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話蘊含了巨大的信息量。
何吾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是說,這個名叫白淳的少年不光是貨真價實的頭名,并且還被丹院的老教授看中了要收進研究所?
有個北方的考生不解的問道:“研究所是什么地方?”
程依然望著前面那個如同拾荒的老人,還是很難將這樣一個人和傳說當中的丹院教授聯(lián)系到一起,但嘴上還是解釋道:“據(jù)說在丹院后山,有著許多的研究所,只有丹藥造詣最高的老教授才能在那個地方擁有自己的丹室。傳聞后山的老教授是不會輕易出來收學(xué)生的,除非是遇到了最頂級的天才!”
程依然的解釋如同一擊重槌敲打在了眾人的心鼓上。
丹藥造詣最高……最頂級的天才……
此時場上人已經(jīng)被一個又一個突破想象的詞匯壓得說不出話來,哪里還會有人敢繼續(xù)提作弊的事情。
然而還真有!
顧重仍然強撐著,卻只敢低聲恨恨說道:“不可能,這件事我絕對不相信!”
程依然白了一眼,實在是忍不住出言嘲諷道:“不相信什么?就算退一萬步說,丹院真的伙同這人一起搞鬼。但你有沒有想過,能夠讓堂堂丹院教授配合演戲作弊,這個人是你難道是你能夠在這里出言不遜的嗎?”
顧重聽了之后臉色一白。
是啊,如果那個少年真的天賦極高,那他就是惹了一個煉丹奇才。
就算那個少年真的是靠著作弊進去的,能夠擁有這樣的背景,尤其是他能夠惹得了的。
他原本以為自己能夠在今年的春招大考一鳴驚人,這才多次挑釁。
可春招已經(jīng)落榜的他,別說去招惹這樣的大人物了,便是坐在自己身邊的段瑞安說不定以后想見上一面都難。
霎時間,顧重居然有些期望情況是第一種……
周靖一早看這人不順眼了,這個時候反正已經(jīng)順利錄取,他反而無所顧忌,說道:“剛剛好像某人曾經(jīng)說過,要是白淳真的是個煉丹天才,他就把滿院的落葉給吃了?!?p> 周靖往窗外看了看,嘖嘖道:“今天陽光大好,我看這地上的葉子都被曬干了,吃起來一定很脆?!?p> 顧重聽了這瘋狂暗示的話,既羞且恐,連忙低下頭不發(fā)一語。
……
……
曲終人散。
教習(xí)們走后,被錄取的考生自然是喜形于色,所有的欣悅都寫在了臉上,沒有一絲遮掩。
而失敗的考生則是垂頭喪氣,再無來時得意模樣。
段瑞安快離去的時候,走到了白淳的面前,那粗長的眉毛依舊看上去那么囂張,只是面色要平靜很多,“其實我覺得春招只是一個開始,研究所也并不意味著什么,等你真正進入了丹院,后面有的是時間較量?!?p> 白淳聳了聳肩,說道:“那是你覺得,關(guān)我什么事?再說了我可不一定有時間?!?p> 段瑞安冷笑了下,也不多說什么,直接離開。
白淳望著段瑞安離去的背影,又看著頭頂?shù)年柟?,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議。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如同接連不斷的潮水,連續(xù)三波沖擊,一波比一波震撼。
第一波沖擊是他發(fā)現(xiàn),原先那個略顯積累的玄武水皇功,竟然可以運用到煉丹之中,從而使得他這個一無所知的小白成為煉丹奇才。
第二波沖擊是,原先只打算碰碰運氣的他,居然真的在這個所謂的春招里脫穎而出,而且竟然還是第一名!
第三波沖擊是,自己因此還被院里的教授看中,親自過來收為徒弟。
這發(fā)生一切對他來說都好似夢境般不真實。
不過不管怎么說,他距離他想要的還是更近了一步。
如果自己將來真的能夠在煉丹上有所成就,那必然能夠查清楚自己父親為何而死的真相。
正在這時,徐七年走到了白淳面前,說道:“我爺爺跟我說過,讓我不要小看外面的人,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還是恭喜你拿到你今年的頭名?!?p> 帶著鄉(xiāng)音的話語氣極為誠懇,再配上那質(zhì)樸的黑色皮膚,讓人看著就舒服。
白淳一直對這個黑臉少年心有好感,忍不住問道:“你吃飯了嗎?”
徐七年說道:“沒有啊?!?p> 白淳提議道:“那我請你吃飯吧?!?p> 站在旁邊的周靖欲言又止,還是插嘴提醒道:“咱們還是先出去吧,紅葉小姐還在外頭等著呢?!?p> 白淳一摸頭,這才想到居然把這個推薦自己的正主給忘了。
于情于理今天這事兒都是因她而起,自己怎么說也得親自出去感謝一番才是。
“那你等我一下,我等會兒就回來?!?p> 白淳一邊走一邊說道。
……
……
丹院所在的京江科技大學(xué),因為地處偏僻,外面實際上有些門廳冷清,吃食店鋪很少,就連路過的行人車輛也不是很多。
但今天的學(xué)校門口卻熱鬧的很。
偶然路過的人紛紛側(cè)目,都以為是學(xué)校里舉辦了什么活動,邀請了這么多人前來。
可等他們仔細端詳,看到門口那些豪奢的車子,以及更加嚇人的車牌的時候,表情卻由好奇變成了深深的震驚。
凌紅葉早就已經(jīng)包下了門口的一家咖啡店,坐在露天的椅子上喝著味道并不是太好的手沖。
不過她并沒有喝出什么太大的區(qū)別,因為她的全部心思,都被里面的春招所吸引。
所以這個身穿紅衣的女子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繼續(xù)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