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蛋糕,沒有朋友,沒有狂歡。
“和家人一起吃了飯?!眲⒆稳綇婎仛g笑。
時姒:“喔。我那天晚上被我大哥拎回家的,和家人吃了飯又被送回酒吧了?!?p> 提起成人禮,誰不是朋友歡聚一堂,吃喝玩樂放肆。
劉孜冉格格不入,她靠在沙發(fā)上,插上耳機。
眼里只有那個穿白西裝的法師,他說:“聆聽你的胡笳琴,錯亂的音符在演奏真實?!?p> 陸言不動聲色把所有人神情收入眼底,她淺笑著:“二十四的生日也得過,孜冉有想法嗎?”
劉孜冉搖頭,明年三國賽,她只想拿到錢繼續(xù)去上學(xué),工作。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Lod和cwg的比賽,在時姒看來就是狗咬狗。
打的太猛了。
她掐著蘭花指:“亮神這次比賽連臉都沒露,微博上都炸了也沒具體回答這件事。只是含糊的說亮神有事。
看看,這沒有亮神的局,像沒有腦子的瘋狗,是速戰(zhàn)速決?”
她頓了一下,嘆口氣:“是不是他們隊里鬧分歧?好討厭這樣的,一點沒有責(zé)任心,給我感覺像是…吃里扒外?”
劉孜冉面部蒼白,像面臨著天災(zāi)的人。
時姒鼓了一下臉,看都沒看劉孜冉:“不對,這詞我用的不對。
應(yīng)該是一只動物,那個老鼠?!?p> 紅眼老鼠出油盆——吃里扒外。
劉孜冉?jīng)]聽出來,也沒聽懂,她松了一口氣,只要跟她沒關(guān)系什么都好說…
陸言吹吹滾燙的咖啡,她怎么覺得這時姒越來越和她的心意。
好喜歡這種直來直往張牙舞爪的女孩,關(guān)鍵人長的好看。
溫川隊隊長帶著隊員來打個招呼,隊里的打野拿著紙筆顫顫巍巍湊到陸以面前:“陸神,你給我…簽個名。我超級…超級喜歡你?!?p> “冰糖哥哥!能給我簽一個嗎?”溫川輔助,露出小尖牙。
ADC一雙大眼眼巴巴的看著時姒,靦腆的不敢過去。
時姒掐起腰:“我簽!紙筆呈上來?!?p> ADC連忙奉上。
溫川的隊長拿了一個手賬本,一張一人名,cl五人簽一遍。
“組團要簽名的???我以為你們過來集體表白的呢。”時姒開玩笑,寫下龍飛鳳舞的“四四”二字。
溫川隊長站整,忽然給他們鞠了一躬:“謝謝大神們,等會兒賽場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p> 時姒:“傻叉?!?p> 溫川隊長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四四,我超喜歡你直播懟人。”
時姒:“我黑粉都這樣說。”
“??!我是真愛粉!”溫川隊長再次鞠了一躬:“我超喜歡你第一次直播的那句。”
“麻煩你去河道請教一下河蟹怎么走位的?”時姒哈哈一笑,當時她說的這句話可被粉絲們記了好久。
溫川隊長點著腦袋。
陸以看兩人越聊越有勁,忍不住把人趕出去。
回頭扔給時姒一部手機“你要是不睡覺就進房PK。”
時姒哼了一聲,把他身上的毯子拽到自己身上蓋著:“睡睡睡,怎么不睡了?!?p> 陸言托著臉,越笑越姨母。
——
溫川作為電競?cè)Φ囊慌隈R,實力不會弱到哪兒去。
時姒重操舊業(yè),拿起了英雄池里攢了灰的大喬。
時姒眼里冒星星:“我喬喬好好看呀?!?p> 頓了一下,想到自己還“紅”著眼睛抽泣一聲。
“孫策那么丑怎么能配得上我喬呢?!睍r姒這邊嘀咕,那邊陸以拿了孫策。
“誰丑?”
時姒揉揉眼:“你你你你,你最丑。”
陸以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時姒對著麥喊:“是白蛇還是貓狗???”
“都行”
陸以看了一眼孫策的皮膚池:“貓狗吧,組個cp?!?p> 時姒選了貓狗,貓狗有一套白星元,年后返場過,陸以那時候順手給買了。
此時正好配上用場,兩個白色身影出現(xiàn)在泉水。
“哎對了,你們看見Lod隊長那眼神嗎?”時姒懶洋洋的開口。
大喬買了綠寶石,預(yù)選小盾,往中路走,幫法師搶二級。
她的大喬不會只跟著一個人,她是全圖支援。
三路跟每天三頓飯一樣,一次不落。
“沒啊。”
“那眼神跟要吃了我們一樣,可別招惹他,我有點怕死?!睍r姒抽了一下鼻子,幫法師搶完二級跟著法師一起去發(fā)育路支援。
“怕他做什么?!北鞘掷锸菍O尚香一個翻滾沖上去,兩人支援。
對方險些死在塔下。
陸以清清嗓子:“別廢話了,認真點?!?p> “喔?!?p> “收到?!?p> cl進攻趨勢猛,實行速戰(zhàn)速決戰(zhàn)略。
…
田野川隨手把應(yīng)援牌扔到角落里,然后出了賽場接電話:“喂?爸?!?p> “到華國了就去看看你二姐,別總往四四那邊跑?!蹦沁呎f著日語,語氣沉著。
田野川揉揉頭發(fā)一提這事就氣。
他爸年輕的時候來過華國,跟一個女人一見鐘情,談了幾個月。
誰知道那個女人居然懷孕了,他爸知道后就一直養(yǎng)著,那個女人把孩子生下來又嫁人,他姐就獨自一個人在華國生活了二十多年。
日本那邊不愿意認領(lǐng)他姐,只能養(yǎng)在這邊。
田野川就見過一次還是某年過節(jié),他爸給接回來的。
他感覺人挺好,性格靦腆,有些自卑。
但是那長相,是頂尖的,舉手投足盡顯文雅。
他想著,如果他姐姐跟時姒認識,能不能改改她那自卑的樣子。
“西,知道了,我明天就去看看她。”田野川哼了一聲,把電話掛掉。
他有意跟田野妤處好關(guān)系,那邊畏畏縮縮,每說一句話都掂量著,恐怕得罪他。
那小心翼翼的感覺,他看見都不喜歡。
田野川呼出一口氣,外面清風(fēng)涼涼,卷著草地上的落葉狂歡。
“明天去她大學(xué)看看,誰要是欺負她我?guī)退峄厝??!碧镆按ㄠ洁?,他在家里是獨子,還挺希望田野妤被認回去的。
他上學(xué)的時候,別人家的哥哥姐姐都做便當給他們送飯,就他天天來回面對的就是那張冷著臉的保鏢。
他往花壇一坐,扒拉著腦袋上的雜毛,想著明天買什么給她送過去,要說什么。
眼睛一瞥就看到穿著清潔工制服的女孩。
他頓了一下,回頭盯著她,女孩似乎感覺到了,回頭對上他的視線。
那雙眼睛眨巴眨巴,摻雜著水汽,鼻尖被凍的通紅,抿白了唇,臉頰被風(fēng)吹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