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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商女變大佬

六 路轉(zhuǎn)

重生商女變大佬 猩猩石楠 2121 2020-09-27 22:00:00

  “世侄女,前幾日想你忙著墨家大爺?shù)膯适?,我們也不便來擾。如今你騰出手來,我們也好來看一看,瞧你都累瘦了?!蔽魇凶畲箦X莊潤生老板娘先一步拉住她的手熱切地問候。

  墨染不明所以,只低聲回復(fù):“梁夫人,我是真的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了?!?p>  “我知道,我知道,不著急,你家墨爺都沒有辦法,你一個(gè)弱女子一時(shí)如何解決?慢慢來,我?guī)Я思酰悄隳橇菏鍙年P(guān)外帶回來的好料子,想你家最近變故太大,許是很多必需品都來不及準(zhǔn)備,先將就著用,等回頭有了好的,再與你一起挑選?!?p>  “是呀,這苦命的孩子,真真兒吃了這般苦,我的好孩子?!辈记f劉夫人也湊上前來,抹著眼角強(qiáng)逼出的一絲濕意。

  她如墜夢境,一頭糊涂賬,只聽得身邊婦人們嘰嘰喳喳地爭搶著說了些什么。稀里糊涂地應(yīng)付了半日,直等到那些富家夫人一一被送回。

  “這是父親的靈魂保佑嗎?”墨染低語。

  鐘叔喜氣洋洋:“今天是墨家的吉日,想必是菩薩顯靈,許我們一條活路。”

  正說著,錢莊梁夫人去而復(fù)返,見大家都已散了,才笑瞇瞇地湊上前來,拉住墨染的手,親昵地說:“侄女頗有你家老爺?shù)娘L(fēng)范,將墨家打理的井井有條,這亂糟糟的,還能如此不慌不亂地應(yīng)對。”

  她又是絮絮叨叨地將墨染夸上了天,決口不提之前請見時(shí)閉門的態(tài)度。

  墨染一肚子疑惑,只試探著說:“梁夫人,我確實(shí)拿不出錢來,只怕賣鋪?zhàn)拥腻X一時(shí)也抵不上,你知道,我家鋪?zhàn)右呀?jīng)掛出去,可是因著…因著…”她咽一咽口水,吞掉喉中泛起的苦水繼續(xù)說:“袁家的阻礙,不過我在想辦法,總會(huì)拆兌了款項(xiàng),只要有了活款,立時(shí)便會(huì)送到府上?!?p>  “咱們十幾年的交情了,不要如此見外,我潤生雖不算大生意,這點(diǎn)子錢還是等得起的,你不要急,先緊著別處,墨爺突然離世,用錢處許多,你不要急?!绷悍蛉艘豢趹?yīng)下來。

  墨染心中咯噔一下,如今才算真的得了實(shí)話,不禁淚眼婆娑,喜出望外,顫聲叩拜下去,“梁夫人,您是我墨家的大恩人,我愿在那永生寺中供上您和梁爺?shù)呐莆?,永世不敢忘卻,家父于酒泉之下,也會(huì)感恩戴德?!?p>  梁夫人急急上前扶起她,也不禁有些感動(dòng),摸著淚痕勸到:“侄女啊,你不要怪我和你梁叔沒有早早來看,只是我們也不容易?!?p>  “您快別這么說,如今能夠緩一緩我們的借款,真是幫了墨家許多?!蹦沮s緊回話。

  “其實(shí),梁姨也是有事情求你。”梁夫人話鋒一轉(zhuǎn)。

  “您說,只要是侄女可以做到的,必不敢隱瞞,一定全力以赴,粉身碎骨勢必達(dá)成?!?p>  梁夫人呵呵一笑,拉她坐下,拍著她的手背說:“哪有那般為難!只你一句話就行?!?p>  “一句話?”

  “是咯,那傅家每年都要從關(guān)外新進(jìn)的皮子,如果銀票能讓我們潤生代為通匯,哪怕只是十分之一,也實(shí)實(shí)是幫了我們大忙了?!?p>  “九爺?”墨染一時(shí)愣住。

  梁夫人又說了什么,墨染只是耳朵嗡嗡地,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錦娘答應(yīng)盜得鷺草,便許墨家一個(gè)機(jī)會(huì),那鷺草就在偏廳之外一步之遙,昨晚偏廳之內(nèi)與九爺?shù)拇合豢蹋恐笥帜粠Щ馗嫡?,第二日滿京都之內(nèi)便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那機(jī)會(huì)?根本就是九爺不成?

  她本以為有著世仇的傅朝暮是想要自己在這京都之中丟盡顏面,卻不曾想是給了自己一個(gè)機(jī)會(huì),因著這個(gè)新寵的名號,全京都的人竟然一下子翻過臉來,與她急不可耐的套起交情來。

  墨染只覺得堵在胸口的那股子氣上不來下不去,直噎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什么交情?什么關(guān)心?不過是因她有了新的利用價(jià)值,才來巴巴的相求,許墨家一條生路而已。無利不起早,這商人的嘴臉真是翻得有夠快。

  門外不知怎的突然熱鬧起來,身邊梁夫人笑瞇瞇站起來,與來人打著招呼離開了。墨家這前廳復(fù)又恢復(fù)了熱鬧,直忙的管家老鐘又是做門童,又是做著茶水小廝,忙了整整一日,才算將各位貴客都送走。

  天將擦黑,墨染坐在廳中,看那斜陽一點(diǎn)點(diǎn)隱沒了身形,屋內(nèi)黑影重又爬上來。她摸了摸腮底,只覺得這一天笑得皮肉都僵住了。肚中一陣響,才發(fā)覺自己除了晨起那兩口粥,已經(jīng)一天水米未進(jìn),想要站起來叫鐘嬸準(zhǔn)備一些吃食,突然頭暈眼花,差點(diǎn)一頭栽在案幾上。

  她復(fù)又坐下,按住扶椅喘息。耳邊隱約傳來咯咯地嬌笑聲:“機(jī)會(huì)我已給了你,便是如何使用,只看你如何打算?”

  墨染一驚,四下環(huán)顧,卻毫無身影,她捂住胸口慢慢真定下下來,悲嗆著問道:“錦娘,這也算個(gè)機(jī)會(huì)的話?那天下女子不是都要于房梁上吊死?”

  “墨染,別忘了,是你來求的我。古人只云《女戒》云: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刹恢^女有為女,婦有為婦,常有為常,變有為變。德言容功不外乎世人傳語,誰知那幾十上百年之后,女子不如男子?你且看那所謂的貞潔究竟值得幾何?說是他混了你的名節(jié),可未嘗不是你用了他的名氣,各取所需,有何不可?只待一日你立于眾人之上,看誰還敢說你!”

  墨染猛地抬起頭,四下寧靜,可那聲音如同大鐘一般震醒了自己。一片梅瓣輕飄飄地落在身前案幾上,帶著冬日清冷的氣息,凜冽消殺,一如那錦娘話語如新雪一般穿喉而過,一線冰涼,直擊肚腹,卻帶得頭清心明,瞬間開朗。

  誰說女子不如男,那帝都之中最尊貴便是女子,反正已被最親之人背叛,終生不愿信那虛無縹緲的情愛,又何嘗不能用了這身虛與委蛇,換取急中之需,那九爺,不管出于何意,愿要了自己這不值一文的身子,也算是上上之幸吧,什么貞德節(jié)操亦不過是對良家女子而言。

  我算什么良家之女?墨染突然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一時(shí)控制不住,直笑得花枝亂顫,幾案上滿是淚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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