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晚直接從床上站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玉澤看,弄得他都有點(diǎn)臉紅不好意思了,只好趕緊往后倒退了兩步。李玉澤真的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明明那晚宴席上眾人看到的都是一臉麻子,沾酒后都擦不掉,現(xiàn)在怎么就什么就沒有了,變得特別漂亮。
“我本來就這樣,難道有什么問題嗎?”司徒晚直接往前走了一步,離刻意往后的李玉澤更近了一些,然后反問道。
李玉澤實在是受不了距離這么小,于是直接走到了凳子上,裝出一副十分有理的樣子,“當(dāng)然有問題,你不是兇神惡煞,滿臉麻子嗎?”
司徒晚繼續(xù)反問他這是怎么知道的,難道是親眼看到的,畢竟她已經(jīng)清楚那個人就是他故意假扮的了,讓他自己承認(rèn)。
李玉澤連忙有些心虛地解釋說自己是聽說的,可能是京城里不足為信的傳言而已。
“看來郡王挺喜歡道聽途說的,不知還有關(guān)于我的傳言呢,給我講講?!彼就酵硪膊幌氡茊柪钣駶?,于是坐下來準(zhǔn)備聊聊。
李玉澤于是隨便說了幾件事,引得司徒晚哈哈大笑,沒想到自己身處邊關(guān)這幾年,京城里關(guān)于自己的傳言會這么可笑。
“我也這么認(rèn)為的,實在是太可笑了。你今天實在是辛苦了,先吃點(diǎn)東西吧?!崩钣駶蛇@時聽見了司徒晚肚子的咕嚕聲隨即讓邱吉去讓廚房煮了一碗面,請司徒晚不要介意隨便吃點(diǎn),想吃大魚大肉因為太晚是不可能了。
司徒晚直接大口吃了起來,畢竟她也就上花轎前吃了一些,中午就吃了一點(diǎn)干爹讓自己帶在身上的吃食,到了晚上也沒有人管飯,她真的是要餓壞了。她是真的不理解怎么會有這樣的風(fēng)俗習(xí)慣。
“是我忽視你了,是我的錯?!崩钣駶蛇B忙道歉,希望司徒晚能對自己的印象好一點(diǎn),畢竟他現(xiàn)在是真心喜歡她,武功好并且人漂亮,看不上那才是腦子里有泡,他感覺自己有種一見鐘情的感覺。
司徒晚笑了一下,她沒想到李玉澤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
李玉澤見她吃飽了就趕緊倒了兩杯酒,“晚兒,我們喝交杯酒吧。”
司徒晚一愣,這是她許多年來從未聽到的名字了,至少有十四年了,干爹從來都是直接叫她閨女的。這引起了李玉澤的注意,詢問她怎么了。
“沒事?!彼就酵聿]有照著交杯酒的習(xí)慣交叉手臂喝酒,而是獨(dú)自一人像喝悶酒一樣仰脖一飲而盡,這可嚇到了旁邊的李玉澤,他只好也這樣喝下去了,感覺她似乎有什么心事悶在心里,他想問但沒有出口。
李玉澤想的是早些睡覺,畢竟白天實在是太累了,京城里的滿朝文武和達(dá)官貴人全都到了,足足有一百多桌,若不是府院大,真的是坐不開。每個桌子轉(zhuǎn)過來足足用了一個時辰。
“我不累,不想睡,我想喝酒,你想睡就睡吧?!彼就酵硐肫鹆俗约旱膫氖?,所以想借酒澆愁,便直接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再次一飲而盡。
李玉澤怎么可能還有心情睡覺,只好陪著一起喝酒,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新婚之夜居然要這么過去,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如今要浪費(fèi)掉了。
喜歡八卦的邊水華此時正和自己姐姐還有江安坐在一起看天上的星星,但是心里想的全是好奇大將軍和郡王在房中都在干些什么。
江安今天真的是喝大了,白天已經(jīng)喝了五壇酒,如今身邊和手里還有兩壇酒。他就是想用酒灌醉自己,因為他太喜歡司徒晚,在他眼中永遠(yuǎn)是可愛美麗總愛笑的婉兒。兩人從小玩到大,用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來形容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現(xiàn)在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嫁給他人為妻,他沒有任何辦法阻擋。
皇帝是大唐至高無上的存在,賜婚是無人能忤逆的,除非逃出大唐地界,但這賜婚對于司徒晚是最好的安排,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接近十四年前那件事的真相。
一壇酒對于此時的江安來說實在是好東西,所以喝得特別快,隨即就要拿第二壇,但被邊水芳阻止了。
“江安,你今天喝多了,不要再喝了,早些休息吧,不要讓江叔擔(dān)心你。”邊水芳看得出來此時的江安有點(diǎn)不正常。
江安醉醺醺的,說話都不太清楚了,“沒事,我沒喝多,我有分寸?!?p> “我到現(xiàn)在真沒看見過江安真的喝醉過,姐,你就讓他喝吧,我覺得他就是替大將軍高興而已,我要不是酒量不行,還有你管我,我怎么也得來個兩三壇?!边吽A在一旁說道,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不對勁。
江安便直接順著往下說了,“對,我替大將軍高興,終于找到了歸宿?!?p> 邊水芳瞪了自己妹妹一眼,然后依舊抓著兩壇酒不放,讓江安無論如何都不許再喝了,趕緊回去休息,否則她就請江叔過來。
這正是江安的軟肋,他只好服軟,答應(yīng)回去睡覺,就起身走了。
邊水華緊接著也被自己姐姐催促著回房去睡覺,整個亭子里只剩下了邊水芳一個人還有身邊的兩壇酒了。她想到自己也喝了一大口,因為她暗戀江安,而江安平時從未注意到過她,因此她失落極了,所以她借這兩壇酒宣泄一下心中的苦悶。
第二天一大早,邊氏姐妹很早就起來了,畢竟她們要回軍營替大將軍監(jiān)督大營正常訓(xùn)練。
“郡王?!彼齻兦∏膳鲆娏嗽缙鸬睦钣駶桑陨锨按蛄艘宦曊泻?。
李玉澤也和她們熱情地打了聲招呼。
邊水華還挺好奇李玉澤為什么會起得這么早,將軍怎么沒有起來。她姐邊水芳想要攔住的時候就已經(jīng)完了。
這讓李玉澤有些尷尬,他還是實話實說了,昨晚司徒晚一個人就喝了四壇酒,一個時辰前剛剛睡下,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睡意了,所以就直接在院子里活動一下了。
邊水芳有些吃驚,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擔(dān)心自己妹妹又問什么奇怪的問題便以著急去營地為由抓緊拉著走了。
李玉澤很是無奈,只好繼續(xù)獨(dú)自一人在庭院里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