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教會分部,在寸土寸金的據(jù)點內(nèi),占據(jù)了最大的一棟房屋,3層小樓,一樓做布告,二樓為日常生活使用,三樓住人。
雖說最大,一樓也就200平米左右,林海調(diào)整下心態(tài),打理了下衣服,走進去找到了管理據(jù)點教堂的神父。
神父正在一樓大廳內(nèi)讀著書,突然抬起頭,看向林海。
林海也不可避免的感知到了神父,教會的神父基本都是不弱的超凡者。
“歡迎回歸主的懷抱,主會保佑你的?!鄙窀复饶繋е⑿Α?p> “陽光依舊溫暖。”
這是光芒教徒打招呼必用的語句,林海說道:“神父,我此行是為沙蟲而來。”
“遠道而來即是客,先去休息吧,我們明天出發(fā)?!鄙窀刚衼硪晃恍夼?。
“出發(fā)?”林海有些納悶,或許是外出調(diào)查吧。
修女帶著林海上了三樓,被安置在一間空房內(nèi)。
時間還早,他準(zhǔn)備下去轉(zhuǎn)轉(zhuǎn),難得從江于海那里賺了這么多錢,不享受怎么能行。
與修女打過招呼,他隨便找了間酒吧,雖然才下午17點,但據(jù)點的酒吧都是全天營業(yè)。
為了照顧那些賞金獵人。
落光之地內(nèi)不乏超凡生物,總有普通人想靠著槍械,從超凡生物身上賺一筆。
沙蟲的消息大概也是這幫人傳出來的。
林海座在吧臺,點了一杯“落光”。
酒液整體是淺藍的,但在中間有一柱黃色的酒液,形同落光之地的光柱,因此得名。
一口飲下,冰涼的低度酒夾雜著一絲烈酒,溫暖,不熱烈,如同站在光柱內(nèi),接受陽光照射般的感受。
落光之地的白天得不到完整的陽光照射,夜晚更不用說,月光也是光柱的形式。
常年陰冷,這里的冬季堪比兩極。
因此極少有植物大面積生長,唯一種植的釀酒作物是沙雪草,開出的花如同晶瑩的藍色雪花,釀出的酒也是藍色,是落光之地的特產(chǎn)。
也因為植物少,又地處內(nèi)陸中心,極度缺水,大部分水都來自最近的湖泊,但湖泊也在落光之地外,通過近千公里的管道運輸過來。
落光之地也有二絕,硅和電。
除去二絕,礦產(chǎn)也很豐富。
據(jù)點的存在,一方面也是為了方便管理沙漠中零散的礦場。
整個光芒市都靠出口硅和電維持,很多資源都需要進口。
比如“落光酒”里的烈酒,就來自落光之地外,當(dāng)?shù)氐淖魑餆o法釀出這種酒。
林海喝完一杯,又點了一杯一樣的。
連帶著小費,刷給酒保50元。
“聽說最近有沙蟲的消息?”
酒保聞言,笑道:“醉鬼的胡言亂語罷了。”
醉鬼的胡言亂語可不會引起教會的注意……
林海接著問:“哦,醉鬼是怎么說的?”
“你已經(jīng)是今天第3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了?!本票nD了頓,“我的回答都一樣,消息是從長青酒吧傳出來的,不是我們這。”
“嗯?!绷趾|c頭,又刷給酒保50,噸噸一口,干了杯酒。
感覺有點微醺,心情好極了。
路上打聽著長青酒吧的消息,找到了地方。
長青酒吧內(nèi)部放著不少盆栽,都是塑料的假花假草,即使如此,也有很多人為了這虛假的花草,在這里消費。
光芒市并非沒有室內(nèi)栽培的技術(shù),只是沒人會在酒吧這么做。大價錢買來的花草,好土好水栽培著,每天還要用植物補光燈照射十小時,為什么要放酒吧給酒鬼糟蹋?
來到長青酒吧的吧臺,林海用出了和剛才一樣的路數(shù)。
先點一杯“落光”,一口喝完,再點一杯,給50。
“聽說最近有沙蟲的消息?”林海笑道。
酒保聞言,抬起頭,“教會的?”
林海點點頭,“怎么了?”
“老板說教會的免費提供消息。”酒保接著說:“在修德區(qū),7人的賞金小隊只回來一個人,瘋了,我們對此只能聯(lián)想到沙蟲。”
“他們以前是這里的????!?p> 酒??嘈?。
林海干了酒,“向死者致敬?!?p> 轉(zhuǎn)身離開,在手機地圖上找到了修德區(qū)。
修德區(qū)位于B2據(jù)點南方20公里外,在這只有風(fēng)沙的環(huán)境,人們對于地名總是很隨意。
聽說修德區(qū)的名字,來自第一個死在那里的人。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剩下的時間用來享受人生。
時間快進到深夜25點。
林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來的,他好像看到了神父,還和神父喝了幾杯。
林海哈哈嘲笑著自己,“神父怎么會喝酒呢?”
迷迷糊糊躺倒床上,睡死過去。
……
8日,早上,9點。
林海酒量非常好,敢于出任務(wù)前放肆喝酒,第二天一覺睡醒,和沒喝過一樣。
他摸了摸屁股,昨天摔倒了,有點痛。
“當(dāng)當(dāng)?!鄙窀盖昧饲瞄T。
林海打開門,只見神父面帶微笑,“很久沒喝酒了,感覺如何?我們在陽光最強烈時出發(fā)。”
林海愣了,呆呆的點頭,等神父走了,他才反應(yīng)過來,“啥?我和神父喝酒了?”
苦思冥想一陣,好像,還真是……
他一點一點回憶起來,作為超凡者,不可能喝斷片的。
昨夜,他喝著喝著,突然感覺一個人喝酒不夠意思,回教堂把神父拉了出來。
兩個人敞開了喝……
還和神父劃拳來著……還沒劃過神父……后來換成玩骰子了……還和神父吹牛來著……還和神父稱兄道弟來著……
突然,林海下定決心,再也不喝酒了。
換掉沾滿酒味的衣服,穿上教堂備用的修士服,有些懷念,以前在教堂里學(xué)習(xí)的時候,就穿的這個。
拿好儀式材料,林海下到二樓,吃過早飯。
落光之地每天陽光最強烈的時候,夏季早一些,在10點左右。
現(xiàn)在是秋季,大概快11點的時候。
林海找到神父,“神父,昨夜只是酒后亂言,不用上心?!?p> “哈哈?!鄙窀复笮?,“你忘了昨晚我們說過什么了?”
“是,王叔。”林海尷尬的說。
為什么剛開始還是稱兄道弟,最后變成叔叔了……林海再次堅定了戒酒的決心。
神父全名王建軍,聽名字就知道是老一輩的人了,喊個王叔也不過分。
王建軍滿意的點頭,“我們正要做早禮拜,來聽聽吧?!?p> 林海點頭接受,一邊心里吐槽:這個點做早禮拜,神父也是喝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