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登門質(zhì)問,她的生母
“這……公主,您的字體和我不一樣。何況這個還要交給皇上檢查,我可不敢跟著作假……”小豆芽連聲拒絕。
畢竟她可不希望自己的項(xiàng)上人頭就這樣不保了。
“誒?這怎么能叫作假……”聶卿縈有些不高興了。
話還未盡,便聽見了遠(yuǎn)處的腳步聲。
竹瀝朝這邊走來。
“公主,嘉寧郡主求見?!?p> “她來這里干什么?”應(yīng)該不會趁著蕭奕辭不在與自己互掐吧?
“不知道。”竹瀝搖了搖頭,應(yīng)道。
正廳,只見謝婉寧一襲淡綠色平羅衣裙站在一處。
“不知郡主前來府上,與我有何要事要說?”聶卿縈走上前去,淡聲問道。
謝婉寧輕咳一聲,一旁的素檀會意,連忙開口道:“郡主是想問,太子妃是不是忘記了先前與郡主一同商議的事了?”
“我既應(yīng)下此事,便斷然不會忘?!?p>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查?”謝婉寧問道。
“郡主可還記得之前提及的那個檀香?”
“自然記得,畢竟本郡主也是親口聽茉荷說的。只是本郡主聽說,兩月之前,宮中死了個宮女,聽宮中的人說,那宮女正是檀香……”謝婉寧提醒道。
“她是從何處出來的?”
“說是得罪了皇姑姑,皇姑姑一怒之下便將檀香貶至掖庭那不見天日的地方。”
“至于怎么死的,這掖庭本就不是尋常人待得下去的地方。她自然是受不住那惡劣之處,自戕而死的?!?p> “……”自戕,好好的一個人,會無緣無故自戕?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如今檀香的線索已經(jīng)斷了,你還有何法子查幕后真兇?”謝婉寧突然問道。
“……”如今一切行作都在表明,謝皇后將檀香貶至掖庭,而她那時候剛死里逃生回到這里,卻那么恰巧,檀香就進(jìn)了掖庭。
她不得不疑心,謝皇后此為,是不是在隱藏什么?又或許是謝夫人知道了什么,最后被滅口了。
“我想問郡主一個問題,還希望郡主可以如實(shí)回答?!彼_口道。
“說說看?!?p> “你是否能確定謝夫人與皇后之間,沒有半絲過節(jié)?”
“……”謝婉寧一頓,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
聶卿縈瞧著她如此反應(yīng),心中便有了底。
提醒道:“郡主可切勿隱瞞,否則真兇就很難查到了……”
“你此話……是在懷疑皇姑姑會對本郡主的娘下手?”謝婉寧問道。
“郡主可別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可沒有這么說過?!彼B聲否認(rèn)。
她只是懷疑,從不同角度懷疑,要么是謝皇后與謝夫人的私人恩怨,要么就是謝夫人知道了什么,被滅口了……
“怎么,郡主是不敢說出來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皇姑姑與娘可是一家人,雖然她們有私人恩怨,但完全沒有必要通過殺害她娘去陷害聶卿縈。
她娘確實(shí)與自己講過,只要自己離蕭奕辭遠(yuǎn)點(diǎn),不違背謝皇后話,謝皇后就不會動自己的娘。她確實(shí)照做了,所以謝皇后沒有理由動她娘。
“太子妃不能無緣無故地去污蔑當(dāng)朝皇后。與其讓本郡主去說過去的事,太子妃怎么不好好想想,當(dāng)日本郡主的娘被殺害之前,你看見了什么?”
她看見了什么?自己當(dāng)時連那個兇手的臉都沒有看清楚,就被打暈過去。唯一知道的是那個兇手武功很高,殺她就如踩死一只螞蟻一樣。
只是謝皇后卻大費(fèi)心機(jī),將謝夫人之死推在了她的身上。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定是猜到蕭奕辭的軟肋便是自己。
謝皇后真正的目地,并不是自己,而是蕭奕辭……
“謝皇后的目地,絕不簡單。當(dāng)日那兇手明明可以將我一起殺害,可是卻將謝夫人之死嫁禍給我。謝皇后真正想對付的人,并不是我……”聶卿縈搖了搖頭道。
“你的意思是說,皇姑姑想對付表哥?”謝婉寧聽后,突然明白過來。
“沒錯,此事如今越發(fā)棘手,并非一時半會就能查清楚的?!?p> 最終謝婉寧也并未多留,便徑直回了府。
皇宮——鳳儀宮內(nèi)。
蘇嬤嬤將近日發(fā)生的事情都告知給了謝皇后。
她微微蹙眉,開口道:“你說皇上知道太子妃去了前線,本來是要重罰,最后卻變成了抄佛經(jīng)?”
“回娘娘,確實(shí)如此?!?p> “翎兒那里如何了?”
“熠王殿下這些時日與朝中之人打好關(guān)系。只待一個合適的時機(jī),便可開始了?!?p> 謝瑜聽后,稍加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皇上那里,打算何時下旨讓菀韻下嫁?”她突然問道。
“奴婢也不知……”
“掖庭那個瘋女人不宜久留,你是時候該好好安排一下了?!敝x瑜端著熱茶品了一口,提醒道。
“奴婢遵命?!碧K嬤嬤微微頷首道。
午膳之后,聶卿縈便帶著兩個侍女一同去了醫(yī)館。
君暮瀾抬眸,正好看見了她。
看著她能平平安安地回來,他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一個時辰后,一輛稍加華麗的馬車停在了醫(yī)館門外。
一女子身著月白色桃花長裙邁著步子走了進(jìn)來。
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內(nèi)室正在為病人診治的聶卿縈身上。
一旁的侍女彩霞稍帶不滿低聲開口道:“小姐,您為何要親自來此處?直接讓他們?nèi)ジ媳闶橇??!?p> 覃宛抒淡然一笑:“彩霞,你不懂……”隨后便朝里面走去。
“您拿著方子去前柜抓藥便好。”聶卿縈淡聲道。
“謝謝了,謝謝……”中年婦女站起身連忙道謝。
“早就聽聞太子妃在外開了一個醫(yī)館,今日細(xì)細(xì)瞧來,這醫(yī)風(fēng)確實(shí)不錯?!瘪鹗愕馈?p> “覃小姐?”聶卿縈抬頭,正好看見慢步朝這邊走過來的人。
覃宛抒提著裙擺,坐了下來。
“臣女聽聞太子妃的醫(yī)術(shù)了得,得到了不少人的夸贊。便想著讓太子妃替臣女看看?!彼焓钟沂郑冻隽搜┌椎氖滞?。
聶卿縈只好將手指搭在了她的脈搏上,替她把脈。
良久,聶卿縈開口問道:“敢問覃小姐這些時日是不是食欲不振,心口甚悶,看見食物便沒有什么胃口?”
“確實(shí)如太子妃所說,小姐這些時日有如此癥狀,還希望太子妃可以為小姐開一個方子,替小姐解了這煩惱。”一旁的彩霞道。
趁著聶卿縈在寫方子的時間,覃宛抒開口問道:“太子妃與太子殿下關(guān)系甚好,臣女還聽說太子殿下還替太子妃求情了。你二人如此,果真是羨煞旁人?!?p> 聶卿縈無語,她和蕭奕辭關(guān)系好不好,似乎與她一個外人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
又不是所有的救命之恩都要以身相許,這完全沒有必要說話說得如此露骨吧?
年少之事記得如此清楚干什么?難不成對蕭奕辭有非分之想?
得了吧?一個謝婉寧便把自己整得夠嗆了,她可千萬不要來淌渾水……
索性不再多想,便將藥方遞上前去。
彩霞便接過藥方,前去抓藥了。
覃宛抒突然開口問道:“不知臣女可有幸同太子妃去外面走走,這夜宸之地,臣女最是眼熟。太子妃先前畢竟是?國人,對殷城定是還不夠了解。所以……”
“……”敢情她是想盡地主之誼?。?p> 她若是不應(yīng),到時候被別人看了去,還會以為自己端架子,仗著自己的身份,就不將其他人放在眼里。
“既然覃小姐都已經(jīng)相邀了,我不應(yīng)下,豈不是要被他人說三道四了。”聶卿縈淡聲應(yīng)道。
大街上,二人并肩走著。覃宛抒會時不時同她介紹著周邊的一切。
這時,一個小孩不知道怎的,從她身邊路過,將她腰間的掛件給撞在了地上。
覃宛抒問道:“太子妃無事吧?”
聶卿縈搖了搖頭,便要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玉佩。
可覃宛抒卻率先一步,撿了起來。
突然道:“這玉佩……似乎有些眼熟?!?p> 聶卿縈一怔:眼熟?這玉佩是自己母后送的,何況先前都不曾讓任何人見過,覃宛抒怎么可能會覺得眼熟?
曾經(jīng)她問過小豆芽,小豆芽只是告訴自己,原主很寶貝這玉佩。再有?國王后對自己很好,所以她便認(rèn)為這玉佩應(yīng)該是自己的母后送給她的。
“如果臣女沒有猜錯的話,此玉是雙玉……”
“覃小姐如此說,可是知道另一半在何處?”聶卿縈突然問道。
“不是?!瘪鹗銚u了搖頭?!俺寂诟系囊粋€嬤嬤那里看到過,那個嬤嬤有一張白紙,上面畫的正是這塊玉。”
“嬤嬤說這所帶半玉之人對她很重要,讓臣女平時多留意幾分,沒想到今日便正好撞見了?!瘪鹗銓⒂衽暹f了過去。
聶卿縈接過玉佩,問道:“覃小姐可否帶我去見一見府上的那位嬤嬤?”
“當(dāng)然可以?!眿邒呤强粗L大的,這一生的心愿,便是能見著那所帶玉佩之人。
隨后,二人便一同去了右相府。
右相府,正廳。
覃宛抒吩咐道:“彩霞,你去母親房中,將路嬤嬤喚來正廳?!?p> “是!”彩霞應(yīng)聲后,便離開了。
“太子妃且耐心等待?!?p> 聶卿縈點(diǎn)了點(diǎn)頭。
良久,路嬤嬤被帶了過來。
路嬤嬤一眼便看見了她腰間的玉佩。
心中微怔,行禮道:“奴婢參見太子妃,三小姐?!?p> “嬤嬤無需多禮,您有事便同太子妃說吧。我就先離開了?!瘪鹗愕馈?p> 待她走后,路嬤嬤才敢流露出情緒?!按擞衽逭媸翘渝纳杆泦??”
聶卿縈一頓,這可把她尷尬著了,畢竟自己不是原主,都不知道此玉的由來。
“此玉是母后所贈。”她開口道。
“……”母后?可是那?國王后。
不過二十余年未見,她連自己的生母是何人都不知道了。
“?國王后,并非是太子妃的生母。此玉乃太子妃生母所贈。”路嬤嬤解釋道。
“什么?”?國王后并非自己生母??伤髅鲗ψ约汉芎?,如自己親生母親一般對自己特別好。
“太子妃這模樣,與小姐倒是有幾分相似。這半玉,是太子妃的生母,留下的唯一念想。”路嬤嬤解釋道。
“這么說,您是我生母的人?”
“沒錯,小姐初到?國,還是奴婢陪同著的。只是后來由于各種原由,小姐便同奴婢分開了?!?p> “如今多年未見,太子妃已經(jīng)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所以我生母是何人?”聶卿縈問道。
“太子妃是不記得了嗎?你生母可是言妃??!”路嬤嬤提醒道。
“言妃?”她回想起之前在?國王宮內(nèi),父王被自己氣著了。夢中都在不安分地喊著言妃。
當(dāng)時也并未多想,如今才知道那?國王口中的言妃是何人。
可自己當(dāng)日問王兄,王兄并未同自己提過言妃是她生母,對言妃之事,也從來都不知道。
“太子妃是言妃難產(chǎn)生下的,至于后來,奴婢再也沒有聽說過小姐的音訊了。”路嬤嬤惋惜道。“如今能再見到小姐留下的血脈,心中很是高興?!?p> 看來此事還是得去?國一探究竟了。只是不知道此事要何時才會過去。
“嬤嬤放心,我生母之事,會找時間去一探究竟的?!?p> 路嬤嬤安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回到府上,天色也已經(jīng)不早了。
“太子妃!”守門侍衛(wèi)頷首行禮。
“太子殿下可有回府?”她想把今日白天與謝婉寧談及之事,告訴他,看他作何反應(yīng)。
“太子殿下此刻在書房?!币粋€守衛(wèi)道。
聶卿縈只好邁著步子,朝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