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將摔了好幾下的手機丟回給了雪舞。
撿起一旁脫好的上衣,外套,葉晨轉(zhuǎn)身意欲離開。
“那個,葉同學(xué),你不準備說些什么嗎?”
雪舞一個瞬步來到了他的面前,臉色古怪的攔住了他的去路。
前一秒還是茍延殘喘,一副隨時上路的樣子,下一秒就生龍活虎的開始了個人才藝表演?
還讓人家配合他的表演...
不給個解釋就想離開,雪舞不答應(yīng)!
“哦,這個我懂!”
就在雪舞以為他懂了自己意思,準備解釋清楚一切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時,葉晨掏出了十塊錢,放到了她的手心。
看著掌心的十塊錢,又瞅到了葉晨不舍的表情。
雪舞快被他氣懵了,她的眼神就當場直了,寒氣凜冽的從她身上散發(fā)了出來。
據(jù)葉晨估計,這冷氣怕是得有21度。
感覺被什么陰冷的東西盯上,葉晨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現(xiàn)在換個手機鋼化膜都是這個價格吧?!?p> “難道,你想漲價?”
葉晨雙手在全身上下摸索了一遍,為難的搖了搖頭,從掏出了一塊錢。
“十一塊,不能再多了。”
雪舞:盯~
(?言?╬)
“誰要你錢??!”
“我問得不是這個!”
“你剛才傷勢重到脈搏停止了,為何下一秒就能暴起奪走我的手機,跟個沒事人一樣?!?p> 雪舞的眼中滿是探究的欲望,雖然詢問他人能力或體質(zhì)是大忌,但她還是忍不住好奇。
葉晨盯著她反問:“你想知道我為什么能在如此重的傷勢下,迅速的恢復(fù)傷勢?”
雪舞點頭
“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事實,人是有極限的!”
雪舞一頭霧水:“你想表達什么?”
“只要不做人,那我就沒有了極限,我變強的道路也會隨著團長手指的方向不斷衍生,沒有阻礙?!?p> 葉晨平直的抬起手臂,指著逐漸暗沉的夜色中升起那一抹皎潔,發(fā)出了宇智波般的笑聲。
“行了,我還有事,告辭?!?p> 說著他轉(zhuǎn)身起跑,文弱,單薄的身軀越過了兩米高的護欄,重重的跌落,回到了牛頓的懷抱。
“喂,你在干嘛!”
雪舞看他的身影消失在樓頂,頓時驚了。
這里可是六樓,距離地面足有二十多米!
別說靈者了,就算更高一級的超凡境靈修也很難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跌落無傷。
葉晨瘋了吧?
剛才沒死透,現(xiàn)在想給自己補刀?
雪舞顧不及多想,立即沖到欄桿處向下張望。
在一攤血跡中,葉晨像個沒事人一樣爬起。
注意到少女的驚訝又略帶嫌棄的目光,葉晨沖她豎起了大拇指。
“真不錯,不當人的感覺真不錯!”
“東方同學(xué),我建議你也試試?!?p> 然后一個小腦袋就從他的視野中消失了。
與此同時,被攥成一團的十一塊錢被她拋了下來。
“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和他沾上關(guān)系!”
“看著他沖我豎起大拇指,我居然會熱血沸騰?”
“還有一種想要跳下去的沖動...”
瑪?shù)?,這里可是六樓,差點就被他蠱惑到。
雪舞心有余悸的在樓頂癱坐了下來,姿勢狼狽,沒有半點雅觀可言。
經(jīng)歷了這么多離譜的事情,她的小心臟緊繃到了極限,快要承受不住了。
“必須得和他保持距離,他這人太危險了。
以后絕對不要接近他!”
雪舞下定決心,一定要遠離葉晨。
“東方同學(xué)真是財大氣粗,十一塊說不要就不要!”
葉晨美滋滋的撿起十一塊錢踹進兜里,轉(zhuǎn)身向預(yù)定的地方小跑著過去。
“現(xiàn)在六項試煉我已經(jīng)通過了五項...”
力量試煉—與靈者三級的土狼生死互搏,最終反殺。
防御試煉—綁著根繩子跳入了暗河,被陰冷、深寒如刀子般的亂流刮了一宿,體無完膚,最終通過。
生命試煉—給靈者九級的東方同學(xué)一腳雷歐飛踢秒殺,給予通過。
速度試煉—摸黑跳進了圳城詭異生物園,與擅長速度,暗殺的極光豹玩“你追我,追到就讓你嘿嘿”的游戲,雖然沒有贏過它,但葉晨在游戲期間數(shù)次超越自身極限的亮點,卻被傳承物認同,給予了通過。
精神試煉—葉晨先前把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通過觀看兒童邪典,嘀哩嘀哩的鬼畜頻道,完成了對自己精神世界的猛攻摧殘,獲得了認可。
“現(xiàn)在還差最后一項,運之試煉。”
心中火熱的葉晨極速奔馳著,趕到了一處在建工地。
“喲,小晨來啦,今天到的有點晚哦。”
“周叔,路上耽擱了一些。”
葉晨笑著和此地的經(jīng)理打起招呼。
之前因為身體被瘋狂修煉摧殘,所以體魄極為虛弱。
根本就沒人肯讓他干工高薪厚的工地體力活,怕他猝死。
但是洗碗,做服務(wù)生的兼職薪水太過微薄,根本不夠他完成計劃。
輾轉(zhuǎn)多地,他最終被好心的周叔見到了窘?jīng)r,被招了進來。
一開始從簡單的給師傅們遞工具,幫忙推車,篩沙子的輕松活干起。
直到前些天在野外探索時,他離隊搏殺土狼完成了力量試煉,獲得了力量無限成長的能力。
又瘋狂鍛煉了幾天,將力量值刷高了不少,他這才有力氣干重活了。
在得知他的力氣變大,且親眼所見之后,周叔才為他安排了一些真正的工地活。
對于這樣一位好心的叔叔,葉晨心中自然是感激的很。
“周叔,有搬運的活沒,我今天目標是昨天的三倍!”
“今天這么有干勁啊,行吧?!?p> 周叔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笑了起來。
“去一號樓那邊,把底下的那些水泥全部搬上去?!?p> 一號樓那邊因為趕工,大功率的吊機嚴重不足,只能靠人力來搬。
為此,前些日子他一直能聽見工人們的抱怨。
直到葉晨主動提出他來搬運,并且在周叔的注視中極快的完成了項目,這才沒有被工人們繼續(xù)抱怨了。
工人們現(xiàn)在談?wù)摰亩际?,葉晨這小子是吃了什么牌子的奧利給?
能量這么足......
要是讓他們?nèi)Π徇\一包兩包水泥,他們自然可以做到。
但是葉晨這牲口,他全程都那么快,簡直是個不知疲憊的牲口......
不!
比牲口還牲口!
其他工人一天扛個兩三百包,賺個四百塊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再多就會傷及身體。
可這小子不一樣,他賺多少完全取決于有多少材料需要搬運......
之前還有人以為他有什么難處,要拿命去搏,還上前勸了勸他,甚至罵了周經(jīng)理幾句,埋怨他不制止。
可幾天之后,他們也就不再開口了。
這小子天天扛那么多材料,還生龍活虎的,勁頭一天比一天高......
再然后,眾工人就懂得了一個道理。
人和牲口的體質(zhì)不能一概而論。
好吧,在他們眼里,葉晨已經(jīng)被他們從正常人類的范疇里劃分了出去。
在搬重物上樓這一塊,他比靈者修士都要強出不少。
一天兼職四個小時,然后一次賺兩三千元,這是人?
眾人心里酸酸的同時,紛紛饞起了他的身子。
年輕,劍眉星目,儀表堂堂的同時還這么持久,力大,敏捷,這樣的身體那個工人會不喜歡。
三個小時后,葉晨敲響了周叔辦公室的大門。
“誒,小晨過來了,先進來歇一會?!?p> “那兩千多包的水泥,哪怕是你都得加班去搬了,現(xiàn)在累壞了吧,進來坐著歇一會?!?p> 周叔招呼著他進來坐,但被葉晨拒絕了。
“周叔,我不用休息,那2941包水泥我已經(jīng)搬完了?!?p> 周叔手一抖,單手端著的飯碗掉落了下來
哐當一聲,宵夜四散。
周叔沒有去管狼藉的地面,而是一臉震撼的望著葉晨。
“小晨,你又變快了?”
葉晨撓了撓頭,沒有吱聲。
什么叫我又快了,你這樣說話很容易引起誤會的好吧。
男人之間不能說快!
見葉晨神色古怪,周叔捶了他胸口一拳。
“哈哈,你這臭小子,女朋友都沒一個,還糾結(jié)這個?!?p> “2941包是吧,一包1.5,由于你搬的快,周叔也就不少給了?!?p> 周叔轉(zhuǎn)身回到了座椅上,從帶鎖的抽屜里取出了4500現(xiàn)金給了葉晨。
“你別總是去管那群小孩,你都長大了,是時候該為自己思考了。這錢你可不能再捐了,曉得沒?!?p> 周叔叮囑他幾句,見他沒有理會,便將他送走了。
在辦公室里坐了一會,按耐不住心中疑惑,周經(jīng)理來到了一號樓。
此時,一號樓前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在加班加點趕工期。
一個小伙捅了捅同伴,得意道“我就說老板一定會過來看,你小子不信非得和我賭,你看,得請我綠牛了吧。”
周經(jīng)理見工人們一臉笑意,好像知道了他會過來,心中疑惑道:“怎么回事,葉晨真的三個小時就把這里的水泥搬完了?”
“并不是,他只用了兩個多小時?!?p> 老工人楊叔停下了手中的活兒,一臉惆悵的說道。
周叔:(⊙x⊙;)
“你不信上三樓看看啊?!?p> 周叔不等他話說完,立即登登的跑上樓,見水泥被整整齊齊的碼號,按型號分列開來,周叔張大的嘴巴能塞進瓶綠牛。
小王比劃了一下,肯定了自己的描述。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信?!?p> 看著燈光下,周經(jīng)理一臉懵逼的表情,李老頭一臉羨慕的說道。
“一開始小晨還在扛水泥,來回跑,一次扛七八包,和往常一樣?!?p> “可后來,他嫌上下跑有點慢,就扛著水泥上來,然后從三樓跳下去......”
周叔大吃一驚,連忙追問老李:“從三樓跳下去?”
“他說這樣能快點。喏,就那個離水泥最近的窗戶?!?p> 老李一指,周經(jīng)理順勢目光一掃,果然從那里看到了些許腳印。
沒等周經(jīng)理消化這個驚人的事實,老李又道:“這還不算完,他就算跳著下去,感覺還慢?!?p> “然后,他就把水泥從一樓拋了上來。拋上百十包,他再上來一趟,整理一下?!?p> 周經(jīng)理人傻了,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處理不過來這些震撼人心的消息了。
哪有人能把這么重的水泥丟上三樓。
這一大包扛著都費勁,還丟...
還丟的挺準。
不知為何,周經(jīng)理腦海里冒出了這個想法。
“他就是這樣在三個小時里近三千袋水泥搬完的?”
老李幽幽道:“中途他還洗了個澡?!?p> 周經(jīng)理沉默了一下,笑罵出聲:“淦,那臭小子真把我這當銀行啦。
缺錢了,就來提款。
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這個牲口!”
周經(jīng)理這么一說,大家全都附和了起來。
老楊:“他哪是牲口???要說牲口,我們才是”
小王接上話茬,自愧不如道:“楊叔說的對,我們才是牲口,至于葉晨......他比牲口還牲口。我家的牛都沒他牲口?!?p> 老李拍了拍侄子的肩膀,笑得喘不過氣來。
“你這話要是讓你老爸養(yǎng)的那頭耕牛知道了,它不得委屈死”
小王翻了個白眼,說道:“牛知道了又怎樣,它有本身也來搬水泥啊。我倒希望它能拿出自己身為牲口的實力來,給我賺點錢家補貼家用。”
“小王,你這想法好,我支持你?!?p> 三樓,周經(jīng)理和一群工人笑得四仰八叉,眼淚都笑了出來。
大家的言語雖然粗鄙,但臉上笑意卻是如此純真。
橘個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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