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時,小小的靳歡因為父母太忙而鮮少有機會外出游玩,因而對大海很是向往,直到她16歲那年的夏天,第一次去了海邊。
而韓初堯也去了。
但卻沒有讓靳歡發(fā)現(xiàn)。
那時的他和韓以倩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達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他不能在這樣一個危險的關(guān)鍵時期暴露出自己的軟肋來,因而只能默默的關(guān)注著靳歡。
管家其實并不想讓他去,“少爺,您這個時候離開,恐怕韓總會有大的動作。”
那時的韓總,正是他的“好”姑姑,韓以倩。
默了默,韓初堯最終還是去了。
他太想去了,想去她去過的地方,想去看她所看過的風景,想的無法自拔。
那天的天氣很好,韓初堯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休閑服,帶著一副望遠鏡,站在游輪上時而微笑,又時而皺眉。
微笑是因為他看見了在沙灘上打排球的靳歡,皺眉則是因為有人擋住了他的視線。
一個上午,他沒有停下來一刻,墨色的眼眸里全是沙灘那邊的美景。
到了下午,靳歡窩在酒店里睡午覺,而韓初堯下了游輪,走到了沙灘上。
美人玉骨,雅致沁人,很多人都在看他,暗暗的猜想著他是什么人。
過了許久,有幾個膽大的女孩開始竊竊私語著讓誰上前搭話,最后一名扎著高馬尾,瘦高的女孩邁出了步子。
可她剛走了兩步,就被驚艷到了,因為韓初堯笑了。
韓初堯這人不笑還好些,一笑卻當?shù)纳蟽A國傾城四字了。
那一刻,所有人都想到了一句話: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那大膽的女孩停住了腳步,楞楞的順著韓初堯的目光看去,只見幾個年輕的女孩子正在用手機自拍。
其中一人,正是靳歡,她面對著韓初堯,嘟著嘴,一副賣萌的樣子。
本就是嬌美可愛的女孩,做出這個動作后越發(fā)的撓人心肝了。
沒過多久,靳歡幾人似乎是拍完了,舉步往前走。
原先上前的瘦高女孩注意到韓初堯頓時變了臉色,眼底似乎還染上了一層哀傷的顏色。
而后,他快步的轉(zhuǎn)身離開,那女孩猶豫了下,身后的幾個朋友又期待又鼓勵般的看著她,她一咬牙,快步跟了上去。
可還沒有多遠,她眼尖的發(fā)現(xiàn),那矜貴的男人握緊了拳頭,骨節(jié)還隱隱的泛著白。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這個男人變得有幾分狼狽了,還有些……可怕了。
只有遠處用望遠鏡觀察著這一切的管家知道,他的少爺是在怨恨和委屈。
那天的晚上,韓初堯回到了韓家,他把自己關(guān)在臥房里,畫下了一副風景畫。
那畫上只有一片天空、一片一望無垠的大海,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看起來有些許的寂寥之意。
韓初堯還在畫的背面寫下了兩個字:等待。
后來,他成功的把韓以倩拉下了神壇,又把這幅畫掛在了走廊上。
說來也巧,那天韓初堯在客廳里看見一本筆記本,翻開之后看到第一頁寫著一段詩,和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