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吶,藍(lán)若,這是走到哪呢?”鶯文有氣無力的趴在馬背上,“我又不是大圣能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我就是那么那么小的一個小仙?!柄L文比了下小手拇指頭。
姬珂一言不發(fā)安靜的走在沙漠中,正午的太陽十分毒辣,藍(lán)若也氣喘吁吁,“這邊有怨靈?!?p> 鶯文立馬掀開帷帽,“怨靈?”姬珂擺弄著手中的羅盤,“這里是冷月國,南邊?!?p> 鏡頭拉遠(yuǎn),飛沙走礫中,除了三人便無人煙,滿天的黃沙,無邊的孤寂。
鶯文打了個寒戰(zhàn):“趕緊離開吧,這什么鬼地方,怎么這么多怨靈,我感覺要不是有太陽,他們都能把我們撕了?!?p> 姬珂也點點頭,藍(lán)若開口:“就是在冷月國,不過是在北側(cè),是主人的味道。不過好像只是元神。”藍(lán)若抓了抓腦袋。
“不管什么,找到了就好。”鶯文掀下帷帽,“趕緊離開?!?p> 還沒走幾步,太陽就快落山了,“不是吧,這怎么太陽落山這么快?”鶯文感慨道,姬珂卻一眼看出了端倪。
“這是………妖術(shù)!”聽見風(fēng)中有些咯咯的聲音,姬珂大喊:“不好!快跑!”
沙塵暴席卷而來,一團一團黑色的怨靈夾雜其中,也顧不得馬匹了,快速飛走。
“藍(lán)若!你怎么帶的路啊。”半空中回響著鶯文的怒吼。
……
入夜,有人敲了二皇子府,仆人來報時,葉輕聆嘴角有一抹冷笑。
“人來了。”
二皇子到時,羊韶就已經(jīng)坐在了主位上,二皇子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葉輕聆怕沈曜壞事,就讓他先休息去了,又擔(dān)憂羊韶對二皇子下死手,便陪同二皇子一起面見羊韶。
“見過國師?!?p> “皇子折煞老臣了。”話是這么說,可羊韶已經(jīng)安居主坐,只見他身披黑色斗篷,只漏出一張嘴,烏青的一張嘴,聲音有些陰柔,不知道的還是哪一方太監(jiān)。
“這位小友是?”
羊韶詢問著葉輕聆身份,二皇子開口了:“此乃小生游歷時搭救的一名小廝,說是要報恩的,我見他可憐就帶在身邊?!?p> 羊韶打量著葉輕聆:“皇子仁慈,我冷月國能有此皇子是我們之幸事?!?p> 二皇子連忙推辭道:“國師此話把小生抬高了,我不過一介讀書生?!?p> “皇子自謙了?!眱扇擞痔撆c委蛇良久,羊韶才看似無心的問了:“布防圖從何得來?”
“那日我正在玄鳳邊城買字畫,國師您也知道,玄鳳字畫都是上品,我就聽見玄鳳國的士兵在追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長著一雙鷹眼,不難看出是個胡人。他慌忙之下就將布防圖塞進了我的字畫中,我不敢伸張,怕在半月城不安全,這才連夜趕回大月城交給父汗。怎么?那布防圖有問題?”
二皇子佯裝正經(jīng)和不可思議,“那男子分明就是我們冷月國的底細(xì)啊。”
羊韶聽完,就不再說話,二皇子捏了一把汗,羊韶卻突然大笑起來:“二皇子不必?fù)?dān)憂,那布防圖沒有問題,可汗找了幾個曾經(jīng)游歷過玄鳳的大人去看了,城池京都地理位置都不錯,此番前來,只是慰問而已。天色不早了,二皇子早些休息才好?!?p>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倍首酉袷蔷忂^勁來,羊韶卻將手搭在了葉輕聆肩膀上,“我與這少年有些投緣?!?p> “奴才惶恐能與國師有緣?!比~輕聆連忙跪下,卻聽羊韶哈哈一笑,有些刺耳:“是個修煉的好苗子。”
“謝國師夸獎。”
羊韶說完就離開了,兩人齊齊緩了一口氣。
“羊韶威壓果真大?!比~輕聆發(fā)現(xiàn)手鐲紅光閃現(xiàn),從羊韶進來那一刻就一直在閃現(xiàn),殊不知,里面的離止都興奮極了,“這老頭子修為好深啊,若是得了他的功力,自己不就能光耀門楣?!彪x止真的就是想想都激動。
葉輕聆卻是不知道這些,安心的回房睡覺去了。
一連幾日,葉輕聆都在與沈曜商量對策。
“我覺得吧,找?guī)讉€道士把這羊韶除了?!鄙蜿滋煺娴恼f到,葉輕聆立刻反駁:“不可能,他吃的道士不少了,修為深厚,不可能輕松就被殺死的?!?p> “那就去找些書,自己去除妖。”
葉輕聆聽著沈曜的想法,不免為沈府的日后擔(dān)憂起來,“閣下真是晶瑩剔透,潔白無瑕呢。”
“是嗎?我也這么覺得,你看我長得就是那種吹彈可破的感覺。”
“……”葉輕聆徹底不指望沈曜能長出什么辦法了。
“我去啊?!币宦暸拥穆曇舫霈F(xiàn),離止化作人形出來了,一身紅衣,一雙紅眸,有些妖異嫵媚動人。
“啊!”沈曜剛準(zhǔn)備大叫就被葉輕聆捂住嘴巴:“你是想把羊韶召來一起死嗎?給我小聲點?!?p> 沈曜眨眨眼睛表示同意,葉輕聆這才放下手。
“你是?那條蛇?”不難猜出,每次遇到危險都是那化蛇出現(xiàn)。
“呦,變成人了還那么聰慧?!彪x止夸了一句,坐在桌子上吃起了葡萄,看了好幾天沈曜吃葡萄,看的自己都饞了,她其實一直都在想自己怎么拉風(fēng)的出現(xiàn),這會就有個機會,主人困擾之時,自己天神下凡,宛如救世主。
“你是蛇?”沈曜立馬退了兩步,他最怕蛇了。
“沒錯,上古兇獸化蛇?!彪x止驕傲的介紹道。
“為何你之前不變成人?”葉輕聆疑問到。離止嘆口氣:“之前被打傷了回到鐲子里養(yǎng)傷,喏,就是你手腕上的鐲子,然后你一直待在玄鳳國,我也不能出去,就算出去,我也把自己的法力給封鎖了,不然就會被玄鳳的神力打倒魂飛魄散的,你們到了冷月國,出了玄鳳庇護范圍之外,我這才能出來了。不過等到你們回到玄鳳國我還會很少出現(xiàn)?!?p> 葉輕聆看了看鐲子,“你是我的守護神?”
離止咳了兩聲,有點不好意思,若不當(dāng)年是褚珃以扒皮抽筋相威脅,她才不會自降身份去認(rèn)褚珃當(dāng)主人,說到底都是生活所逼,雖然褚珃此人對她胃口,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開心不服氣。
葉輕聆這一個守護神差點讓離止熱淚盈眶,太感動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