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軟劍連玄鐵重甲都能刺穿,怎么可能連條蛇的皮都戳不破,而且還是以周行玉的實力,他都不行讓她來?他腦子是有病吧!
說著將劍遞給燕蘅。
心里雖這么想著,但還是接過軟劍,迎了上去,“刺啦”一聲巨蟒的頭便被刺破。
樹林里的動靜戛然而止,巨蟒轟然倒地,驚起一片烏鴉,然而動手的并不是燕蘅。
燕蘅疑惑的轉(zhuǎn)頭看向周行玉,周行玉疑惑的回望著她,不是他們,那是誰?
還有其他人是為寄生花而來?
燕蘅警惕的回頭,果不其然便見一道青影朝著那棵老樹飛了過去,這她是搶還是不搶?這毒巨蟒畢竟是那人射殺的。
不管了,搶了再說。
燕蘅正打算追過去,周行玉卻一把上前拉住了她,“別動!”
樹上那人正伸手去取寄生花,卻被突然伸出來的藤曼纏住,甩在了空中,燕蘅也看清了那個人。
“大表哥?”他怎么會在這里?
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轉(zhuǎn)頭看向周行玉,“你去找你妹妹了嗎,她可能會有危險。”
“不會?!?p> “什么不會?”
“不會有危險?!敝苄杏竦?,“官樂不會害她?!?p> “官樂?”燕蘅不解,這事怎么又和隱門的門主扯上關(guān)系了。
“想不想要寄生花?”周行玉問。
“當然想?!?p> “那就別廢話?!敝苄杏裆锨?。
見周行玉準備動真的,燕蘅連忙拉住他。
“怎么?不要了?”
“要,就是……手下留點情……”燕蘅道。
“行。”周行玉答。
徐停堪堪在地上站穩(wěn),肖楚過來扶住了他,“公子。”
“沒事。”徐停道。
蟒是死了,但最麻煩的并不是這條蟒,而是寄生花的藤曼,這燕蘅知道,但上一世的時候她記得柳音解決了那條毒蛇巨蟒之后,直接就拿到了寄生花,寄生花怎么不攻擊她?
看到寄生花藤曼攻擊徐停的時候燕蘅多少是有些震驚的。
周行玉停在徐停身后幾步之遠。
“徐停。”他叫了一句,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好似眼前之人是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陌生人。
徐停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周行玉,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之人,又轉(zhuǎn)頭看向肖楚,肖楚微微搖頭。
“敢問這位公子尊姓大名?”徐停問。
“免尊,姓周,周行玉?!敝苄杏竦馈?p> 聽到姓周時徐停明顯一怔,卻又在周行玉三個字出來之后轉(zhuǎn)為了平靜,啟國何人不知周行玉。
以前他倒是沒往那里想,如今看來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周氏遺孤,畢竟周行玉也是無父無母,從小由太傅教養(yǎng)。
如此他倒是不好下手了,徐停不知道周行玉見沒見到柳音。
“原來是周大人,幸會?!?p> 他表現(xiàn)的異常平靜。
“幸會?這話是不是說的早了?!敝苄杏裥α诵?,“你拿不到寄生花,只有周家人能拿到?!?p> 周行玉知道徐停已經(jīng)猜到他的身份,便沒再隱瞞。
至于說的話,當然只是為了唬人。
“周大人這是何意?”徐停聽了那話顯然有些動怒了。
然而周行玉卻裝作看不見,“我的意思還不明顯?不是你的東西終究不是你的?!?p> 聞言,徐停微微蹙眉,他能感受到對面之人明顯的敵意,“各憑本事?!?p> 話音剛落,一道凌厲的寒光便向周行玉襲了過去,那是獨屬于寒鐵的光線,周行玉輕輕側(cè)身,豎起兩根手指將寒鐵針夾在指間,“寒鐵針?”
說著輕笑一聲,“可惜了。”
周行玉拔出軟劍,說起來他早就想找徐停比試一番了。
當初徐停的母親想對他痛下殺手之時,他們之間就注定要有一戰(zhàn)。
徐停擅用暗器,手中一把寒鐵扇便是武器,隨著他手中的動作,寒鐵針一枚枚的飛向周行玉,周行玉一邊用軟劍擋開寒鐵針,一邊揮舞著軟劍直直刺向徐停的喉嚨。
燕蘅看的有些著急,徐停好歹是他表哥,周行玉今兒要是真把他殺了,那她且不是成了間接害死自己表哥的兇手?
然而,燕蘅還是低估了徐停的實力,眼看著軟劍即將刺向自己的喉嚨,徐停眼中反而升起一絲興奮,嘴角也不自覺地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他本是秀氣清冷之像,這般表情在他面上顯得幾位不和諧,周行玉在其中看到了他那個姑姑的影子,都是瘋子。
徐停請將手中折扇一收,側(cè)身擋住了刺來的軟劍,寒鐵扇擦過軟劍,激起點點星光,空氣瞬間凝結(jié),只剩下呲呲聲響。
周行玉收回軟劍,在徐停未來得及反應之間,一道亮光便又朝他襲了過去,青色的劍光如同蛇信子一般,直刺像他眉心。
徐停足尖點地,飛快后退,近身搏斗并不是他的強項。
周行玉看破了他的意圖,并沒給他拉遠距離的機會,步步緊逼,一旁的肖楚正打算出手,燕蘅便站在了他身后,一把小刀迅速抵住了他的喉嚨。
“別動。”燕蘅道。
“表姑娘?”肖楚道,“你要幫著一個外人?”
“我是幫我自己,表哥不會有事,只要你別輕舉妄動就行?!?p> “表姑娘也是為寄生花而來?”
“你是在打什么主意嗎?”燕蘅笑了,“收起你的小心思。”
一陣異香傳入口鼻,肖楚暈了過去。
“都叫你別輕舉妄動了?!毖噢砍槌鲂こ种械陌灯?,將人放倒在了草地上。
周行玉與徐停的較量還在繼續(xù),燕蘅沒再繼續(xù)觀戰(zhàn),轉(zhuǎn)身朝著那棵老樹去了。
寄生花在那棵樹上微微閃著金色光芒,原本是劇毒之物,卻是非常非常的好看。
燕蘅小心翼翼地爬上了那棵樹,伸手觸碰那朵花,并沒有發(fā)生被其攻擊的事。
燕蘅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和這花有緣,畢竟像這種極其珍貴的東西,即便是劇毒也不可能沒人來取,更不可能沒有人找到過這朵寄生花,但事實確實這花依然好好的在那樹上長著,讓她給輕而易舉地摘了下來。
等燕蘅從樹上跳下來之時,周行玉和徐停已經(jīng)停了下來。
徐停在摘花的時候中了花毒,此刻顯然有些體力不支。
周行玉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幽幽開口道:“別說我趁人之危?!?p> 正準備往那棵老樹去,卻見燕蘅正從那邊趕過來。
燕蘅走到肖楚旁邊,喂了他一顆藥,又將他搖醒,“扶你家公子回去?!?p> 對于徐停,燕蘅同他也確實沒什么感情,實在不可能為了她放棄自己原本的計劃,現(xiàn)在要緊的是趕緊去趟桐岐找她大哥。
肖楚沒說什么,只是怨毒的看了一眼燕蘅,就朝徐停走了去,扶著他離開了。
“之前見表姑娘我還以為她人挺好的?!毙こ?。
徐停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今日是我拿到,同樣不會讓給她。”
“可是她也不該聯(lián)合外人來跟公子搶啊?!?p> “沒有該不該?!毙焱?攘艘宦?。
肖楚擔憂的看向徐停,“公子?!?p> “無事?!?p> 周行玉說只有周家人才能拿到寄生花,但顯然燕蘅并非周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