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來,圣上的疑心就完完全全被勾了起來,又立即下了圣旨——徹查清楚。
有了這么一道圣旨,就相當于有了在大漠橫行的令牌,畢竟這些小國可一點也不敢得罪中原。
而李飛墨第一個就拿滄瀾國開刀,大刀闊斧地帶了大隊軍馬進城,什么也不說,就四處搜查。
但凡搜查出些可疑的,就全都扔在街道上,就幾天的功夫,街道上都堆滿了各式兵器,有弩箭、長纓槍還有甲胄。
滄瀾國國主自然不知道李飛墨這是什么意思,但因為他有圣旨,所以也就一直憋著不敢發(fā)怒。
等李飛墨在滄瀾國待了快六七天的時候,才找人去請了李飛墨,想問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李飛墨見著滄瀾國國主倒還十分客氣,先是說這是圣上的旨令,他不得不從,讓滄瀾國國主的怒火息下去了一些。
然后又說,是因為圣上得了消息,說有匈奴的奸細藏在了滄瀾國之中,圣上也怕這奸細詭計多端,壞了兩國的友誼,這才命他無論如何要將人找出來。
雖然李飛墨說得客氣,但滄瀾國國主也有些在意這事。
一個勁地說他的國土上不可能會有匈奴的奸細,還說李飛墨就是在滄瀾國搜上十天半個月也找不出來。
李飛墨倒也不和國主爭辯,只是拿出弩箭,給了國主看。
國主便說,這弩箭雖不在軍隊用,但是尋常人家還是會自己做來打些野兔子什么的,不值得大驚小怪。
李飛墨不依不饒,說這弩箭出現(xiàn)得可不是一把兩把,而幾乎在某一片成堆地出現(xiàn),這就有些反常了。
國主為了自證清白,便讓李飛墨說出來,到底是從哪里搜出大堆的弩箭。
而李飛墨自然就等著這一刻,便讓屬下的人上來稟報情況。
聽完后,國主就面色有些凝重,趕緊差人去叫了那部落的首領來。
那部落的首領是誰,李飛墨不認識,可他兒子,李飛墨倒是熟悉的很。
他這回設計陷害的,正是哈努爾的父親。
常年征戰(zhàn)在邊界,對大漠的情況他自然是了解的,弩箭雖是匈奴軍隊的武器,但是大漠幾國尋常人家也會做來用,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可尋常人家用的弩箭和軍隊用的,還是不相同,要小一些,攜帶方便,殺傷力也小。
首領來了之后,先是承認了這些弩箭確實在百姓家里會有,但都是家用的,絕不是什么匈奴人用。
百姓更不可能私自讓匈奴人過境,也不會留下匈奴人的武器。
李飛墨倒也沒說這些東西就一定是匈奴人的,只是說想拿百姓用的弩箭和匈奴人的做個對比。
這當然不是難事,首領也愿意當著國主的面弄清楚。
誰也不想被扣上個私通匈奴的罪名,這在滄瀾國可是重罪,玩笑不得。
可看到士兵拿上來的對比之后,首領立馬就叫起來,說這絕對不是他們部落人用的弩箭。
可明明剛才就是首領自己親口承認的,李飛墨善意地提醒了一下,這讓首領的臉色更難看了。
首領自然不會想到李飛墨會特意針對他這個部落首領,所以真的以為是他部落里有人和匈奴私通,便和國主說要徹查此事。
國主本來是想著讓李飛墨看個清楚,日后也好不要再盯著滄瀾國。
可誰知道,竟然當眾出了這么一檔子事,頓時臉上就有些掛不住。
但是畢竟這事情也不是證據(jù)確鑿,鐵板釘釘?shù)氖虑椋簿秃谥樧屖最I一定要查清楚。
這時候李飛墨就說,為了徹底弄清楚,他想跟著首領一道查這件事情。
國主本來就在李飛墨面前失了面子,又不好太顧著自己人,就答應了。
這么一來,李飛墨可就徹底有了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能力了。
后來的事情,林溪回想起來,仍然覺得胸口壓著一口氣,喘不上來。
李飛墨的用兵之道,用在栽贓陷害上依舊很管用。
尤其在對付哈努爾的父親上,哈努爾的父親是個地地道道的牧民,性子直來直去,也從不走那些彎彎道道。
這種人,最容易被使絆子了。
李飛墨給首領使的第一道絆子就是弩箭,而且使得還挺成功。
第二道絆子就是匈奴奸細了。
當從一戶人家里扯出一個匈奴人的時候,這件事情就完全由李飛墨主導了。
他先是同首領密談,降低了首領對他的戒備心,趁著首領放松警惕的時候,從他們所在地方放了一封信出去。
而后豐益城就遭到了襲擊,李飛墨即刻帶兵回城,好在有驚無險,只是城里被燒了幾處房屋,抓住了幾個沒來得及逃跑的匈奴。
一問,原來是有人報信,說李飛墨不在豐益城,匈奴人便想鋌而走險,先拿下豐益城再說。
這信,自然就是李飛墨放出去的那封,而且用的還是哈努爾父親的印信。
這下,私通匈奴的罪名算是坐實了。
但李飛墨可不想做惡人,他要做好人。
因此拿了這些東西,他沒去找滄瀾國國主,而是去找了柳嫣嫣。
告訴她念及哈努爾同他也算是朋友,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柳嫣嫣一聽私通的罪名,想也知道不僅哈努爾的父親要問罪,連哈努爾也要受到牽連。
便懇求李飛墨一定不要將這事泄露出去,李飛墨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但是又說他這封信還有一封被傳到了匈奴另一位將領的手上,要想這件事永遠不敗露,就得再去將那封信也拿回來。
柳嫣嫣本想自己去,可李飛墨又是說匈奴地形險惡,又說匈奴人如何兇殘,總而言之,最后說了他親自去將那信拿回來。
這下,柳嫣嫣再看李飛墨可就完全不同了,一個肯為朋友出生入死的人,而且還愿意冒著事情敗露被殺頭的風險,可想而知這人有多重義氣。
在李飛墨前往匈奴的那段時間里,柳嫣嫣一顆心就懸著,生怕李飛墨有個三長兩短。
哈努爾覺得柳嫣嫣有些不對勁,問她,她卻不肯說,只因為答應了李飛墨,這事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暴露的風險。
李飛墨最后回來了,是帶著一身傷回來的,柳嫣嫣知道的時候,幾乎跳了起來,又立馬要跑去豐益城。
卻被哈努爾攔了下來,不明白她這么擔心李飛墨做什么。
可柳嫣嫣卻放心不下,畢竟李飛墨是因為哈努爾才受的傷,所以和哈努爾大吵了一架,不管不顧地跑去了豐益城。
看見躺在床上的李飛墨,林溪想,那一刻柳嫣嫣估計是心疼的,但不是男女之間的心疼,只是單純覺得李飛墨為了哈努爾做得太多了。
林溪因為是一個局外人,所以看得很清楚,李飛墨所謂的奔赴匈奴搶回信件,不過就是出了城門在外頭晃悠了幾圈,等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拿著劍往自己身上來了幾刀。
另外一封信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為的不過就是加重自己在柳嫣嫣心里的砝碼罷了。
而柳嫣嫣,也就是雪兒,本來就是個半大的姑娘,哪里知道李飛墨一肚子壞水,就傻乎乎地留下來,想等李飛墨好些了再回去。
當然了,為了不讓哈努爾擔心,她還特意寫了封信傳回去。
只是不知道這封信壓根就沒出過豐益城,甚至還被李飛墨另起了一封送過去。
燁洛
ε=(′ο`*)))唉一想到我昨天卡點失敗,我就不想更那么多字了(感謝打賞的大佬,再小也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