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歌仍是不放心,想要跟去照顧寒葉澤,君彥修卻道男女有別,即便蕭鳳歌自己不在意名聲,也要顧及一下寒葉澤的。最終,安銳平跟著去了。
寒葉澤和安銳平都離開了,蕭鳳歌自然也就沒有繼續(xù)留著喝酒,跟著君彥修一起去了后院。
看著桌上的酒菜,蕭鳳歌猜想,君彥修之前應(yīng)該一直在自斟自飲。
“你何時(shí)回來的?”蕭鳳歌問道。
君彥修顧自坐下,將一個(gè)空杯放到自己身旁的空座上,一邊倒著酒一邊說道:“大約酉時(shí)前后吧?!笔掵P歌說過她八月十五是她家鄉(xiāng)重要的節(jié)慶,是以,相識之后每年的這一天他都會趕到她身邊。
只是今年,她身邊多了一個(gè)男人,似乎沒有了他的位置。
聽到青鸞來報(bào)蕭鳳歌來了,君彥修瞬間來了精神,可得知她與寒葉澤一道來還陪那些不相干的人喝酒,君彥修心里頭那陣醋意又上來了。
她最是不喜這種應(yīng)酬。
蕭鳳歌在君彥修旁邊坐定,一口飲盡了杯中酒:“陪我喝兩杯?!?p> “鳳歌有煩心之事?”
蕭鳳歌卻沒有回答,只顧自又倒了一杯飲了。待她想再喝,君彥修卻是按住了酒杯:“這是極品的雪釀,可不經(jīng)你這么糟踐?!?p> 雪釀后勁很足,以蕭鳳歌的酒量,這么個(gè)喝法一會兒便該醉了。
“三哥不讓我飲酒,怎么連你也來管我了?”
君彥修嘆了口氣,道:“你若是想喝,我讓人給你換果酒來?!?p> 蕭鳳歌卻是搶過酒壺,道:“左右都要醉一場,還換什么果酒。來,你也喝?!?p> 君彥修只淺酌了一口,目光深沉的看著蕭鳳歌。她這般模樣,究竟是為何事?她雖也飲酒,卻并非貪杯買醉之人。
她不愿說,他不會逼她開口。
也不知喝了多少,蕭鳳歌突然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君彥修,你對我可曾有過非分之想?”
君彥修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看向蕭鳳歌,卻見她目光毫無閃避。
得,這是已經(jīng)醉了,她只有醉時(shí)才會這么看著他。
君彥修沒有回答,蕭鳳歌卻將身子向他靠過來:“你想不想要我?”
蕭鳳歌的眼神很亮,好似藏著星辰,君彥修卻避開了,她這般期待的眼神,還真的讓他有些把持不住。
仍舊沒有得到君彥修的回應(yīng),蕭鳳歌將身子退了回去:“我知道了?!?p> 蕭鳳歌搖搖晃晃的起身,君彥修忙將她攔下:“你要做什么?”
“我去找三哥?!?p> 君彥修的臉?biāo)查g沉了下來:“寒三公子已經(jīng)睡下了?!?p> “與你無關(guān)?!?p> “你……莫要再耍酒瘋了?!?p> 蕭鳳歌卻是不聽,繞過君彥修想要出門,君彥修直接將她打橫抱回了房。
君彥修將蕭鳳歌放到床上,蕭鳳歌卻摟著他的脖子不肯放手:“我問你最后一次,你心里究竟有沒有我?”
君彥修只說道:“你若再撩撥我,莫怪我不君子?!?p> 蕭鳳歌卻是將君彥修往自己拉了些,問道:“你想怎么個(gè)不君子?”
看著蕭鳳歌近在眼前的臉,君彥修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他還真的好想教教眼前這個(gè)女人什么叫作“不君子”。
顯然,君彥修低估了蕭鳳歌這次醉酒,她那柔軟的紅唇漸漸朝他貼近,他未躲,她便當(dāng)真吻了上來。
之后的事有些不受控制,君彥修知道自己不該趁人之危,可蕭鳳歌如此主動(dòng),他實(shí)在是舍不得推開。
他從第一次見她便對她動(dòng)了心,這么些年為了她都快連女色都戒了。突然間這溫香軟玉自己送上門,他哪里舍得放過。
若不是看到蕭鳳歌的眼淚,他當(dāng)真就要將她的腰帶解了。
“鳳歌,我……對不起。”
蕭鳳歌慘然一笑:“是我自取其辱?!?p> 君彥修抬眼,看向蕭鳳歌:“你這是何意?”
蕭鳳歌垂著頭,低聲道:“我這樣的……殘花敗柳,自然……”
后邊的話,全被君彥修吞進(jìn)了嘴里。這一吻,比之前的更激烈,若非還存了些理智,怕蕭鳳歌清醒后怨他恨他,他真想直接將她給辦了。
安撫了許久,蕭鳳歌才沉沉睡去,君彥修也沒有離開,在她身旁合衣睡了。心中那團(tuán)火許久才熄滅,冷靜下來之后,他想了許多。
蕭鳳歌到底是醉是醒君彥修心里一點(diǎn)底都沒有,她神情舉止看似清醒,可若是當(dāng)真清醒,她又怎么會這般……勾引他。
勾引,這個(gè)詞用在自己心愛的女子身上,君彥修覺著有一些不太好,可他又實(shí)在找不出更好的詞語來。
先是言語上撩撥他,再是主動(dòng)獻(xiàn)吻,在他準(zhǔn)備懸崖勒馬之時(shí),她又說了那樣的話……
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讓她竟會如此?
葉隱一直跟著蕭鳳歌,之前在蕭鳳歌與那幫學(xué)子喝酒時(shí),也與他交代了這幾日的大致情況,他只能猜測大約是跟林少君有關(guān)。
可惜,君常樓不方便在儲君身邊安插探子,天承宮禁之中也沒有他的人。
蕭鳳歌的脾氣君彥修自然是知道的,若他真的做了什么,等她清醒之后,還不知道會怎么對付他。
這個(gè)女人狠起來,連他都害怕。
君彥修原想著晨起之后再談?wù)勈掵P歌的口風(fēng),沒想到,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寒葉澤給揍了。讓一個(gè)連拳頭都不會使的男人給揍了,君彥修覺著有些丟人,可他又不敢還手,那個(gè)男人蕭鳳歌很看重。
蕭鳳歌連忙擋在君彥修身前:“三哥,你冷靜些。這事我能不能晚些與你解釋?”
看著蕭鳳歌乞求的眼神,寒葉澤終于還是乖乖離開了。
“給你添麻煩了,對不住?!?p> 君彥修完全沒想到蕭鳳歌竟會跟他道歉,忙說:“是我該打,不知避嫌,怨不得寒三公子?!?p> 蕭鳳歌咬了咬唇,終究沒說出什么話來,只不急不緩的起身梳洗。
“鳳歌,你……你愿意嫁我嗎?”
屏風(fēng)后頭那正整理著衣服的身影略微頓了頓,許久,才聽她道:“我要以慕家嫡女的身份與你聯(lián)姻?!?p> “好,我一會兒便去護(hù)國公府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