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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道之主

第六章 我上面有人

竊道之主 二哈不是汪 4123 2020-09-04 00:15:01

  此時如有人在場,便會看到江陵雙腳鬼魅般位移,如狩獵般不斷向段升靠近,黑暗中的段升卻感受不到任何響動。

  這是無聲步,模仿貓科動物獵食對手的捕獵步伐,悄無聲息地靠近獵物發(fā)動雷霆一擊。

  江陵前世所學繁雜,集百家于一身,就是為了在探險時能應對各種的危機,比如無聲步就是江陵在古墓險地的一種常用潛伏方式。

  “江陵,我雙眼已廢,你有本事就出來和我堂堂正正地生死一戰(zhàn),不要當縮頭烏龜!”

  段升察覺不到江陵的存在,想通過激將法將他引出來。

  可江陵怎會如他所愿,雙方修為相差太大,他本來實力就不如段升,正常交手的話不出幾招他就會敗。

  段升現(xiàn)在猶如受傷的猛獸,最為可怕,一旦尋到機會必是絕殺一擊。

  雙方現(xiàn)在都在等待一個機會。

  江陵現(xiàn)在要扮演的就是一個聰明的獵手,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來引獵物入陷阱。

  “沙沙!”靜寂的環(huán)境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終于找到你了!”隱忍已久的段升大吼。

  “鐵臂拳,給我去死!”

  拳風呼嘯,段升向發(fā)出聲音的方位全力出手。

  “咔嚓!”

  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起,段升知道自己擊中了目標。

  他興奮地叫道:“哈哈!江陵你輸了!你輸了!我要挖出你的雙眼,折斷你全身的骨頭,讓你生不如死!”

  擊倒了算計自己的螻蟻,段升只覺得酣暢淋漓,大仇將報。

  他相信對方在自己的全力一擊之下,定無反抗之力,便準備乘勝追擊,將江陵擒下好生折磨。

  段升剛往前走兩步,突然靜止不動,像是意識到了什么。

  他瘋狂地捂著自己的脖頸,鮮血如水柱般從割開的咽喉噴出,怎么樣也止不住,片刻間就浸濕了整個胸膛。

  “為……為什么……?”

  段升瞪著殘破的雙眼,嘴里流著血沫,喃喃地倒下了。

  他雙眼已廢,自始至終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江陵的身影詭異地出現(xiàn)在段升身后,而段升前面則躺著一具殘破的尸體。

  這是黃臉男子的尸體,已被段升一拳打得血肉模糊。

  很顯然,江陵利用了這具尸體設下陷阱,段升中計后被江陵偷襲一刀封喉。

  整個過程看似簡單,好像都在江陵的掌控之中,但是只要一個環(huán)節(jié)出錯,江陵就會有性命之憂。

  在天意忘情訣的全力施展下,他將腦力和體力發(fā)揮到了極限,每個細節(jié)都要考慮到位。

  現(xiàn)在江陵只覺得頭痛欲裂,天旋地轉(zhuǎn),這是天意忘情決的反噬。

  他很想直接睡過去,不過他知道自己一旦昏睡過去,就可能精神崩潰,再次醒來就變成了沒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他咬了咬牙,將僅剩的兩顆氣血丸吞下,嘴里無意識地默念著什么。

  修煉此術(shù)多年,他早已總結(jié)出一套自己的方法,那就是默念安神靜氣的佛經(jīng),保持意志清醒。

  同時運氣吐納護住五臟,穩(wěn)定身體的氣血循環(huán),在雙重助力之下會逐漸消解反噬。

  一遍又一遍,待精神穩(wěn)定,江陵緩緩睜開雙眼,他感覺這一次效果比以前好了很多。

  于是他閉上眼睛,又一次運氣吐納。

  只見四周靈光不斷向江陵鼻端涌入,一呼一吸之間陣陣白氣如小蛇般在口鼻舞動。

  江陵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有力地跳動,如緊握的拳頭不斷收縮,每一次跳動氣血都在翻騰,變得更加粘稠。

  整個五臟仿佛形成了一個整體。

  全身氣血在五臟的引領(lǐng)下不斷循環(huán)著,每一次循環(huán)氣血都在增強,血肉變得更加凝實。

  一個回合下來,江陵只覺得全身暖烘烘的,仿佛置身于溫泉之中,全身氣血飽滿,精神也好了不少。

  “怎么回事,這個吐納之法……?”江陵有些詫異,因為這個吐納功效和前世相比不可同日而語。

  此法叫做五元歸臟之法,是收養(yǎng)自己的異人所傳,專修內(nèi)庭,說是強身健體的養(yǎng)生之術(shù)。

  異人憑此法活了一百三十歲,但是沒想到到了這里功效變得更強了。

  感受到四周即將消散的靈光之氣,江陵一吸之下只覺得神清氣爽,漸漸有所明悟。

  俗話說食氣者神明不死,前世世界必定缺少了某些東西,這里靈氣充裕,人人長壽,是不可比擬的。

  江陵剛修行完畢起身,營帳外就傳來一陣喧鬧聲,聽起來有不少人正往這里趕來。

  破舊的帳門再次被掀開,當先的是一位中年人,他身穿皮甲,手持長劍,面色嚴肅。

  “就是他,就是他,設計殺害了我們這么多弟兄!劉伍長你要替我們報仇呀!”

  中年人身邊的一名男子指著江陵大聲控訴道,此人正是唯一活著出去報信的人。

  當他看到段升的尸體時,眼中顯得有些驚懼,沒想到段升短時間內(nèi)也死在了這里。

  “江陵,你可知罪!”

  中年人看著江陵緩緩開口。

  江陵輕輕一笑,說道:“劉伍長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嗎?憑我的實力怎么可能殺掉他們?”

  “其實真相是這樣的,我剛?cè)霠I帳時,就聽到他們幾人因為賭錢而發(fā)生了矛盾,段升因為要拿走所有人的錢,其余的人當然不答應。”

  “先由語言爭吵上升到了肢體爭斗,最后引發(fā)了生死大戰(zhàn),幾人幾乎同歸于盡,我進來的時候,只有一人還活著!那個人就是他!所以他才是最終真兇!”

  江陵用手指著劉伍長身邊的那名男子。

  “放屁,這完全是胡說八道!我胡老三怎么會這么做!”

  胡老三面色漲的通紅,他沒想到江陵會倒打自己一耙。

  他語無倫次地對劉伍長說道:“這一切都是江陵做的,他心狠手辣,不僅殺死了老黃,連段升都死在了他的手里!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劉伍長您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p>  “事到如今,你居然還不肯承認!”江陵長嘆。

  “你個小畜生,你…………”

  “住口,誰是誰非我自有論斷,容不得你們在此舌辯!”劉伍長冷喝道。

  他雙目冷冷地打量了兩人一番,然后走到眾尸體面前,仔細探查后說道:“這里的尸體除了段升以外,每一具身上都有明顯的傷痕,看樣子應該是段升的鐵臂拳造成的傷害!”

  “胡老三,你怎么說?”

  “這,這些都是江陵的陰謀,他設計讓段升誤殺了弟兄們!”

  “誤殺?這個理由太可笑了,明明是你先暗中偷襲刺瞎了段升的雙眼,然后趁他們快同歸于盡的時候殺死了段升!我在營帳外可看的清清楚楚!”

  江陵先發(fā)奪人,一舉將所有罪責都扣到了胡老三的頭上。

  “胡說,怎么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會留下你嗎,我肯定連你也不會放過!”

  “正是如此,你才會留下我,這樣你就可以把我當做替罪羊了!把所有的罪都推給我,你反而什么罪責都沒有!”江陵一副我已看透你的樣子。

  眾人都把目光投到了胡老三的身上,露出審視的神色。

  “我……我……”

  胡老三被眾人這么看著,臉上直冒冷汗,只得把哀求的目光落在劉伍長身上。

  劉伍長沒有理他,反而很是細致地在研究那些尸體。

  一會兒后他站起身來,開口道:“除了段升留下的傷痕,還有兩處匕首致命傷,皆是一招封喉,干凈利落!按理來說能造成這種傷害的,目前來說只有胡老三一人!”

  “不,真的不是我,冤枉呀!劉伍長你要相信我呀!”

  胡老三只覺得天塌地陷,明明自己不是兇手,但是經(jīng)過江陵的指證,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自己,而本是兇手的江陵卻可以高枕無憂。

  “劉伍長,江陵雖然只有鑄體三重天,但是他可以跨境作戰(zhàn),實力遠勝同境界的人,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千萬別被他迷惑了!”

  胡老三開始宣揚江陵的實力,想從另一個方面來擺脫自己的嫌疑。

  劉伍長把目光落在了江陵身上,江陵面無表情,鎮(zhèn)定道:“我修為不高,如果真的天賦異稟的話,為了自己的安全發(fā)展,我就不會加入先鋒營了!”

  “事到如今,胡老三,你還不認罪嗎?”劉伍長盯著面如死灰的胡老三。

  胡老三咬牙切齒地瞪著江陵:“我不認罪,這一切都不是我干的,并且段升還是我…………”

  “住嘴,證據(jù)確鑿還不認罪,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把你們兩個都送入按察司,讓按察司的人調(diào)查出事情的真相!”

  “按察司!”

  一聽到這個名字,胡老三面色恐懼,好像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江陵面色也有些異樣。

  按察司專門負責軍中的刑事,分為內(nèi)司和外司,軍中之人一聽到它的名號無不色變震恐。

  凡是觸犯了軍規(guī)涉及到重大刑事都會送往按察司,無論有沒有罪,都會先上大刑伺候一頓,叫做殺威刑。

  軍中之人都是鐵打的漢子,但是到了按察司,馬上就會變成顫抖的小綿羊,最后哪怕被判無罪也會被扒一層皮回來。

  聽說神秘的內(nèi)司還處刑過將軍級別的人物。

  最深處的地牢里更是關(guān)押著絕世兇人、大盜罪犯乃至妖族的大人物,地上的血痂都有幾尺多厚。

  “劉伍長,此事既然與我撇開嫌疑,我就不用去按察司了吧!”江陵問道。

  “不行,事關(guān)數(shù)條人命,胡老三一直不認罪還反復指控你,你就算無罪也撇不開關(guān)系,還是要走一趟!”劉伍長態(tài)度很堅定。

  “嘿嘿!江陵,大不了去一趟按察司,看看誰能活下來!”

  胡老三這時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按察司查案斷刑一直都是很厲害的,他相信江陵到了那個地方無論如何偽裝都會被拆穿面具。

  江陵冷冷地看了胡老三一眼,對劉伍長說道:“我這里還有另外的證據(jù),不過只能對劉伍長一人來說,相信伍長聽了或許會有不同的結(jié)論!”

  “你們都先出去!”劉伍長對眾人吩咐道。

  眾兵士帶著胡老三走出營帳,胡老三臨走前一直死盯著江陵,他倒要看看江陵要玩什么把戲。

  帳中只剩下兩人,氣氛有些沉悶。

  “你先說吧,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是跟我扯什么狗屁的證據(jù)!”

  劉伍長首先開口,并且一開口就是非同凡響。

  “伍長是如何看出來的?”江陵饒有興趣,反而大大方方承認了。

  “就因為我能斷定胡老三是根本不會殺段升的!”劉伍長語氣堅定。

  “為何”

  “因為他們是親兄弟!”

  “親兄弟?”江陵恍然。

  “沒錯!”劉伍長繼續(xù)說道:“這件事也只有我知道,當初他們兩人入兵營時,是我登記的信息。他們小時候家里窮,其中一個過繼給了別人,所以他們才不同姓,雖說如此,他們兄弟二人關(guān)系還不錯。”

  江陵反問道:“那你為何不將此事抖出,當場拆穿我!”

  “因為我想讓他們死!”

  劉伍長聲音冰冷:“當年我收了一個徒弟,也算是我的遠房親戚,他年紀輕輕就天賦異稟,被我給予厚望,但是在戰(zhàn)場上卻被段升幾人陷害致死,所以我早就想找個法子弄死他們了!”

  他又對江陵說道:“我本不想把你也送到按察司,但是胡老三早晚會供出你,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江陵笑了笑,說道:“不是沒辦法,是你劉伍長怕惹禍上身,有些事不敢做而已。只要你愿意與我合作,不僅可以親手血刃仇人,還有大好的前程等著你!”

  “哦!怎么合作?”劉伍長眉頭一挑。

  “不瞞你說,我上頭有人!”

  “有人,是誰?多高的職位?莫非是校尉不成!”

  “不,更高!”

  “莫非是將級的人物?”劉伍長有些懷疑:“我不信你有這樣的關(guān)系,要不何必來這先鋒營受苦,去他手下當親兵可比這穩(wěn)定多了!”

  江陵說道:“我沒有騙你,更會拿自己的腦袋來開玩笑,你只要愿意相信我就行,!”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列隊和戰(zhàn)馬聲,還有不少兵士的行軍腳步。

  “將軍來巡營了,是江將軍,江將軍來巡營了!”

  一個士兵突然沖了進來,對劉伍長喊道。

  “江將軍,姓江,莫非……”

  劉伍長瞪大了眼睛看向江陵。

  江陵則微微一笑,對劉伍長附耳說道:“我有一計,且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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