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杯的手稍頓了一下,京老夫人即刻拉下臉,說:“這件事,該罰的也都罰了,還有什么好商討的!”
口吻強硬,絕不給京誠山再來揪辮子的機(jī)會。
可京誠山儼然是有備而來,又道:“雖然京漾已經(jīng)受過罰,但百妖塔上的那只大妖至今還是躁動不安,恐怕不久的將來又會掙扎出來?!?p> “你是想表達(dá)什么?直接講,不要給我繞彎子?!?p> 左一句京漾,右一句京漾,不就是又想來給京漾扣屎盆子么。
京老夫人越想越氣,沒給京誠山擺好臉色,顧自將手中的溫茶飲盡。
一杯茶入腹,京大勇恰恰也過來了,他正好在進(jìn)院門的時候就聽見京老夫人的話。
未等京誠山出聲,他搶先一步開口,氣勢凌人的說:“老夫人,我和父親今日過來,只是想確認(rèn)一件事?!?p> 既然不給兜彎子,那他也不兜彎子了,直接講出真正目的。
“想確認(rèn)什么事?”這話是京漾問的,尾調(diào)慵懶卻不失凌厲。
京大勇走上前一步,直接就沖著京漾說:“我懷疑你偷學(xué)了符璽里的術(shù)法!”
“京大勇!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京老夫人憤然拍案而起。
京大勇沒有被京老夫人的氣勢嚇退,反而扯了扯嘴角,佞笑:“老夫人,您何必動這么大的怒,我可是有證據(jù)的,絕不是空口無憑?!?p> 京漾輕拉了一下京老夫人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跟這種陰險小人置氣。
京老夫人怎能不氣?因為整個京氏家族的人都知道偷學(xué)符璽是怎樣的后果!
“奶奶,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怕他們誣蔑?!?p> 京漾眸光堅定清澈,始終相信正道之光能戰(zhàn)勝一切邪惡!
京老夫人這才稍微冷靜了幾分,不過眼睛仍是凌厲的瞪著京大勇,怒斥:“為了得到京家大權(quán),你們可真是不擇手段?。 ?p> 京大勇卻反倒充傻裝愣的說:“瞧老夫人您這話講的,這怎能叫不擇手段呢?明明是京漾竊取符璽術(shù)法忤逆了祖訓(xùn),我只不過是來就事論事而已?!?p> “好一個就事論事而已?!本├戏蛉似ばθ獠恍Γ骸澳俏业瓜雴枂柲?,這事從何說起!”
京大勇等的就是京老夫人這一句話,正好能讓他順桿而爬,回道:“就從上次的雷霆杖責(zé),我懷疑京漾偷學(xué)了障眼術(shù)?!?p> 障眼術(shù),可以偷梁換柱讓人看到假象。
“那日的雷霆杖責(zé),根本就不是真的。我們所看見的一切,全都是京漾布下的障眼術(shù)法陣?!?p> “簡直是在胡扯!”京老夫人暴怒。
京大勇許是真的掌握了什么鐵證,才能如此有恃無恐,繼續(xù)道:“我是不是真的在胡扯,老夫人您自己看一下京漾煉造出來的那只小靈獸就知道了?!?p> 嗯?
小靈獸?
鯊刁?
京大勇是在說鯊刁?
輕微蹙了一下秀眉,眸底掠過一絲疑惑不解,京漾暗暗思忖:這關(guān)系到鯊刁什么事?
思考片刻,仍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京漾心頭漸漸蓄了火,目光灼灼的剜在京大勇臉上,唇角輕扯:“竟然連我的小靈獸都不放過,您也配為人?”
京漾的嗓音慢慢輕輕,最后幾字直接讓京大勇氣得跳腳。
他氣急敗壞的說:“眾所周知,咱們京氏家族只擁有土系靈力,除了繼承符璽才可以修煉其它系別的術(shù)法。”
“但你未繼承符璽,卻煉造了一只金元素屬性的小靈獸,你還敢說你沒有偷學(xué)符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