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了何事?”林智宸知道自己不該問,但終究是忍不住開了口。
蕭鳳歌之前被林智宸輕薄,頭發(fā)亂了、衣服也有些皺了,那模樣,不讓人想入非非都難。
挽上了寒葉澤的胳膊,蕭鳳歌樂呵呵的道:“咱們兄妹團聚還沒有好好慶祝過,今日妹妹帶你進去開開葷可好?”
寒葉澤仍是蹙著眉:“三哥面前,你無須這般。我只恨自己太無用,眼睜睜看你……看你一次次被他所傷,無能為力。”
蕭鳳歌只嘆了口氣:“誰讓人家會投胎,好了,不提他了,煩。你到底去不去,我今兒想喝酒,你不去我自個去了?!?p> 說著,蕭鳳歌就想往里頭闖,寒葉澤卻是將她撤了回來:“你一個女子,怎么好去這種地方?”
蕭鳳歌滿不在乎的說道:“又不是沒去過?!狈接绖俨痪褪窃诶镱^撿的。
寒葉澤不由分說將蕭鳳歌拉走:“你若是想喝酒,咱們找個酒家吧!”
理想很美好,可現(xiàn)實卻很殘酷。這大半夜的,除了青樓還真沒有開門做生意的酒家。雖然因為宵禁很多店家都延遲了關(guān)門,可這會兒實在是太晚了。
在街上晃悠了半天,最后兩人站到了傾城坊的門口。
寒葉澤咬了咬牙:“就這兒吧!”青樓總好過小倌樓。
蕭鳳歌似笑非笑的道:“我還以為三哥會帶我找一夜酒家。”
寒葉澤的表情有些難看:“我怕你累著。”
合著,他真的有這個打算。
這個點的青樓雖然還開著門,但是已經(jīng)很久沒有客人進來,門口招呼的伙計早就躲懶休息去了。
一直走到廳內(nèi),才有人過來招呼,而這時,蕭鳳歌他們也正好看見廳里玩得挺歡暢的安銳平等人。
書院雖不禁止喝花酒,不過也是不贊成的,是以,看到蕭鳳歌這個夫子還有平日從不涉足風(fēng)月場所的教習(xí),不管是不是蕭鳳歌的學(xué)生,當下都瞬間站了起來。
安銳平到底跟兩人熟一些,略有那么些心虛得問道:“老師怎么的來的?”一邊還給寒葉澤使眼色,希望對方能給點提示。
寒葉澤明顯比他們更尷尬,刻意避開了安銳平的目光。
蕭鳳歌淺笑著道:“你們來做什么,我們自然也來做什么?!?p> 原本,蕭鳳歌準備告辭的,不過安銳平盛情邀請,寒葉澤看著又情緒不佳的樣子,蕭鳳歌便欣然同意加入了他們。
自打蕭鳳歌進門,鴇母姚媽媽便瞧見了她。雖然只見過一回,奈何這位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想不記得都不行。
蕭鳳歌一招呼,鴇母便屁顛屁顛的過去了:“先生有何吩咐?”
“你記得我?”蕭鳳歌疑惑的看著鴇母。
“記得記得,蕭先生風(fēng)姿綽約,奴家怎么能不記得呢!”
蕭鳳歌懶得與她繼續(xù)客套,直奔主題:“勞煩再添些酒菜來,你看著上吧。”
“那諸位稍候,奴家這就去吩咐廚房?!币η帑[滿面堆笑,轉(zhuǎn)身卻是大大舒了一口氣。
這個點,原本廚房都已經(jīng)收工了,不過尊主的心上人她可不敢怠慢。吩咐了人去準備酒菜,姚青鸞又親自去了趟后院。
不一會兒,酒菜便送上來了,都是上等的好酒好菜。第一壺酒,青鸞擺到了蕭鳳歌的面前,其余則只是擺在桌上由著大家自己分了。
原本是兩壺酒幾個人分著,這一下直接人手一壺了。
看著滿桌酒菜,眾學(xué)子都傻了眼:“這也太多了吧……”能到傾城坊來喝花酒的,自然不會是貧苦人家,不過即便是富家子月例也是有限的。
姚青鸞一臉的媚笑:“不多不多,這一頓就當奴家請蕭先生的,大家吃好喝好最重要?!?p> “記我賬上吧,不勞媽媽破費了。”
青鸞忙道不敢,她倒是想賣蕭鳳歌個人情,可她既然說了要記賬,她也就沒有再堅持。
這位,聽說素來都是如此,即便與尊主也是明算賬的。
“老師竟然還能掛賬,像我們這些,從來都不許掛賬的?!卑蹭J平如是說,面上有些羨慕之色。
傾城坊的價格不便宜,他們這些個雖說也是大家族子弟,但多是庶子,手里頭銀錢有限,必須得真金白銀的現(xiàn)付。
蕭鳳歌只是笑笑,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飲下。
寒葉澤看她這樣,心中有些郁郁,又不好勸,也就跟著飲了一杯。
因著蕭鳳歌請客,她又是師長,自然不斷有學(xué)生跟她敬酒,蕭鳳歌喝了一些,后頭的寒葉澤一一都替她擋了,半壺酒下肚,已是滿臉坨紅。
畢竟都是學(xué)子,也不是存心想灌酒,見寒葉澤如此,也就沒有再敬第二輪。
突然,寒葉澤將頭靠在蕭鳳歌肩頭,撒嬌的道:“缺兒,我好想你!”
寒葉澤素來不茍言笑,見他如此,有人直接驚掉了酒杯……
安銳平忙將寒葉澤拉起:“不群怕是醉了,我先送他回去吧!”
寒葉澤卻是掙開了他,一把抱住蕭峰的肩:“你為何要逃婚,你是信不過三哥嗎?”
這一下,連安銳平都傻眼了。
寒葉澤大半身的重量都壓下來,蕭鳳歌有些吃不住,又不好用靈力推開他,正想開口讓人幫一把,只覺肩上突然一輕,寒葉澤已經(jīng)被人提溜了起來。
看著一臉碳色的君彥修,蕭鳳歌微微松了口氣,忙招呼了安銳平將寒葉澤接過去。
她有心買醉,這還沒喝上幾杯,沒想到,寒葉澤倒是先醉了。
“帶他下去醒醒酒。”君彥修一吩咐,暗處便有兩人冒了出來。
上回見面,安銳平對君彥修略還有些印象,知曉他跟蕭鳳歌的關(guān)系,他也就將人交給了那兩人。
蕭鳳歌卻是不放心,道:“還是找間屋子讓他睡下吧!”君彥修的手下,一會兒沒輕沒重傷了寒葉澤就不好了。
君彥修卻冷冷地道:“傾城坊從不留宿外男?!?p> 蕭鳳歌看向君彥修,眼神冷了幾分:“那就不勞尊主費心了?!?p> 蕭鳳歌正要將寒葉澤接過,君彥修終是服了軟:“鳳歌的兄長也算是本尊的兄長,不算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