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赦笑容和煦,聲音溫柔“同學(xué)們好,恭喜各位經(jīng)過神門的挑選進入銀川班,我是大家的班主任宮赦。”
原來方才從哪個門進來的,便在不知不覺中決定了班級,月芽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怪不得其余三個門她都推不開。
九夷巫師學(xué)院一二年級分為四個班級:分別是銀川班,銀河班,星云班,星河班。
“本來我們班級還有個助教,他從未參加過巫師考試但由于能力突出,目前已經(jīng)是特殊的龍淵隊隊員,他會和我們一起參加各項考試,有時也會一起學(xué)習(xí),但他今天有些不方便,過幾天會讓大家見面?!睂m赦按了按太陽穴,好似有些頭痛。
宮赦早前在校長室不知爭辯了多少天,他的班級也太復(fù)雜了些,可是校長卻不管不顧。最后干脆閉門謝客,專門躲著宮赦。
“今天和大家講一下修煉的重點,我們的巫師考試是在二年級結(jié)束的那年暑假,過關(guān)的同學(xué)再經(jīng)歷兩年巫師的任務(wù)訓(xùn)練,便可以畢業(yè)成為真正獨當一面的巫師,但是若是沒有過關(guān),便不能畢業(yè),可以選擇離校,也可以繼續(xù)修煉?!?p> “老師,我們巫師考試考什么?”易子反立刻問道;
宮赦撐在講臺的手指微微扣動臺面,似乎是在思考,而后微笑抬起頭慢悠悠道:“活著。”
臺下的學(xué)生都咽了口唾沫,大氣不敢喘一聲。
“九夷巫師學(xué)院的考試前要簽生死狀,至今,沒有從考試中全身而退的。”宮赦語調(diào)陰惻惻。
“老師!”一個畏畏縮縮的手舉了起來。
宮赦看向臺下的扎著雙馬尾的女孩。
“我們的考試是要通過天苑森林嗎?”
“天苑森林!.....”臺下同學(xué)開始嘰嘰喳喳的小聲討論起來。
宮赦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微笑道:“是的,就是巫靈島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天苑森林!”
整個教室只有月芽和白小白面色平靜,宮赦看到這二人的平靜,多少還有些欣慰。
白小白是早就知道了,也曉得宮赦在嚇他們,而月芽則是一臉懵,她不知道這群人都在害怕什么。
“所以大家在這段時間要認真修煉,今天的體能測試不合格的同學(xué),要在一年級這段時間好好訓(xùn)練,否則是很難通過秘境測試的,在我們一年級時期有每天晨跑十公里的必修課,我也會重點關(guān)注大家的武術(shù)課,記住不要偷懶!”
“啊......”底下一片哀嚎。
“秘境為什么要體能?”月芽不解。
易子反坐在月芽的后排,立刻俯身前來:“因為在秘境中不能使用巫術(shù),如果遇到危險只能靠體能進行搏斗?!币鬃臃囱笱笞缘?,好似自己已經(jīng)通過了一般。
月芽聽到這話,心便涼了半截,但面上還得在易子反面前裝作鎮(zhèn)定。
夜晚時分,月芽從樓下端著牛奶杯剛想上樓,忽而看到一樓的廳堂坐了幾個學(xué)生,這棟小樓的一樓是個小型的圖書室,閑暇時間都會有學(xué)生在這里看書,月芽腳步剛要邁步上樓梯,卻聽到他們中一個大個子說:“知道嗎,前兩天的海怪據(jù)說被它逃走了,傷了好幾位龍淵隊隊員?!?p> “那它逃到哪里去了,不會到學(xué)院來吧,連龍淵隊都沒能抓住它,可見不是個簡單的怪物?!绷硪粋€人害怕道。
“誰知道呢,不過我們學(xué)院向來結(jié)界很強,并且還有這么多老師在,別擔(dān)心了,就是最近無事不要離開學(xué)院才好?!贝髠€子道。
月芽端著牛奶若有所思的上了樓,剛到二樓想要進門,突然聽到三樓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月芽腦子一懵,立刻聯(lián)想到方才樓下幾人說的怪物,攥著杯子的手緊了幾分,小心翼翼地上前探聽,卻聽到樓上有東西掉落的聲音。
月芽心里一驚,大著膽子踏上樓梯,說來奇怪,平時這樓梯上都有結(jié)界,今日卻沒有,這樣讓月芽更加確信樓上有人。她一口氣將牛奶喝完,雙手攥著杯子慢慢向樓上走去。
剛到樓上,月芽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那樓上只有一間房,此時房間的門大開,門口都是血跡腳印,夾雜著黑色汁液,月芽皺起眉頭,這味道著實刺鼻。
捏著鼻子小心湊近那門,便看到一個震驚的場景,一個一身黑袍的人正躺在屋內(nèi)正中央,胸前好似受了重傷,胸前的衣服都被撕成了碎條,大灘的血跡化開,而那人此刻臉色慘白,看樣子像是失血過多。
月芽眉頭緊皺,她不知道這是什么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瞧見那人胸口汩汩鮮血,顧不得其它,當即便撲上去,用手按住了傷口,觀察那傷口像是被利爪重擊,瓜勾極深。
當即咚咚咚跑下樓,拿了一個大袋布包便跑上樓,在布包里左右翻找,終于找到一個紅瓶的是針對獸傷的藥,將那瓶中的藥汁倒在那傷口之上,想來那藥水應(yīng)當是比較猛烈,那人頓時眉間緊蹙,身子僵直。
很快那傷口便止住了出血,月芽眉目一挑,有戲,扯了布條,將他傷口包扎好,只是月芽沒給人包扎過,包扎的比較粗糙。
從懷中拿出一個白瓷瓶,喂那人一粒藥丸,見那人也不張嘴,便干脆用手掐住他的兩腮,硬生生掰開了他的嘴,從桌子上拿了杯水,硬生生地灌了進去。
誰知剛灌了一口,那人似乎是嗆到了,雙眼倏地睜開,這人眼眸深邃,鷹似的銳利,月芽頓時嚇得往后移了兩步,這人的眼神!像是在哪里見過。
是他!月芽頓時便想到了那天在船上遇到的那人,那天的那人帶著面具,但是月芽認識這個眼神,在沒有別人有這樣的眼神了。
那人也在上下打量著月芽,似乎察覺到月芽沒有威脅,那人才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月芽小心微微舉起手:“那個,額,是我?guī)湍惆?,還給你上了藥,獨家藥水?!弊约貉旯Γ至⒖坦怨蚤]嘴。
那人盤腿坐定,運氣給自己療傷,月芽小心縮在一旁,此時那鷹一般的雙眼此刻正緊閉著,血污之中,隱約可見一雙斜飛的劍眉,棱角分明的輪廓。未待月芽細細觀察完,便被門外的聲音擾亂。
只見符離喘著粗氣站在門口,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手攥緊了門檻,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他只是出了趟門,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看到坐在一旁的月芽,他立刻將懷疑的目光對準了月芽。
月芽連忙慌亂的擺手:“不是我,不是我,是我救了他!”
但眼前這景象實在太容易讓人懷疑,加之那符離雙眼氣的通紅,一改往常隨意玩笑的模樣,臉上氣的變了顏色,當即便揪住了月芽的后襟,別看他人小,勁卻出奇的大,月芽立刻就被他騰空舉了起來:“快說!你在這做什么!”
此時的符離完全沒有任何理性的模樣,眼神狠厲,任憑月芽哭喊:“我只是救了他,我是救命恩人...”
“放下她”空氣中飄來一句冷冷的話。
符離聽得此話,立刻雙手一松,月芽就摔到了地上。
“哎呦!”月芽摸著吃痛的屁股在地上哀嚎。
符離并不管她,立刻奔到那人面前:“阿翎,你怎么樣了?”
“阿翎?”月芽吃驚的看著眼前兩人,原來兩人關(guān)系這么親近。
“帶她出去,我要療傷?!蹦侨说脑捳Z中還帶了幾分虛弱,符離想來也察覺出來了,二話不說,拖著月芽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