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重陽很快就回到了石市。
到站時候是有人接的——這恐怕也就我安總,到哪都有美女接。
安重陽抱了抱張羽惜,這幾天不見,覺得這小妮子是越來越水靈了。
“童姐呢?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張羽惜跟安重陽膩歪了一會,這才發(fā)現(xiàn)安重陽身邊好像少了誰。
“她現(xiàn)在可比我這個老板忙多了?!卑仓仃栃χf,“在QHD暫時脫不開身,我就自己回來了。”
“那你呆多久???都不用上課了嗎?”張羽惜好奇地問。
“我們那個小破學(xué)校,隨便找個人說幾句就OK啦!”安重陽笑著忽悠著,他那些正規(guī)手續(xù)可是一個都沒少辦。
“哦?!睆堄鹣c點頭,然后笑著問,“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
安重陽看看天,正好快該吃晚飯了,就說道:“喜歡吃日料嗎?”
“還行。”張羽惜點點頭,“我爸爸很喜歡吃,所以我也跟著吃一些?!?p> “那就行?!卑仓仃柎蛄藗€沒有響的響指,然后大手一揮,“去戶神亭吃免費大餐去!”
說著便牽著姑娘的小手上了接自己的那輛奔馳車——安重陽注意到牌照竟然上好了,還挺快。
“把我們送到戶神亭。”安重陽說道。
“好的安少?!彼緳C(jī)很快回應(yīng)。
安重陽一邊摟著張羽惜一邊打起了電話,對面很快就接通了:“昌賴叔,我一會去你那個戶神亭吃飯,你那還有位置不?”
“當(dāng)然有!就算沒有,就沖著你這大老板過來也得有?!睂γ娴拇笫逍χ蛉み@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卻和自己息息相關(guān)的“親”侄子,“你還有多久到?我這今天剛到的麥卡倫珍藏威士忌,花了我好幾萬不列幣,就這還是從一個老頭子那搶過來的,可是把他心疼壞了?!?p> “那我可得嘗嘗?!卑仓仃栆幌伦泳途窳似饋恚瞧诖惺窃趺炊茧[藏不住的,“幸虧我來的早,要不然這好酒可就輪不到我了。”
“快來吧,來晚了就不給你了?!睉羯癫囈彩情_起了玩笑,看來他今天的心情應(yīng)該是不錯,“還有別人嗎?我看看準(zhǔn)備幾個杯子?!?p> “我和一個小姑娘,就準(zhǔn)備我自己的就行,她喝不了這么好的酒,給她準(zhǔn)備點飲料就行。”安重陽把人數(shù)報給戶神昌賴。
“行,那我這邊就開始準(zhǔn)備了,你小子快點來?。 睉羯癫囆χf。
安重陽答應(yīng)下來,又隨便聊了幾句后便掛了電話。
“這個人是誰???”張羽惜好奇地問。
“我的一個叔叔,也是給咱們開車的這個老哥的老板?!卑仓仃柮鴱堄鹣У念^說道。
“哇偶!”張羽惜一下子覺得這個叫昌賴叔的大叔一定也是很有錢了,要不然怎么能有好幾個司機(jī)?
“話說你為什么要叫這個大叔兩個字???”張羽惜又想起來一個問題,就好奇地問了出來。
“那是因為昌賴叔姓名是戶神,所以,我就比較喜歡叫他兩個字再叫叔。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我也是一般叫一個字再加叔?!卑仓仃柦忉尩?。
“那這個大叔是櫻島人?”張羽惜頓時更好奇了呀!這還是她長這么大第一次要面對面的接觸櫻島人,以前接觸櫻島都是動漫、電影和文學(xué)作品,真人還真沒接觸過。
“對,不過一年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石市?!卑仓仃栒f道,“這個大叔也是相當(dāng)?shù)挠绣X,是我叔叔當(dāng)年的創(chuàng)始人,后來想周游世界,就辭職了。但是他自己成立的投資公司也是相當(dāng)了得,從我手里的資料來看,光是在咱們大周的投資就有數(shù)萬億大周幣,要是公開上市,那絕對是妥妥的瘋長,世界五百強(qiáng)那都是妥妥的?!?p> “哇!”張羽惜這一下是真的驚呆了,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有機(jī)會見到這種級別的大佬,她家里雖然也有錢,但是和這種真正的超級有錢人比起來,自己家那點家當(dāng)還是別跟人家比了,丟人。
“那你多有錢?。俊边^了一會,張羽惜才將這個驚天消息消化掉,這時候她才想到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和這個大佬一點都不見外的安重陽,多有錢?
這時候張羽惜才回過味來,原來隨手給自己一堆錢的男人,真的不是一般的有錢??!
所以,張羽惜這樣的,到底是有多蠢?
果然,傻人有傻福。
就連安重陽都嫉妒了。
“我沒他有錢?!卑仓仃栃χH了張羽惜一口,“但是我叔叔可比他有錢多了。”
“你叔叔……”張羽惜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快說出“你叔叔多有錢”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你叔叔的錢不都被你繼承了嗎?
“反應(yīng)還挺快嘛!”安重陽捏了捏張羽惜的小臉蛋,“夸獎”道。
“明明是夸獎的話,為什么從你嘴里說出來總感覺是嘲笑?”張羽惜自然是聽了出來。
“哪有!”安重陽繼續(xù)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張羽惜,“你這么聰明,以后還要當(dāng)老師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我這個學(xué)渣騙呢?對不對?”
張羽惜開始嘟著嘴看著安重陽,那一臉的不高興,簡直就是蠢萌的代名詞?。?p> 安重陽一下子沒忍住,一口親了上去,要不是還有點理性,搞不好就直接當(dāng)著外人的面開始他的禽獸行為了。
就這么互相“調(diào)戲”了一會,車子終于是開到了戶神亭的門口。
下了車,安重陽就帶著張羽惜進(jìn)了門。
“您好,請問有預(yù)定嗎?”安重陽兩人一進(jìn)門便有人迎上來問道。
“沒有預(yù)定,但是我給戶神昌賴先生打電話了?!卑仓仃栒f道,“他說給我留了位置和好酒?!?p> “請問您貴姓?”小姐姐拿起前臺的本子,笑著對安重陽問道。
“免貴,姓安?!卑仓仃栒f道。
“好的,請您跟我來?!毙〗憬惆鸦麅苑畔?lián)Q成了菜單,然后帶著安重陽和張羽惜向里面走去。
房間很快就到了,是一個小雅間,面積雖然不大,但是裝修卻是用心了很多,相比較尋常的日式餐廳,更像是日式房間的樣子。
剛?cè)胱鶝]多久,原本嬉笑打鬧的兩個人便聽到了敲門聲,等安重陽說了“進(jìn)”之后,門才算是打開來。
“昌賴叔?!卑仓仃柨吹絹砣撕鬀]有起身,但是笑著打了個招呼。
“來的還挺快,我這廚房這邊要不是先給你準(zhǔn)備了,你估計還得再等會。”戶神昌賴笑著說道,還不忘跟張羽惜點頭致意。
知道戶神昌賴大概身份的張羽惜連忙給大佬回禮。
“她叫張羽惜?!卑仓仃栃χ隽藗€簡單介紹,“在幽州師范上大一,她可是新陽集團(tuán)的千金大小姐,您老可得重視點,人家也是有錢人?!?p> “失敬失敬,來,我敬張小姐一杯?!睉羯癫囆χ鴮偞蜷_的威士忌給自己倒好,然后便作勢要先一干為敬。
安重陽哪里不知道這個老頭子的想法,直接就把酒給擋下了,然后笑罵道:“您老可真是給后人留點活路吧,你到底是敬酒呢還是想喝酒了?有本事喝點便宜的,別喝這么貴的好不好!”
見自己的“陰謀”被看穿,戶神昌賴哈哈大笑,然后給安重陽也倒了一杯,說道:“這次回來心情好了不少?。慷覍ξ覒B(tài)度可是比上回好多了,看來是孫洋那家伙把我的資料盡拎好的給你看了吧?”
“昌賴叔你這直接就開始直奔主題了??!”安重陽苦笑著說道,“而且咱們當(dāng)著人家一個小姑娘說這種成人話題真的好嗎?人家還是個孩子,咱們別嚯嚯人家了,吃飯吃飯?!?p> “行!”戶神昌賴也是難得的像一個大周北方人一樣豪氣,“那你先喝著,給我留一半??!我去廚房再看兩眼,十分鐘就能差不多都搞定了?!?p> “十分鐘我能喝多少??!”安重陽苦笑道。
戶神昌賴擺擺手,對張羽惜說道:“張小姐稍等,馬上就好。”
安重陽和張羽惜隨便聊著,然后還偷偷用自己的酒杯給她嘗了一小口,結(jié)果沒怎么喝過酒的小姑娘頓時覺得嘴里面辣起來了——和自己平時吃的辣椒醬那種肯定是不一樣的。
安重陽看著她滿臉通紅的樣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張羽惜怎么也不可能讓安重陽白在那里看笑話的,直接也是毫不手軟,掐的原本哈哈大笑的安重陽直抽冷氣。
就在兩人互有勝負(fù)的時候,房門再一次被敲響。
安重陽應(yīng)了一聲,兩人都默契的停止了戰(zhàn)斗。
進(jìn)門的是拿著托盤的戶神昌賴,上面擺的是刺身拼盤,饒是以安重陽的見識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拼盤實在是太大了——安重陽覺得這上面擺的各種生片得有三斤往上了。
“我的天啊!”安重陽忍不住感慨,“這玩意是不用花錢嗎?嘩嘩的擺了這么多?”
“你跟我還談錢?”戶神昌賴無語的看著安重陽,“而且你都那么多錢了,還在乎這幾千?”
“錢這種東西,沒人嫌它少?!卑仓仃栆贿呎f一邊率先下了筷子,“而且理論上來說這可算是我花錢來你這吃飯的,花的是我的錢,我能不心疼嗎?”
戶神昌賴算是見識到安重陽的不要臉,頓時沒好氣地說道:“怪不得你叔對你這么青眼相加,說你像他,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你倆這不要臉的就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
“誒誒誒,昌賴叔你這可就過分了??!怎么說都是我的長輩呢!怎么能這么說我呢?得維持您老的長輩形象啊、形象!”安重陽一邊說嘴也是不停,說的話也是模糊不清,還抽空跟戶神昌賴碰了一杯酒。
“快吃快吃?!睉羯癫囆χ鴮堄鹣дf道,一邊說也是一邊動了筷子。
張羽惜因為安重陽的關(guān)系、再加上戶神昌賴沒有張羽惜想的那么威嚴(yán),相反,很是平易近人,第一次面對真·大佬的緊張也就淡了很多,算是比較平常心的一起吃了起來。
“你在哪上學(xué)???”戶神昌賴一股子長輩打聽晚輩的味道,“什么專業(yè)???”
“我在幽州師范上學(xué),學(xué)的教育學(xué)專業(yè)。”
“大幾了?”
“大一,馬上大二了?!?p> 兩個人在那一問一答,顯得頗為融洽,倒是顯得安重陽有點多余了。
“你看看人家小姑娘,再看看你,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睉羯癫嚭鋈挥悬c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當(dāng)時你爸把你送到JZ上學(xué),我就提議說直接送HS算了,你死活不同意,也就是你爺爺寵著你,在家里給你當(dāng)保護(hù)傘,要不然你現(xiàn)在也不至于上個這么垃圾的大學(xué)?!?p> “不是,昌賴叔咱就別說這種陳年往事了好嗎?”安重陽直接舉手投降,“而且我當(dāng)年去JZ又不是為了學(xué)習(xí),你要是把我送HS那不就壞了我的好事嗎?”
“你就是掉到女人堆里了?!睉羯癫噰@了口氣,“當(dāng)時你的老師給我匯報你的學(xué)習(xí)情況的時候我是真的恨不得打死你。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就給你們老師說讓他們狠狠地整你。你叔后來知道之后也是覺得沒錯,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不過我們在你看課外書上算是產(chǎn)生了分歧?!?p> “你們這是在我身邊安插的全是探子?。 卑仓仃栴D時傻眼了,“我還說為啥那時候老師看我都跟世仇一樣,合著是你跟我叔的杰作?”
“不然你以為呢?你一個說不上乖,但是也絕對在老師那里掛不上號的人,怎么可能一去就吸引老師的注意力?”戶神昌賴不屑地說道,顯然對安重陽的自以為是并不喜歡。
“那您老接著說,和我叔怎么個分歧法?!卑仓仃柆F(xiàn)在心里面是真的認(rèn)可戶神昌賴是自己的長輩了,自然也就不在乎一些小細(xì)節(jié)。
“我們當(dāng)時主要就是對你讀課外書支不支持?!睉羯癫噰@了口氣,“我的觀點是不支持,讓你先考大學(xué)最重要。你叔叔卻是反對的,他覺得你已經(jīng)長大了,該自己決定人生的選擇,而且你當(dāng)時看的書,哪怕是小說,都是很棒的小說,更何況大多數(shù)還是很多專業(yè)書籍。”
“所以你贊同了我叔叔的看法?”安重陽好奇地問道。
“沒有?!睉羯癫嚁蒯斀罔F地回答道,“我至今都沒有贊同你叔叔的這種看法,我甚至覺得要不是他對你的放縱,你早就應(yīng)該考上一個一本的大學(xué),而不是在現(xiàn)在這所學(xué)?;膹U光陰。”
“那你怎么不反駁他呀?”安重陽更好奇了。
“反對了,但是沒有用。你叔叔堅持了他的看法。所以你就成了現(xiàn)在的你?!睉羯癫囷@然是沒有說服安重陽的叔叔,自己的大老板,“那也算是我最后一次公開反駁你叔叔的做法,從那以后我就來了大周。說是負(fù)責(zé)安氏集團(tuán)在大周的北方部分產(chǎn)業(yè),其實無論是局外人還是局內(nèi)人,甚至是我自己都覺得就是貶謫?!?p> 安重陽知道后面還有別的話沒有講完,但是也沒有再問,畢竟有張羽惜在,還是不方便,所以干脆轉(zhuǎn)移了話題:“那我叔叔和你之外的其他人呢?還有就是你剛才說的安氏集團(tuán)又是什么?感覺和安氏基金會不是一個產(chǎn)業(yè)吧?”
“其他人跟我秉持的想法差不多,跟你叔叔站在一個角度的很少,其中一個你已經(jīng)見過,而且很熟悉了。”戶神昌賴說道。
“孫叔?”安重陽很快就猜到了——實在是自己在集團(tuán)里面熟悉的人不要太少——就這一位自己經(jīng)常見,其他的別說見,聽都沒聽過。
“對?!睉羯癫圏c點頭,“至于其他人,你以后會知道,反正你也快得去參加年末的總結(jié)會議。”
“至于安氏集團(tuán),是你叔叔手底下的另外一個產(chǎn)業(yè),具體多有錢不知道,但是絕對比安氏基金會值錢。但是和基金會不同,它是為了權(quán)力的意義更大于純粹的盈利?!?p> “正好說到了,我也把你叔叔手里的另外兩個給你說一下吧?!睉羯癫囌f道,“除了安氏基金會和安氏集團(tuán),還有安氏實業(yè)集團(tuán)和安氏金融集團(tuán)。安氏實業(yè)集團(tuán)主要是為了高精尖技術(shù)布局,安氏金融集團(tuán)則是控股了多家國家銀行——這一點是我的猜測,主要是我從銀行的持股人和持股集團(tuán)里面看到了很多我熟悉的集團(tuán)的或者個人的名字,毫無疑問,這些名字我都在你叔叔的另外三個集團(tuán)、基金會和白手套名單里見到過?!?p> 現(xiàn)在別說無關(guān)人員張羽惜,就連主要受益人安重陽都是震驚莫名。
自己這個叔叔,是不是有點太逆天了?
“我手里有個投資集團(tuán),叫遠(yuǎn)盛投資,你知道吧?”戶神昌賴問道。
“知道?!卑仓仃桙c點頭,自己在資料里面看到了。
“我其實只是遠(yuǎn)盛投資集團(tuán)的代持股人,只是因為集團(tuán)沒有上市,所以不需要對外公布?!睉羯癫囌f道,“真正的持股人和受益人都是你叔叔,哦對,現(xiàn)在是你了。整個集團(tuán)差不多就是萬億規(guī)模,而且不是單純的大周幣,而是大周幣、櫻花幣和印雅幣各萬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