)】壓低聲音。
“我啥也沒干???繩子自己斷了!不信你自己看?!背陶Z也委屈的很,他也不知道咋回事啊。
兩人不約而同向上方看去,但他們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頭頂?shù)睦K子不見了!雪山也不見了!他們的頭頂只有一片晴天,而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處詭異樹堡的頂層。
“這是怎么回事?這是哪???”
“不知道,別出聲!”
【風(fēng)】顯然要鎮(zhèn)定的多了,他仔細(xì)觀察著周邊的環(huán)境,順帶著對程語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程語也逐漸安分下來了,好歹他們現(xiàn)在是見著活人了,不會在那詭異的雪山里被凍成干尸了。
就是不知道下面的士兵是哪里來的,按程語現(xiàn)在對艾歐尼亞這邊的了解來看,他只直到有反抗軍這一伙軍隊,但以下面這軍隊的裝束來看他們肯定不會是反抗軍的人。
“不會是跑到諾克薩斯來了吧?”程語暗自猜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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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歐尼亞——芝云——喀舒利附近
“由于幾年前的一次抉擇,我獻(xiàn)出了此生擁有過的最偉大的友誼?!?p> 在一個軍帳的陰影中,劫和凱隱隱藏著,躲避著來回巡游放哨的士兵。
“因為要恪守忠義,因為我做出了承諾,所以我沒有回頭路了??瓷先ズ軞埲蹋欢@已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當(dāng)放哨的士兵們走遠(yuǎn),劫不再說話,兩人的身影極速的穿梭在帳篷的縫隙中,最終達(dá)到一處巨大的樹堡下。
“爬上去!”
劫言簡意賅,手中不知哪里出現(xiàn)了兩柄苦無,鋒利的苦無扎進(jìn)樹堡邊緣,就這樣,兩人緩緩向上爬行著。
“我曾希望慎能自己查出真相?;蛘郀a能說破事實?!苯僖贿叧粤Φ南蛏吓逝?,一邊向凱隱訴說著舊事。
“但我注定不能如愿。我已經(jīng)發(fā)覺這個愿望太過自私?!?p> “所以你帶我來這里究竟要做什么?這里面住的人究竟是誰?”凱隱問。
“來做個了結(jié),跟我的師傅?!?p> ************
“看下面!”
順著【風(fēng)】手指的方向,程語看到了兩個漆黑身影如同兩只矯健的壁虎,在這接近九十度的樹堡外墻上緩步爬行著。
很快,他們已經(jīng)接近了頂層,程語二人收回打探的視線,躲回到之前的陰影中。
程語平息著自己狂跳的心臟,他已看清了下方攀巖上來的人是誰。
不是別人,正是他下一個要送信的對象:擁抱著暗影的殺手——影流之主——劫。
另一個也是老熟人了,影流之鐮——凱隱。
這倆大哥的手段程語也算是頗有些了解,所謂殺人紅塵中,脫身白刃里就是對他們手法最好的描述了。
“就是不知道他們好不好相與,講不講道理。”
【風(fēng)】眉頭微皺,靠在樹干上思考著什么。
“嗯?”即將登頂?shù)慕俸龅囊话櫭碱^。
“怎么了,師傅?”
“我感受到了熟人的氣息?!?p> 劫話音未落,猛的一用力,將身軀拋向天空,目標(biāo)直指頂層之上。
令人驚駭?shù)氖?,他做出這么大幅度動作的同時,竟沒有發(fā)出一絲一毫的的聲音。
凱隱不解其意,他目前還做不到像劫這樣的操作,只能借著苦無繼續(xù)向上爬。
一時間,靠在樹干上的【風(fēng)】的身體驟然緊繃,右手下意識的撫上劍柄。
“好久不見……劫”
對不住
近日怎么沒好兄弟來互動了? 有嘴的兄弟萌球球說句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