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澤聽到邊水芳對自己說的隨即有些慌張,他沒想到司徒晚的人為了逼自己和她成親居然用了這個狠毒的方法,他意志十分堅定,誓死不迎娶司徒晚這個無比讓人惡心的女子,就算自己癢死疼死也堅決這樣。
邊水華從懷里拿出來一個小白瓷瓶,直接走近李玉澤,將塞子打開,讓瓶口對準(zhǔn)他的鼻子晃了兩下就收起來了。
李玉澤本來沒有什么反應(yīng),但是突然感到瘙癢無比,滿身皮膚下如同有上萬條小蟲在動,這讓他難受極了,他嘴里喊著癢死了,但是又動不了,頭上都開始冒汗了。
“怎么樣?這就是剛才喂你吃的那藥的厲害,只不過被我手中的東西催發(fā)提前起效了?!边吽A拿著手中的小瓷瓶對李玉澤說道。
李玉澤再也受不了了,只好求饒,自己答應(yīng)去拜堂成親,只要她們給了自己解藥。
邊水華得了自己姐姐的指示拿出了一粒小藥丸讓李玉澤吃了。他隨即沒有了癢的感覺,真的是舒服多了,長呼了一口氣。
邊水芳盯著李玉澤的眼睛質(zhì)問他,“怎么樣?還準(zhǔn)備逃婚嗎?”
李玉澤明白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的道理,他立刻回道:“絕不逃了,我去拜堂成親,你們記得給我解藥就好,我可不想癢死?!?p> 邊水芳直接替李玉澤解了他的定身術(shù),讓他能夠自由活動了。
“你們這招也太毒?!崩钣駶傻脑掃€沒有說完就被邊水華一個瞪眼睛的眼神嚇得不敢接著往下說了,生憋回去不敢說話了。
邊水芳讓李玉澤趕緊到大門口等著,用不了一會功夫,花轎或許就要到了。
李玉澤很是無奈,自己總不能大步從外面走到府門口,這是會讓人注意懷疑的。
“好?!边吽急阒苯咏凶约好妹靡黄饚е钣駶娠w進(jìn)了郡王府,然后隨即飛走消失不見了蹤影。
李玉澤基本上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到家里了,他只好整理一下衣冠去門口先等候迎接了。
邊氏姐妹隨即回到送親隊伍里走到花轎的旁邊了,匯報了剛才發(fā)生的情況,當(dāng)然說了慶功宴上李玉澤假扮內(nèi)侍故意潑酒的事。
司徒晚聽完臉色并沒有改變,心中波瀾不驚,她清楚那絕不是意外,但是沒有想到會是本人親自做的。她只回了一個知道了便不說話了。
今日京城百姓都知道郡王與女大將軍成親的事,因此這一路上有許許多多的百姓特意來圍觀沾沾喜,因為這大唐有沿街丟喜錢的風(fēng)俗習(xí)慣,禮部特意準(zhǔn)備了兩大箱銅錢,幾個人負(fù)責(zé)往兩邊大把大把地撒錢,景象十分熱鬧。
皇帝賜婚自然要有特別之處,更何況新郎是郡王,皇帝的親侄子?;实刍屎蠛突侍笠约皨邋紲?zhǔn)備了自己的心意,足足有二十大車,讓百姓都羨慕不已。
蘇鑫和馬少康當(dāng)然也要湊熱鬧了,兩人更像是看熱鬧,雖然這場景甚是繁華,但新娘的確是太讓人看不下去,還不如不娶。兩人隨著隊伍要去郡王府喝喜酒了,畢竟是自己爹掏了禮金的,另外聽說酒是宮廷御酒,菜是御廚所做,那定是美酒佳肴。
李玉澤在大門口就對著一個大柱子用腳踢著玩,畢竟也沒什么可以用來消磨時間的,他一點也不期待新娘的到來,反而禮部侍郎特別緊張,畢竟他負(fù)責(zé)這一切事宜,若是出了差錯丟了皇家顏面他輕則丟官重了丟命。
鑼鼓喧天的聲音很快來到了郡王府大門口,隨著花轎落下才停止。禮部侍郎連忙讓李玉澤去踢轎門,請新娘子出來。
李玉澤面無表情照做了,他還真不習(xí)慣她穿這種衣服,雖然看不到臉,畢竟已經(jīng)能在腦子里想象到了。在禮部侍郎的提醒下,李玉澤拿著牽紅和司徒晚一步一步完成所有的流程,包括跨火盆、跨馬鞍等等,最后就是拜堂了,禮成之后就趕緊送司徒晚回了房間,自己隨即以招待賓客為由溜出來了。
“你們兩個,趕緊把解藥給我呀,我已經(jīng)拜堂了?!崩钣駶芍苯诱业竭吺辖忝?,畢竟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就要起藥效了。
邊氏姐妹互相看了一眼,邊水芳說道:“郡王姑爺,這解藥并不在我兩身上?!?p> 李玉澤的臉色隨即變得不好,連忙詢問解藥到底在哪里。
邊水華回道:“我家大將軍,也就是您夫人身上?!?p> 李玉澤眉頭一皺,道了一聲謝就趕緊轉(zhuǎn)身回臥房,卻沒想到被禮部侍郎攔了下來,因為他要去宴席上逐個敬酒,另外陛下與皇后就要駕臨郡王府,他需要前去迎接。
“知道了?!崩钣駶呻S即請邊氏姐妹找司徒晚要解藥給自己送去,然后跟著禮部侍郎走了。
邊水華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她沒想到能耍得郡王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實在是太爽了,隨即轉(zhuǎn)身和姐姐一起去喝酒了。
月色明亮,賓客已經(jīng)全都離去,包括周太妃和瑞王,郡王府再次恢復(fù)到了平靜。李玉澤有些醉醺醺地回到了臥房,看見了坐在床上的人才想起來怎么回事。
“你在這里睡,我去書房?!崩钣駶赊D(zhuǎn)身就要離開,他本就不喜歡被安排婚姻,偏偏還是長得不怎么樣的。
司徒晚終于開口說話了,“都拜堂了,還差最后的掀蓋頭嗎?”
李玉澤一想還真的是這么回事,他走上前去,直接拿起秤桿將紅蓋頭挑了起來,根本就沒看便轉(zhuǎn)頭走了。
“你難道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嗎?”司徒晚質(zhì)問道。
李玉澤腦子里全都是那一日看到的模樣,他思考了一下,也不差這一次,于是鼓起勇氣轉(zhuǎn)頭看去,這一看不要緊,他的眼睛突然變大,緊緊盯著司徒晚的臉不動,連眨眼的次數(shù)都變小了。
“怎么了?怎么這種表情?”司徒晚略帶笑意問道,她大致猜想到了應(yīng)有的表情,不過現(xiàn)在更加夸大些了,嘴巴快足以塞下一個拳頭了。
李玉澤這才微微緩過來,咳嗽了一聲,問了一句,“你臉現(xiàn)在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