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的掏出手機,雪舞急忙撥通了老哥的號碼。
“喂,我家小舞找親愛的哥哥有啥事啊?!?p> 遠在防護區(qū)外歷練,只身一人討伐詭異生物的東方炎從兜兜里掏出響個不停的手機。
“歐尼醬~戴斯剋~”
單手接通了電話,從容的躲過了超凡二級嗜血螳螂的數(shù)道斬擊,他一邊說話,一邊反手朝螳螂丟出了靈火灼燒。
點點火焰急射而去,點燃了嗜血螳螂的羽翼,再身子一矮,閃躲開嗜血螳螂的利爪反勾。
躲開凌厲攻擊的同時,東方炎精準的向它雙爪甩上數(shù)記熾熱之擁。
霸道的火焰如同巖漿般流淌,將它爪子燙的碳化的同時,破壞性的靈力也極速涌入了它的身軀。
感知到身軀被灼熱的靈力侵入,察覺到危險的嗜血螳螂一發(fā)狠,當即向自己的關節(jié)啃咬了過去。
它企圖斷臂求生。
反正詭異的生命力極為頑強,只要腦袋不掉,再大的傷害,都會被它們BT的體質恢復。
“察覺到了嗎?只可惜,為時已晚。”
“我的火焰會把你們的罪惡清算,秘技—炎爆!”
正在啃咬自己關節(jié)的嗜血螳螂突然一愣,隨后它堅韌的身軀從內爆發(fā)出一股巨大的力量。
砰~
整個身軀伴隨著爆炸,碎成了塊狀,各種果汁四濺。
赤焰在尸塊上燃燒,其上有黑煙繚繞。
置身于黑煙彌漫的空地中,東方炎聽到了妹妹的言語。
“老哥,我剛剛打死了個人!”
東方炎聞言一臉懵逼:“啥玩意?”
蹲在葉晨漸漸變涼的身體旁邊,雪舞冰山的人設早已不復存在,她焦急道:“不不不,也不是打死人!哎呀,反正他快死了,你有什么辦法救他嗎?”
“小舞你先別緊張,把他的傷勢描述一下,讓我判斷一下現(xiàn)場情況。”
看樣子老妹打傷了一個人,傷勢還很嚴重!
不然她也不會如此驚慌。
東方炎先是安慰了她幾句,然后迅速的讓她把傷者的情況通報給自己。
要是能救活還好。
以東方家的財力,只要不是絕癥,其他的都不成問題。
要是救不活的話,那就比較棘手了。
不僅要視對方的身份采取下一步行動,事后,還得為他點喪葬一條龍的專業(yè)服務了。
人情交易絕對少不了!
“好,我這就檢查他的傷勢!”
聽到哥哥的聲音,雪舞就像找到了主心骨。
恢復了一下情緒,她檢查起了葉晨的身體。
摸到骨頭外翻,內凹的胸腹時,她的小手停住了。
雪舞猜測道:“肋骨斷了7.8.9.10根?”
她不太確定。
倒吸了一口涼氣,東方炎眼睛一瞇:“到底幾根?”
“十一吧......”
東方炎平靜的評價道:“重傷,然后呢。”
雪舞:“口吐白沫,體溫下降,血流了一地,脈搏......,沒有脈搏了?!?p> “哥,這傷勢,還能救嗎?”
雪舞問了一個自己都覺得幼稚的問題。
東方炎神情凝重,“沒救了,哪怕沒死,也是在等死?!?p> “直接送火葬場吧,要是死者身份一般的話。你先記個電話158xxxxxxxx,對方是專業(yè)團隊,他們會處理好一切,你直接離開案發(fā)現(xiàn)場就好。”
雪舞欲言又止:“哦哦,可是...他是我們班的同學?!?p> 小舞,這是被嚇壞了吧,說話都不利索了。
東方炎恨不得立即趕到她旁邊幫她處理善后,并安慰她。
東方炎沉聲道:“別管是誰,你只要告訴我,你旁邊有沒有攝像頭?”
四下看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攝像頭。
說來也是,這樓頂都多久沒人來了,怎么會有攝像頭。
雪舞言語吞吞吐吐了起來:“攝像頭倒是沒有,可是我那同學......”
“你同學是誰?”
“葉晨?!?p> 葉晨?
東方炎念叨了兩遍,猛然想起了什么,隨后驚恐道:“全國最菜的那...那位職武高中生?”
雪舞弱弱的應是:“嗯,就是他...,我現(xiàn)在要打那個電話嗎?”
“別打了,他們頂不住?!?p> 掏了根煙,顫抖著點燃。
東方炎蹲在一塊大石頭上,頹廢的吸了兩口。
“不管他死活,先給他叫個救護車吧,這事咱們得硬抗了,沒法取巧。”
“不過你別怕,一切有哥哥。
還有,你可千萬別說自己是兇手,你就說自己是偶然遇到他的,見他傷勢嚴重所以才幫忙叫救護車的?!?p> 東方炎急忙叮囑了妹妹幾句,隨后又想起來一件事。
“小舞,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你帶著嗎?”
“那個折疊刀?我?guī)е兀靶┨煜魍晏O果放書包里,一直沒放家?!?p> “太好了,用靈力撫摸一遍,然后把小刀丟他身上?!?p> “然后等我過去,我?guī)讉€小時就到你那了,你記住,可千萬別承認是自己動的手!”
“行了,叫救護車吧?!?p> 東方炎掛斷電話,心情沉重之余,也帶有些慶幸。
幸好今天是他獨自一人出來歷練,不是執(zhí)行任務。
所以沒人,知道自己來到了保護區(qū)外。
按照他的計劃,只要他能及時趕到現(xiàn)場,并留下些蛛絲馬跡,在案件沒有深入之前,他再主動到案自首。
看在東方家的面子上,妹妹應該能全身而退吧。
希望老爺子的臉夠大......
將煙吸完,他召出一道火焰將煙蒂連同周遭,全都燒成了齏粉。
“從現(xiàn)在我將一點痕跡都不暴露,并完成計劃?!?p> “妹妹的安危將由我守護!”
東方家的妹控拍著自己胸脯,露出了堅定的眼神。
“哥哥這是想替我頂包?”
雪舞蹲在原地,一臉生無可戀。
把哥哥的刀丟在現(xiàn)場,用靈力抹去屬于自己的痕跡。
哥哥想干什么,她一清二楚。
如果操作得當,她真有可能置身事外,由哥哥替她背負起自己的罪惡與懲罰。
只是,你認錯了人啊,哥哥。
“我才不要你的犧牲呢,我闖出的禍我自己來扛。”
雪舞臉色晦暗的拿起手機,她撥通了醫(yī)院號碼:“喂,是圳城醫(yī)院嗎?我打死了個人,你們能來搶救一下嗎?”
接線員:“???”
“你說啥,能再重復一遍嗎?”
接線員被雪舞的話驚到,人傻傻的呆住了。
聽到東方雪舞想叫救護車,倒在血泊中的葉晨等不及身體完全恢復,突然暴起一把搶過了她手中電話。
雪舞:Σ(っ°Д°;)っ?
詐尸了?
在雪舞驚恐的眼神中,葉晨捏拿手捏著咽喉,用醇厚,粗重,很是嚴厲的語氣說道:“小陳,快捉住她,1317號床又犯病了?!?p> 然后葉晨又換了一個聲音年輕些的聲線,模仿出安保人員聲音。
“好的,捅主任。我這就制服這位暴走的精神病患者?!?p> 拿著手機在地上翻滾一了幾圈,碰倒幾個廢棄的瓦罐,踹了鐵門一腳,然后他把雪舞的手機往地上一甩。
“喂喂,你們那邊到底什么情況。需要我報警嗎?!”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十分嘈雜,接線員忍著鼓膜撕裂的風險,繼續(xù)聽著。
那邊噪音這么大,情況一定很危急吧。
葉晨等接線員說出這話,在雪舞震驚的眼神中,撿起了正在通話的手機。
再次模仿出了捅主任的聲音。
“不好意思,小伙子。我們青山病院剛剛有一位女患者突發(fā)疾病了,我們精神科護士和安保人員正在試圖制服她,安穩(wěn)她的情緒?!?p> “對了,她有跟你說些什么話嗎?如果有,我對此很抱歉。”
接線員聽到葉晨的話,恍然大悟。
他有些敬佩道:“你們就是咱圳城最好的精神疾病患者收容,康復,治療三合一的特級醫(yī)院—青山精神病醫(yī)院?”
葉晨繼續(xù)狡辯:“是的,我是精神科主治醫(yī)師,捅主任?!?p> 他一邊說話,一邊又砸了兩個破花瓶,拔起一株枯死的月季砸在先前停止顫動的鐵門,為它續(xù)了幾秒。
哐當當~
接線員趕緊將手機拿遠,他心有余悸的道:“那個,你們病院這么危險嗎?”
光聽這聲音,他就能想象出現(xiàn)場的對抗有多強烈。
又要治療,又要照顧病患,還得防備病人突如其來的發(fā)作,真是難為他們了。
葉晨大義凜然:“危險也要上!我當醫(yī)生可不是來貪生怕死的。”
接線員瞬間肅然起敬。
“您是好人!”
“客套的話我不多說了。病人反撲的很厲害,我們安保人員已經力竭,我得上去幫忙了?!?p> 他用義無反顧的語氣說道。
然后葉晨走到了一臉震撼的東方雪舞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小聲道:“東方同學,你叫喚兩聲,好讓對面放心?!?p> 雪舞結巴道:“我該怎么說?!?p> 葉晨鄙視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吭聲,直接把手機遞到了她的嘴邊。
瞎吼兩句話要人教?
這就是圳城二中里學武兼優(yōu),全年班排名前五之人的應變能力?
龍國的前景堪憂啊。
一時間葉晨的心中泛起了淡淡憂傷。
“你,自由發(fā)揮吧?!?p> 聽到他這氣人的話,雪舞緊咬銀牙。
被人看不起了?
雪舞內心,生起了強烈的欲望。
一直是本小姐看不起人,哪有人看不起我!
本小姐豁出去了。
她瞪了葉晨一眼,隨后漲紅了臉,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對著手機吼道:“哈哈哈,人是我殺的,我沒瘋!”
“快放開我,放開我!青青草原只能有我一個王者!”
“你們這些雜魚休想擒獲住本王,我才是王者,我掌握著萬物生滅的權柄,是真正的神權天授,爾等逆臣,何敢放肆!?!?p> 嗯?
這臺詞和金皮卡怎么有點像啊...有內味。
詫異的看了雪舞一眼,楊曉陽感覺這臺詞有點不對勁。
不過,她發(fā)揮的還不錯。
把一個癲狂的女生形象表達出來了,不僅達到了他心目中的目標,還有所超越。
葉晨豎起了大拇指,收回了之前說的話。
龍國還是有希望的。
將手機拿回自己嘴邊,他再次模仿出捅主任的聲音。
“小伙子,我先掛了,病人現(xiàn)在非常激動,我沒有時間在和你聊天了。等我們制服了這位女患者,再和你聯(lián)系?!?p> 隨后,他飛快的按掉了通紅鍵。
圳城第一醫(yī)院,接線員林北怔怔的看著手中已經掛斷的電話,淚流滿面。
他感動道:“像捅主任這樣負責、盡職的醫(yī)師,才是真正的人民好醫(yī)生啊,他們不顧個人安危,奮斗在如此艱苦的崗位,不為名利,盡情的揮灑著自己的勤勞,無怨無悔。”
“不行,我得為他們做些什么!略盡我綿薄之力?!?p> 打開電腦,搜索到青山病院募捐賬戶。
林北沒有猶豫,毅然決然的將周末準備請朋友洗腳的資金全部捐了出去。
雖然朋友得知此時紛紛發(fā)來了問號(號評如潮),這讓他有些愧疚。
但收到扣費成功的提示時,林北神情輕松了起來。
他釋然了。
爸爸做事,何須在乎兒子感受。
橘個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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