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是真的要幫助我們嗎?”沈曜有些不放心,“萬一他要拿我們?yōu)榛I碼跟他父汗談判怎么辦?”
“不會的。”葉輕聆還是相信二皇子這種人,他的眼神和她一樣,都是為了報仇而生。
“他現(xiàn)在是缺了一把刀,而我就是那把刀,那把幫他血刃仇人的刀,他愛惜還來不及,怎么會拿我們?yōu)榛I碼去談判?若是,他與冷月國大汗交好,我們還得再三考慮,可眼下不是,這就是我們的機(jī)會,我也不能再等了。”
“你在等什么?”沈曜發(fā)問,卻見葉輕聆望著夕陽發(fā)呆,沈曜靜靜地看著她,葉清生的清秀貌美,看久了,沈曜覺得自己心臟開始亂跳,不會吧,他對一個男人臉紅什么。
……
冷月國,黃沙漫天,飛沙走礫,夜里冰冷刺骨,月亮也凍上一般,冷冷的照耀在這片大地上,故為冷月國。
次日。
“我在朝中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我怎么回去?”
二皇子想到這一點(diǎn),葉輕聆卻早有了對策。
“這是玄鳳國的布防圖,以此為噱頭,就說是因?yàn)槿~清死了,軍帳中慌亂起來,這才進(jìn)去得了此圖。再等到過兩日,李問的飛鴿傳書一到,大汗不信也得信了。”
“好。”二皇子點(diǎn)點(diǎn)頭。
從半月城到大月城,搖搖晃晃走了三天。馬車直接停在了冷月國皇城之外,沈曜看了一眼皇宮,“不是吧,就這啊,我玄鳳國能甩這宮殿幾條街。”
二皇子聞言無奈笑笑:“冷月國水源極少,土壤貧瘠,一路上就只是些飛沙走石。這些宮殿都已經(jīng)要了我們百姓半條命?!?p> “還不如跟我們玄鳳國修好,我玄鳳國,地大物博,心胸寬廣,肯定會幫你們的?!鄙蜿着呐男馗?p> “行了別說了,進(jìn)去吧?!?p> 二皇子拿出令牌,兩個守城侍衛(wèi)面面相覷,“二皇子回來了!”
一名侍衛(wèi)直接跑到了大汗跟前,正準(zhǔn)備去找二皇子妻子的他轉(zhuǎn)身回了正殿。
二皇子看著周圍熱淚盈眶,他已經(jīng)十年不曾回來了,整整十年啊。
父汗又有不為人知的嗜好,不知道母親和荷兒還好嗎?
“你說的二皇子在哪呢?”大汗走到正殿正襟危坐也未曾看到二皇子,二皇子此時逆著光從大門進(jìn)去,慢慢走進(jìn)大汗面前。
“父汗,孩兒回來了。”
“大膽!敢假冒皇親國戚,誰借你的膽子?”
大汗緊緊抓著椅子,也不知道心虛還是如何身后已經(jīng)冒著冷汗了。
“待孩兒與父汗看一個東西過后,父汗再太評判我是不是二皇子。”然后對著葉輕聆說道:“把東西呈上來。”
葉輕聆將布防圖交給大汗身邊的太監(jiān),大汗接過布防圖。
“此圖可當(dāng)真?”
“是不是真的過幾日不就知曉了?”二皇子滿不在乎的說。
“不用了”可汗繼續(xù)說道:“寡人相信你。說到底你也是寡人的孩子,是這冷月國的皇子。總不至于會害你父汗我,害你的國家?!笨珊孤吡讼聛恚呐亩首拥募绨?,“這些年辛苦你了?!?p> “父汗言重了,這是孩兒的分內(nèi)之事。”二皇子跪在地上,一臉誠惶誠恐,眼中盡是真摯之情。
“行了,你先回你皇子府吧,晚點(diǎn)寡人派國師去探望你?!笨珊鼓弥挤缊D,回了后宮如獲珍寶。
“我估計你那父汗這會正抱著布防圖翻來覆去的看。變臉可真快?!鄙蜿壮灾咸眩皠e的不說你這的葡萄是真的好吃。還有這西瓜比玄鳳國的要甘甜上許多,葉清你也來吃啊。”
沈曜不敢大聲,只能小聲說話,用手勢夸了這些。
“不,我父汗此時應(yīng)該是將布防圖交給國師了。”二皇子沉默一會,想張口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始說?!岸首拥f無妨,如今你我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必遮遮掩掩?!?p> “哎,我父汗在十年前還是一位明君只是后來被國師慫恿追求修仙問道,而無心國事,后來,越加荒淫無道,南冷月已經(jīng)是顆粒無收,可父汗依舊是不理政事,若非如此,我又怎么會同意和你們合作?”
“國師?”葉輕聆聽到了重點(diǎn),二皇子繼續(xù)說道:“沒錯,國師羊韶,十年前不知從何而出,給我父汗展現(xiàn)了所謂的仙術(shù),這才使得我父汗徹底沉迷于修仙之中?!?p>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就跟京都中變戲法的一樣。”沈曜還是不肯相信有什么所謂的仙術(shù)。
“不,真實(shí)存在的。我親眼看見他取項(xiàng)上人頭于千里之外。他是狐妖!”二皇子說出來了,葉輕聆與沈曜對視一眼,良久,葉輕聆才感嘆道:“看來比想象中的還要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