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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八字先生

021 來個砸場子的

我成了八字先生 愚漁 2815 2020-09-28 23:00:00

  一場秋雨一場寒,接連兩天的陰雨過后,大多數(shù)人都穿上了外套,可即便穿著外套,一陣涼風(fēng)刮過,李鈞平還是感到一陣寒意,下意識的裹了裹衣服,而看同行那些穿棉衣的,李鈞平再沒了鄙夷反而露出一絲羨慕,跟這些老手相比,還是經(jīng)驗(yàn)不足??!搖頭嘆了口氣,李鈞平埋頭讀起甲木經(jīng)。

  不覺就是一上午過去,正當(dāng)李鈞平站起身來準(zhǔn)備吃午飯時候,一消瘦男子大步走來,而且看勢頭,似尋找李鈞平的。男子身材高挑看去有些單薄,相貌清秀帶著金絲眼鏡,白白凈凈有種文弱書生氣,看去像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

  看清秀男子徑自走來,李鈞平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這可是今天第一個主顧,而且看似很好糊弄那種,當(dāng)然高興了,滿臉堆笑的說道:“兄弟,算卦?”說話間,李鈞平順勢坐了下去,并拿起了萬年歷。

  走到李鈞平面前,清秀男子臉上露出一絲怒意,盯了他片刻冷聲說道:“就是你,讓我女朋友跟我分手?”看李鈞平愣了下,清秀男子臉色越發(fā)冰冷,喝道:“裝什么傻?我女朋友張瑤,前兩天就是你給她算了一卦,現(xiàn)在鐵了心跟我分手,怎么勸都不行?!?p>  李鈞平頓反應(yīng)過來,敢情是張瑤那小丫頭,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看似很高興張瑤能聽從自己的勸告,不過這笑容落在清秀男子眼中越發(fā)可恨,大喝道:“自古都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究竟安的什么心?還好意思笑?!?p>  李鈞平臉上的笑容并沒有止住,撇嘴說道:“真喜歡那個小丫頭?”

  清秀男子沒有任何遲疑的說道:“當(dāng)然。”

  李鈞平輕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問道:“既然喜歡她,你都為她做過什么?”

  清秀男子接口便道:“接送她上下班,噓寒問暖,時時陪著她?!?p>  李鈞平輕哦了聲,再次問道:“那為什么總吵架惹她生氣?還有,一個大男人不上班,讓一個小丫頭養(yǎng)著,這就是你的喜歡方式?”也不待清秀男子回答,李鈞平自顧一笑,道:“坐下慢慢聊,聊聊你的遠(yuǎn)大理想,不是張瑤告訴我的,是通過張瑤算出來的?!?p>  聽聞遠(yuǎn)大理想,清秀男子眼中露出一絲意動,瞪了李鈞平片刻終坐了下去,卻張口說道:“朋友間吵吵鬧鬧多正常?!?p>  李鈞平頗為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打是親罵是愛,咱先不聊這個,朋友叫什么,遠(yuǎn)大理想是什么?寫作、繪畫甚至音樂,明星夢?肯定是藝術(shù),想不想知道什么時候能夢想成真?我可以給你算一卦?!?p>  看清秀男子臉上有些猶豫,似乎不信任自己,李鈞平張口說道:“朋友,我主要看生辰八字,打個比喻,八字就是我們?nèi)松瘘c(diǎn),我們從童年到青年再到壯年老年這個成長過程,就像這個點(diǎn)上延伸出來的一條線,而這條線并非直的,而是曲曲折折起起伏伏,相術(shù)就是根據(jù)八字和流年大運(yùn),推算出一個人的起伏。當(dāng)然,我水平只是中等,雖然算不出太具體的東西,但是什么起什么時候落,還是能看出來的。對了,提前說聲,一卦一百?!?p>  或許是看李鈞平衣著相貌不像騙子,而且說話也謙虛,清秀男子終張口說道:“那好,你給我算一卦,算對了我掏錢,不然我砸了你攤子?!北涞穆曇糁?,清秀男子瞪了李鈞平一眼才自報(bào)家門,道:“鄭一帆,九四年十月十三號,農(nóng)歷?!?p>  李鈞平接口問道:“幾點(diǎn)?”

  清秀男子也就是鄭一帆張口說道:“九點(diǎn)?!?p>  李鈞平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開口,而寫出他的八字后愣了片刻張口說道:“朋友,你自己看看?!?p>  鄭一帆臉上露出一絲好奇,接過李鈞平的小本本看來起來,甲戌乙亥甲寅甲辰,而此刻李鈞平張口說道:“五行分別是金木水火土,表現(xiàn)在十天干之中,甲乙為木,丙丁為火,后面幾個就不說了,兄弟你看看你的,天干全是木,怪不得這么秀氣?!?p>  鄭一帆忍不住問道:“這是好是壞?”

  李鈞平接口應(yīng)道:“那就要看地支,甲木辰生在亥,沐浴在子,冠帶在丑,臨官在寅,帝旺在卯。這句話辰生就不解釋了,沐浴就類似嬰兒出生后,洗浴除垢;冠帶指古代少年求學(xué)必須衣冠整齊,戴個帽子;臨官就是步入青年,得工作了,古人認(rèn)為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而讀書就是為了入仕,所以稱之為臨官。朋友,現(xiàn)在看看你這命格?!?p>  說話間,李鈞平指著月柱的乙亥說道:“月令指父母,甲木辰生在亥,你的藝術(shù)細(xì)胞,源自你母親吧?對了,還沒問你愛好呢,寫作還是繪畫?肯定不是音樂,你這八字,多半是靠筆吃飯?!?p>  鄭一帆臉上露出一絲愕然,沉默片刻如實(shí)說道:“寫作?!?p>  李鈞平輕點(diǎn)點(diǎn)頭,又指著甲寅二字說道:“這是日柱,代表自己,上面代表本人下面代表妻子,我剛才怎么說來著,甲木臨官在寅,說明妻子是你的貴人,大助力,可以讓你臨官,讓你真正踏入這一途。對了,你再看最后面這個辰,這是時住代表子女,而且辰戌丑未并稱四庫,辰為水庫,水生木,就是說當(dāng)你有了孩子,必然會再創(chuàng)新高?!?p>  鄭一帆雖然聽的似懂非懂,可大概意思卻明白了,張口問道:“你是說,我能實(shí)現(xiàn)理想?”

  李鈞平接口便道:“不僅能實(shí)現(xiàn),恐怕還能成為這個行業(yè)的頂流?!痹挼竭@里李鈞平眼中露出一絲好奇,習(xí)慣性的撇撇嘴,張口問道:“朋友,冒昧問一句,你家庭條件不錯,學(xué)習(xí)也非常好,怎么會選擇張瑤?”似恐引起歧義,李鈞平趕忙又道:“不是說張瑤不好,而是你們兩個,差距實(shí)在太大了?!?p>  鄭一帆沒有反駁,沉默片刻張口說道:“可能是我性格有些憂郁,而張瑤比較愛笑,笑起來讓人沉迷,第一次見她時候,她正在百花叢中笑,我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一句詩來,笑點(diǎn)亮了四面風(fēng),輕靈在春的光艷中交舞著變,像一樹樹的花開,是人間最美的四月天?!?p>  話到這里,鄭一帆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聲音明顯緩了許多,接著說道:“我想我就是在那一刻愛上了她,然后開始追她,至于身份家庭,并不重要。”

  隨著鄭一帆的話,李鈞平也不知道為何,腦海中竟然也浮現(xiàn)出一句話來,一個笑容就打敗了一輩子,而同時間,腦海中更是浮現(xiàn)出那個滿臉笑容的女孩,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過的還好嗎?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情緒,李鈞平微微揚(yáng)起的嘴角掛起一抹笑意,看似嘲諷,道:“不重要嗎?你自始至終都沒提她的身份,是不想提呢,還是不敢提?”

  看鄭一帆愣了下,李鈞平心中莫名的不喜,聲音也冷了許多,沉聲說道:“我替你說吧,張瑤應(yīng)該是你們學(xué)校食堂的服務(wù)員,或者小賣鋪售貨員,總之對你來說不那么體面,你們談了幾年戀愛,等你畢業(yè)更是住在一起,可你跟家人提過嗎?沒有,畢業(yè)這兩年你甚至以創(chuàng)作為由沒找工作,一直是張瑤在養(yǎng)活你,她那么一點(diǎn)工資,夠你們兩人花嗎?”看鄭一帆臉色微變,李鈞平越發(fā)不喜,繼續(xù)說道:“我不否認(rèn)你們的感情,你或許是想等你夢想成真事業(yè)有成再告訴家人,可這時候都不敢跟家里反抗,到時候你就敢反抗嗎?別忘了,你今天是來找我麻煩的,可聽聞前途,就坐了下來?!?p>  在李鈞平的注視下,鄭一帆臉色變得蒼白,眼神閃爍根本不敢跟他對視,見此李鈞平如何不知答案,還想說什么可最終沒有說出口,反而嘆了口氣,道:“如果真喜歡她,就放過她吧,她不是你的貴人?!痹挼竭@里,李鈞平再懶得說下去,淡淡說道:“我要吃飯去了?!?p>  看李鈞平站起身來,鄭一帆臉上露出一絲意外,卻趕忙站了起來,同時從口袋拿出一百塊錢,猶豫再三還是張口說道:“謝謝?!?p>  李鈞平并沒有接,望了鄭一帆片刻撇嘴說道:“這是張瑤的錢,記得欠我一百塊錢,什么時候?qū)懗雒曎嵉藉X,記得還我。”說完后大步離去,只留下一陣紅一陣白的鄭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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