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禮拜的內(nèi)容很枯燥。主題是感謝今天的陽光。
林海耐著性子聽完,看了看教堂內(nèi)的光柱,光芒已經(jīng)有些晃眼,差不多了。
神父去換衣服,兩人在統(tǒng)一停車場匯合,因為將在沙漠里長時間探索,他們開著教會的沙漠越野車。
今天預定只去看看樣子,在傍晚時分回據(jù)點,夜晚的沙漠可是零下溫度,不能在外逗留。
陽光最強烈的時候,兩人正好從據(jù)點出發(fā)。
沙漠內(nèi)沒有修水泥路,只有常年走出了的土路。
沿著土路向南方前進,車速只有40邁,王建軍開車很穩(wěn),幾乎不會的晃動。
出發(fā)前,林海和王建軍交換過情報,無論從哪方面調(diào)查,最后都只能查到長青酒吧,至于酒保說的幸存下來卻瘋了的,沒人見過。
據(jù)點就那么大,一個瘋子藏不住的。
這里的賞金獵人幾乎都是幾個據(jù)點之間游蕩,漫無目的尋找獵物,所以,也許是被熟人帶走了。
或許,被人埋沙子里也說不定。
教會沒有找到相關(guān)線索,最后見到瘋子的人,只有那個酒保。
據(jù)說是大半夜4、5點時,酒吧里的人醉的醉,倒的倒,瘋子進來了。
一切都是長青酒吧內(nèi)傳來的消息,沒人能證明酒保所言屬實,因為……那個7人小隊似乎在B2據(jù)點沒有熟人,沒人記得他們。
差不多半個小時,越野車才抵達修德區(qū),路上經(jīng)過幾次換路,繞過高聳的沙丘。
修德區(qū)的邊界有塊板子,上面寫著修德之墓。
這里沒有風力發(fā)電機,王建軍的印象里,修德區(qū)是礦區(qū),是B線唯一的礦區(qū)。
沙漠中的礦產(chǎn)豐富,但全用于光芒市內(nèi)耗,沒有多余的資源出口。
修德區(qū)是稀少的銀礦,是光芒市不多的電接觸材料來源。
在修德區(qū)邊緣就能看到遠處的銀礦場,來之前已經(jīng)和場長打過招呼,兩人沒有被阻攔。
和王建軍一起進了場長的辦公室。
“老胡,好久不見了?!蓖踅ㄜ娦Φ馈?p> 秘書端上茶水,林海稍微抿了一口,落光之地可種不了茶葉。
老胡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王建軍起了疑心,“發(fā)生什么了?”
老胡鄭重的說:“昨天,巡邏隊看到一幫奇怪的人,可能是褻瀆之光的人?!?p> 林海身體震了一下,把茶杯放下,豎起耳朵聽下去。
王建軍驚問:“確定嗎?幾個人?”
“當時快入夜了,你也知道,現(xiàn)在這時候,晚上零下十幾度的,巡邏隊都會提前收隊,在瞭望屋里看著。所以只能說,可能有8個人?!崩虾恼Z氣有些慌張。
林海問:“那為什么說是褻瀆之光的?!”
“可能。”老胡憨笑道:“我也說了是可能。其實吧,一星期前,有人在場里散步謠言,說褻瀆之光會降臨在這里?!?p> “那人呢?”林海接著問。
“他瘋了,進了礦道里沒出來過,也沒人找到他的尸體。”老胡摸著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神色間有點躲閃之意。
王建軍拍了拍林海的肩,“這位是燭光教堂派來的,年輕人,性子急,老胡你多擔待?!?p> 老胡笑了笑,“理解理解,誰都有年輕的時候?!?p> “小伙子,你是?”
林海回之一笑,“我叫林海?!?p> 老胡搖搖頭,“不是,我問你是什么屬?!?p> 林海想了想,我是什么屬?
光芒教會的信徒分為3種:一,神職者;二,教徒;三,從屬。
神職者中,神父只有強大的超凡者才能勝任,修女中也有小部分超凡者。
而從屬全是超凡者,從教徒中選拔出來,還有的是孤兒。
林海是從屬,在教堂長大,接受訓練和教育。
從屬還細分為:
光屬,負責教會內(nèi)部超凡,維持光芒。
暗屬,負責教會外部超凡,驅(qū)散黑暗。
“我主要是暗屬,也負責一些光屬的事?!绷趾O肓讼胱约旱亩ㄎ?,只得出這個結(jié)論。
他在夜風市偶爾也會幫助光芒志愿者,這屬于光屬的任務。
老胡聽了,笑道:“那你現(xiàn)在應該是光屬,聽說落光之地無暗屬?!?p> “并不是哦?!绷趾nD了頓,“暗屬偶爾也會回到落光之地,看情況?!?p> “那你暗屬的任務的是?如果不方便就算了。”老胡問。
王建軍有些不樂意了,老胡問的太多了。
林海耐心的回答:“駐扎在夜風市?!?p> 這不算機密,光芒市里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和妹妹駐扎在夜風市。
“好了,說正事吧。”王建軍打斷了兩人,心里把林海認為是不著邊際的人。
“前面說的失蹤的人是從哪進去的?”王建軍問。
老胡又開始躲閃王建軍的目光,“我?guī)銈內(nèi)??!?p> 王建軍搖頭,“今天不是時候,只有我們兩個,很容易出現(xiàn)危險。找個人帶我們轉(zhuǎn)轉(zhuǎn)就行。”
林海沒有意見,謹慎是在超凡世界存活最需要的性格。
穩(wěn)些好,要是誰都和江于海一樣,這世界早tm完犢子了。
隨后,老胡的秘書帶著二人去了失蹤者的宿舍。
還沒進宿舍,兩人就感知到淺淡的污染。
王建軍使了個眼色,“秘書你在這里等一下。”
林海小心的推開門,單人宿舍,床鋪亂糟糟的,房間散發(fā)著臟衣服的味道,窗戶禁閉。
書桌上,放著一張畫滿涂鴉的紙。
污染來自于那張紙。
王建軍拿出一個徽章,無形的光芒包裹著他,隔斷了污染,他看向了涂鴉。
仿佛胡亂畫上去的,沒法看出了畫了什么,散發(fā)出一絲瘋狂。
林海沒有去看,光芒徽記只有教會內(nèi)的神父擁有,能一定程度隔絕污染。
在不知詳情的時候,不能隨意看、聽、觸摸帶有污染的物品。
這是超凡者行動準則。
小心才能活下去。
“是什么?”林海問。
“看不懂,上報吧?!蓖踅ㄜ娀卮?,即使隔著光芒徽記,他還是感受到了休眠中的污染,有些頭暈。
應該是某種儀式相關(guān)的知識,一旦激發(fā),污染將爆發(fā)出來。
王建軍沉默著收起涂鴉。
出了宿舍,王建軍問秘書:“除了我們以外,還有人進來過嗎?”
秘書笑著說:“在失蹤第一天,場長帶人進來找過人,之后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