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孩子,爸爸沒用,讓你擔心了。”
站在一旁的韓初堯嘴角下沉著,即使靳樹原說了他早就安排好的話,他也依舊無法滿足起來。
他是個謹慎的人,早在他把靳樹原帶走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經(jīng)想好了這個補救的計劃,并好好的向靳樹原“囑咐”了一番。
但這終究不是最好的方法,聰明如他,也有計策窮盡的時候,只因為涉及靳歡,束縛太多。
天空漸漸暗下來,一輪月牙染發(fā)著淡淡的光暈,房內(nèi)的靳歡輕輕的哭著。
許久,電話掛斷,韓初堯語調(diào)輕柔的哄著靳歡,就像小時候一般,將她哄睡著了,又手腳輕慢的去濕了毛巾替女孩擦拭臉頰。
而后,韓初堯走到門口,一手握著門把手緩緩的關門,雙眼靜靜的看著女孩不施粉黛也姣好的面容。
她就像一朵名貴的花,被養(yǎng)在匣子里不容他人爭奪,誰都不容!
門被關上,韓初堯轉身,狹長的眼眸平靜異常,可周身像是染了風霜雨雪,不容人靠近。
他快步走到庭院中,管家站在他的身后,道:“韓總,已加派人手尋找衛(wèi)長安和郁幸協(xié),另外也安排了公關?!?p> 韓初堯點了點頭,“嗯。去吩咐下,讓靳樹原發(fā)段澄清視頻,另外再去通知衛(wèi)長風,有些丑聞也該加以利用了?!?p> 管家應聲,韓初堯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是趙錦瑟。
“初堯哥哥,我看新聞了,你還好嗎?”
聲音帶了絲小心翼翼。
其實,她還有些期待,期待著韓初堯和靳歡鬧別扭……
她早就看到了新聞,卻沒有立刻去見韓初堯,更沒有打電話。
她特意留了時間讓韓初堯去見靳歡,如果他們之間產(chǎn)生了隔閡,哪怕是只有一點的小不愉快,她也可以乘機做點什么了吧?
趙錦瑟緊緊的握著手機,手心竟然是沁處了一層薄薄的汗。
“嗯,我沒事?!?p> 韓初堯說的淡淡的,不等趙錦瑟繼續(xù)說話,轉而說道:“明天抽個時間一起和衛(wèi)長風見個面,商討一下合作的問題吧,今天晚了,早些休息吧?!?p> 電話那頭的趙錦瑟看著電腦屏幕上的電子表,苦澀的扯出一個笑容。
不過才20:57,哪里就晚了?
只不過是和不喜歡的人一起說話,時間永遠都是不合適的。
“好,初堯哥哥,你也早點休息。”
她除了這么說,還能如何呢?
電話掛斷,趙錦瑟轉而走到了穿衣鏡前面。
鏡子里的女孩穿著一襲粉裙,臉上化著精致的淡妝,顯得溫婉動人極了,可惜,沒有機會讓那個人欣賞一番……
庭院中的韓初堯收回了手機,默不作聲的看著門上懸掛著的風鈴。
燈光柔和的撒下,他一身清絕,玉一般細膩的面容平添了幾分淡淡的哀傷。
這風鈴是他們?nèi)ズ_呌瓮鏁r,靳歡買下來的。
那天,靳歡剛滿19歲,恰好是回到他身邊的第369天。
韓初堯還記得,那天的零點時分,他特意把手機的密碼改成了03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