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越成霜?!彼c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柳顧裳忽然知道初始時言行一身上那種生人勿近氣息是從誰那里學來的了,現(xiàn)在看來應當是無意間受到了眼前這人的熏陶。
他的清冷,真當是從骨子里帶出來的。
“敢問越公子,深夜到敝處何事?”她看了眼柳均,“莫非是與家父有關?”
越成霜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成……越公子,可否讓我父女,單獨聊聊?!币恢睕]開口的柳均忽然發(fā)話,但語調(diào),卻莫名有些虛弱。
“父親……”柳顧裳面色不變,心下卻是一驚。以柳均的心智,不當犯人前口誤這種低級錯誤,除非……那人已經(jīng)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柳顧裳反應,只見越成霜后退一步,身上浮起一道暗色的符文,接著,整個人便逐漸在空氣中淡去。
柳顧裳的手指不自主的緊緊攥了起來。
但眼下還有比這重要的事。她看向柳均,目光灼灼。
她有千言萬語想問柳均,但她選擇沉默,她在等著柳均先開口。
柳均只是避過她的目光,慢慢走向里屋,背微微弓起,從背影看來,同一個半老之人沒什么區(qū)別,甚至,充滿了命不久矣之人特有的陰翳。
“來吧,裳兒,為父來告訴你,你想知道的那些事。”
燭火微搖,贏在窗紙上,投下安靜的陰影,越是明亮的事物,它背后的陰影反而越是明顯。除了陽光,沒有明亮能不留下黑暗,況且就算是日光,也有夜晚不見的時候。
這個故事,就有點漫長了,足夠等燭光熄滅。
柳均當年,其實同柳顧裳一樣,也有過過命的兄弟。
柳均死板教條,平日也是不茍言笑,平日只有在訓練場上能找見他,對待上司也是一絲不茍,下屬就不要說了,更是怕得要命,看著他連話都說不利索。明明年紀不算大,卻少年老成,連同齡的好友也沒幾個。
碰巧,越澤算一個,還算是最好的那個。
越澤同柳均不一樣,天生的俊秀皮囊,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不知迷倒了多少閨中少女,整日微揚著嘴角,看人都帶三分笑,看似是個風流公子,卻比誰都看重情義二字。
柳均成親那日,越澤講一大家子拋在前廳,自己搖著折扇去瞅新郎官,他仔細盯著柳均的臉看了好半晌,直到把人盯得頭皮發(fā)麻,這才又搖了搖頭,用一副可憐的聲音說道:
“唉,小均,我從未見過你笑的這么開心過,嘖,為兄以后就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了,你居然笑的這么開心?!?p> “越兄,你……”柳均有些窘迫,努力的想壓住嘴角的笑意。
“別別別,你這是干什么,明明生的那么俊,生生被自己逼成個不茍言笑的冰塊臉,你也不怕裳兒嚇著?!?p>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哎,我家霜兒,你瞧著怎么樣?”
柳均還真仔細考慮起來:“霜兒很好,肯吃苦,也耐得住寂寞,忍得住不成一時之勇。以后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誰問你這個了,我說,咱定個娃娃親怎樣?”
“你怎知是個女兒?柳均對男女并無偏見,只是很奇怪他怎會突然一問。
曳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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