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廊那端。
京珠躲在廊柱后面,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京漾替她背鍋。
其實方才,京誠山之所以會摔倒,是京珠在暗中搞的鬼。
她剛才從屋里出來,恰巧聽到京漾提醒京誠山不要摔了,她就正好拿了這句話來當(dāng)導(dǎo)火索。
如她所料,京大勇果然把矛頭指向京漾。
只是京漾看上去格外淡定,似乎沒將京大勇放在眼里,激得京大勇的臉都氣成了豬肝色。
最后怒不可遏的說:“那你就給我好好等著,等著哭吧你!”
講完,怒甩袖子推著京誠山往祠堂的方向而去。
瞧那樣子,應(yīng)該是借著來祠堂祭拜祖宗為由,然后順道給京漾找茬兒。
畢竟,京誠山自從雙腿瘸了之后,就一直待在京家別院養(yǎng)傷,已經(jīng)好久沒有過來京家大院了。
而今日,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突然跑過來,肯定是要過來興風(fēng)作浪一場。
眸底劃過一抹睿智,見京大勇和京誠山的身影已走遠,京漾索性學(xué)院也不去了,偏留在家里等著看他們要弄什么幺蛾子。
她轉(zhuǎn)身要去芙蓉園,眼角余光忽然撇見廊柱后面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京漾不用去看,都知道那個人是京珠。
她懶得去睬她,邁開步,繼續(xù)朝芙蓉園那邊走。
…
祠堂里。
京誠山坐在輪椅上,裝得一副虔誠忠孝,在案臺叩了三個響頭。
爾后,抬起眼睛望向那柄懸掛在高處的雷霆杖。
京誠山一直都在癡心妄想杖靈能認他為新主人。
可不管他如何訴求,雷霆杖始終像個目空一切的上位者,永遠無動于衷。
得不到雷霆杖的認可,京誠山心中郁氣,暗暗啐道:“頑固不化!”
京大勇聞言,站在背后給他順氣,說:“父親,既然杖靈如此頑固不通竅,那咱們也沒必要在這里對它低三下四的受窩囊氣。咱們今日來,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p> 京誠山板起臉,嗓音陰沉:“這個我清楚,你不必再三提醒。只是對付一個小小京漾,何須猴急!”
京大勇卻道:“父親,您可別看她是一個小京漾。就沖她剛才那股囂張勁兒,若再不治治她,保不準(zhǔn)哪天咱們旁支這一脈就得被她給薅了!”
京大勇并非夸大其詞,因為確實有這一個可能。
京誠山則冷哼了一聲:“那我今日倒要看看,她是有多大的本事!”
隨著話落,輪椅滾動地面發(fā)出沙沙的響聲,京誠山控制滑輪,先一步滑出了祠堂。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輪椅穩(wěn)穩(wěn)的停在芙蓉園的院門。
京漾坐在涼亭里,沏著茶,等候他多時了。
京老夫人也在亭里坐著。
遠遠望去,祖孫二人悠閑品茶賞花,貌似對院門的不速之客渾然不覺。
“大嫂,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京誠山朝涼亭這邊滑了過來,沖京老夫人不咸不淡的問候了一句。
京老夫人故作詫異:“你怎么過來了?”
京誠山直言:“近日,我聽說百妖塔那邊有些不安寧,據(jù)說是京漾闖下的亂子,我便尋思著過來和你商討商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