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變化
溫渝晚到教室時還早,放眼觀察了下,教室里沒有發(fā)現(xiàn)原暖暖的身影。
昨天來的挺早的,今天這個點還沒來。
睡過頭了?
拿出手機給她發(fā)了個信息。
微信頁面那個頭像沒冒出來。
等了幾分鐘,沒回。
找了個中排的位置坐了下來,往旁邊的桌子上放了幾本書,順便幫原暖暖搶個座位。
這會有些安靜,抬頭就能看到前排埋頭看書的同學(xué)。
盛大認(rèn)真的學(xué)生,比比皆是。
緊了緊鼻頭,嗅到了一絲緊張的氣氛,溫渝晚立刻掏出耳機帶上,翻出本子開始做筆記。
埋頭的時間不經(jīng)意就劃過。
等原暖暖匆匆趕來的時候溫渝晚剛好做完筆記。
刺啦——
旁邊的椅子被拉下來。
小姑娘癱在桌子上喘著氣,看來是跑過來的。
薄毛衣的紐扣被全部解開,還是沒有緩解跑的后勁,教室里的空調(diào)完全是擺設(shè)。
溫渝晚見她熱的很,翻出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遞給她,把放在她桌子上的幾本書移了過去:“喝口水緩緩”
接過礦泉水,原暖暖邊喘邊開口:“累死我了,上個樓廢了我半條命”
現(xiàn)在連說話都費勁,原暖暖用手作扇子對著臉扇了扇。
“你都,都不知道我早上遇到了誰”
“誰?”
她擰開瓶蓋,一臉荒唐:“我竟然遇到了江瀾風(fēng)”
江瀾風(fēng)?
對于溫渝晚這種不怎么關(guān)注校園動態(tài)的自然不認(rèn)識江瀾風(fēng)。
盛大學(xué)生會江會長
品學(xué)兼優(yōu),除此之外他的容貌更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不應(yīng)該用不少。
江瀾風(fēng)的相貌在盛大找不到第二個能與之匹敵的。
“這么說,他是校草”
溫渝晚聽原暖暖用了一系列極其夸張的形容詞來描述這位江會長,腦海中竟閃現(xiàn)出陸執(zhí)卿的臉。
不可否認(rèn)的驚艷。
那個男人把矜貴詮釋得淋漓盡致,讓人無法忽視那張臉。
陸執(zhí)卿本身可能就是個不能忽視的存在。
“我去二食堂買早飯,排隊竟然看到了江會長!難得一遇,還沒等我湊上前去,旁邊一群女生就擠我”
過分!
原暖暖包子臉氣得鼓鼓囊囊的,活脫脫個小兔子。
“萬萬沒想到”原暖暖語氣一頓,來個轉(zhuǎn)折:“我竟然在地上撿到了會長的飯卡!”
這是什么運氣,當(dāng)原暖暖顫抖著手撿起那張藍色卡片,上面赫然出現(xiàn)了江瀾風(fēng)的大名,可想而知她的心情。
感恩上蒼!
說時遲那時快,原暖暖秉持著良好的學(xué)生作風(fēng),撿到東西要及時歸還。
她手握飯卡,急速穿過人群,在食堂門口環(huán)視一眼,迅速捕捉到了江瀾風(fēng)的身影。
沒多想直接追了上去,江瀾風(fēng)人高腿長,走路也快,不是她原暖暖這等小短腿能追的上的。
幸好她沒有放棄,穿過金融系大樓的時候眼睛都不眨直接奔著前方快要走出校門的身影去。
生生用了她跑800米的力氣。
還好她及時趕到,眼疾手快攔住了快要關(guān)閉的商務(wù)車車門。
原暖暖還記得江瀾風(fēng)那感激的目光,拿回了飯卡還問了自己名字!
她這是什么神仙運氣。
“晚晚,多虧了那張飯卡”原暖暖雙手撐著下巴,嘴角不夸張的上揚。
教室里快上課了一群翻著書的教室里稀疏有些嘈雜,她倆說話聲小,也沒人能聽到。
溫渝晚莞爾一笑:“多虧了你跑得快”
“哎,可惜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再見到他呀”
————
看著手上這把鑰匙,銀白色的金屬面被涂上了金色的漆,斑斑點點,溫渝晚記得是初中的時候和密洲洲兩個人沒事涂的。
用了那么久,漆面都掉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點點金色。
她知道,再用這把鑰匙打開這扇門,會有變化。
掩了眸中的情緒,有些僵硬地做了重復(fù)那么多次的開門動作。
客廳的燈亮著,厚厚的窗簾沒拉開,乍一看還以為是晚上。
溫渝晚進門時已經(jīng)驚動了房間里的蘇女士。
溫儒不在家,應(yīng)該是和蘇女士對質(zhì)完出去了。
房子很冷清。
蘇蘭從臥室里走了出來,還穿著昨天那件衣服,只不過外面披了件外套,臉上疲憊,帶上了不少細(xì)紋。
她扶著平時溫渝晚放證書的展柜,滿滿一面的證書,是以前參加剛開始學(xué)習(xí)油畫的時候得的獎,都是10多年前的事了。
展柜里面的證書都落了一層灰塵。
一夜沒睡好讓蘇蘭捏了捏眉心緩解眩暈,她語氣疲憊:“晚晚,你爸爸都坦白了”
果然是她蘇蘭想得太簡單了,自己的丈夫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讓她發(fā)現(xiàn)。
要不是女兒告訴她,她還得不明不白被瞞著。
溫渝晚并沒有立刻回話,母女倆就這樣各自站在一邊。
而蘇蘭的目光始終放在在客廳的身影上,眼角泛起淚光。
“昨天你不接我的電話,我也知道原因,是我的錯,這么多年都是我的自以為是,還真以為自己對你有多盡責(zé)任,晚晚,我真是,太愚蠢了,你說怎么能有我這樣的母親”,蘇蘭哽咽,攥著柜角的手泛白,用幾乎懇求的語氣說:“晚晚,你愿意原諒媽媽嗎?”
你愿意原諒媽媽嗎?
這個女人她喜歡主導(dǎo)自己的想法,喜歡賭博,強勢,鬧著更年期的脾氣,她不經(jīng)常陪伴自己。
溫渝晚承認(rèn)她怨恨過蘇蘭,覺得她沒有做到一個母親的職責(zé)。
可看到蘇蘭,想說出的話停在嘴邊。
半響
“把你愛賭的習(xí)慣戒了吧,我之前那些賣畫的錢以后滿足不了你”
她想讓她戒掉賭癮。
蘇蘭淚眼婆娑,拿起紙巾的手一頓,眼淚又一次擦過妝容花了的臉頰。
她現(xiàn)在只有她的女兒了,為了以后,賭博是不會再沾。
“晚晚,你那些錢全部拿走,我蘇蘭發(fā)誓,以后絕不在沾染那些東西”
“希望你能真的做到”
溫渝晚并不想看到蘇蘭掉眼淚的樣子。
“這周我會辦入住宿舍,你們的事自己處理”
“還有,你自己別去和阮容見面,她心思多”她媽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太單純了,才能被那兩個人蒙在鼓里那么多年。
沒在客廳多待,回來也是想整理一下自己的東西,溫渝晚轉(zhuǎn)身進了自己房間,只留蘇蘭一個人待在門外。
現(xiàn)在都需要冷靜冷靜,解決以后的事。
以閣
陸總馬上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