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凌瑞王好計謀
男人蹲下,一身鎧甲,可滿載柔情,腦袋小心翼翼貼上她肚子,“嘿,小家伙,你真生氣了嗎?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為了讓你平安出生啊。我是很愛你的,你要知道,得到你母親雖然容易,可是得到她的心我可是廢了很大力氣呢,你得理解我,懂嗎?”
咣咣,很使勁的兩腳。
“哎呦!”滕一一有點兒疼,“你別說了,別說了!”
洛王重新坐回來,摟著女人,笑嘻嘻。
“你這么大一個人了,也不是沒有孩子的,怎么還這么好奇?”
“我有再多孩子也不是和你生的啊,這個是我們的,不一樣的?!?p> “像個小孩子一樣,你真的是那個眉宇間都透著殺氣的洛王嗎?”
“你以為我愿意殺人?。空l不想安樂窩里待一輩子。我要是天天像你一樣蹦蹦跳跳,軍心就散了。我這種可愛只能給你一個人看?!甭逋踹€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真的,他感謝她!
“哦,這話對多少個女人說過,嗯?”滕一一知道未來的日子他會很累很危險,所以開開玩笑,緩解緩解氣氛。
“就你一個,我不是那種會說的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p> “嗯,知道了,一說就停不住那種是不是?”滕一一轉(zhuǎn)身把枕頭擺了擺,“王爺,快睡吧,明日還得早起趕路呢!”
大概真是累大發(fā)了,滕一一竟然說了夢話:臭獨孤聞,笨獨孤聞,想拋下我和別的女人私會,我才不讓!哼!
洛王聽的一愣一愣的,小女人心里想的是這樣啊?嘴上說幫他打仗,心里在想著這些啊?吃醋哦?本來睡不著,她說完之后他笑著睡著了。
天色微微亮,大家便起來趕路。從遙遠的北方到南方邊境需要走上幾天幾夜。今天依舊是很疲憊很無聊的一天,路過許多村村鎮(zhèn)鎮(zhèn),滕一一感慨各地的風土人情,可畢竟是去打仗,并不能好好欣賞。
“等你封了王,我要游遍大江南北。”
“嗯,都依你?!?p> 中午十分,他們坐在一處高地上,一部分士兵點起了火,一方面為了取暖,另一方面把積雪融化,給每個人的壺里裝滿水。這軍營中這次大概只有小月妃的水不是這么來的。
“喝這個水,辛苦你了?!甭逋跻贿叺顾贿呅奶?,可他又不能去讓小月妃貢獻水。
“你要是再這樣說,你信不信我打你?”滕一一懟了他胸一下,“如果不是有了,我大概都不會允許你天天抱著我,行軍打仗,你這樣讓士兵怎么想?嗯?誰沒有家眷,可誰能像你一樣帶在身邊?那些沒有家眷的士兵,看到了豈不是更難受。你都不考慮考慮的嗎?”
“哦,你說的也對,我盡量注意。”洛王離開了些距離。
第二天安營扎寨后,滕一一問了很多,也知道了很多。
“那凌瑞王為什么讓小月妃來?”怕隔墻有耳,小女人偷偷在他耳邊問。
這逗笑了洛王,也同樣悄悄回答,“因為小月妃是譚國的奸細?!?p> “???怎么會這樣,那譚淵?”滕一一瞪大眼睛,嘴巴張開。
“所以你能了解我多后悔喝多了嗎?多后悔沒把你一直圈在懷里了嗎?”
“哦,我明白了,凌瑞王好計謀啊。把她帶在身邊譚國就不敢和香國聯(lián)合了。不過,萬一只是個普通奸細,損失一個也不算什么。我們還是要全盤考慮的?!?p> “要不怎么說我家王妃頭腦聰明呢?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她身邊現(xiàn)在應該有人盯著呢?!?p> “王爺,這回我們都出來了,不知道府里能不能安生?!?p> “能吧,畢竟鄧肆在,凌瑞王也在。實在不能也沒有辦法,我就一個,分不了身。”
“王爺,我覺得這次一旦我們凱旋而歸,你很快就能推翻暴君了?!?p> “推翻他,需要先除掉信宇王??墒俏也幌胄值軞垰?。我想父王在的話也不愿意看到這一幕。”
“信宇王從上次的戰(zhàn)役就能看出來,志大才疏。你家大王也不見得多么信任他,不是把兵權(quán)收了。他們一奶同胞,竟然生出間隙,咳咳咳。”
“所以啊,先讓他們斗,剩一個的時候我們再出手,不是我陰險,實在不想太殘忍。”
“我家王爺頭腦是有的呢!就是黎民百姓遭殃了哦?!?p> “忍吧,我們這一代總不會好過,但愿下一代可以幸福快樂。”洛王輕挑女人眼前碎發(fā)?“但愿我能一直這樣看著你。”
“好了好了,我一直陪你,快睡吧!”
行軍的第三天,已經(jīng)到了南方的地界了。這里果然不同,更加冷。
“為什么明明溫度要高一點,可感覺這么冷?”
“因為潮濕。”洛王說著把自己披風給女人又蓋上。
“不用不用,你很重要!”女人扭捏。
“聽話,現(xiàn)在孩子重要。我行軍打仗習慣了?!?p> “王爺,這么多年,你都是怎么過來的?”滕一一心疼握著男人粗糙的手,這雙手似乎沒比她大很多,卻吃了這么多苦,受了這么多罪。
“就這么活過來的啊!心疼我???嗯?”男人語氣放緩,似乎在勾起她的情緒。
“是啊,心疼。我這才出來一次,身體就有點兒吃不消了,還沒有打仗呢。這么多年,你風里雨里可是怎么樣的煎熬?。俊彪灰幻髦直成系囊坏腊?。想起他身上的斑斑傷痕。
“你是女人,而且懷著孩子,吃不消很正常。我是男人啊,如果這點兒苦都吃不了,怎么給你未來。”
滕一一笑了,他想許她未來,“那可說好了,以后只能住聞曉閣?!?p> “這恐怕不行!”男人深沉。
“哎?誓言都是騙子么?剛剛才說完的?。俊彪灰黄艘幌履谴笫?。
“疼!”男人笑著說,“我要是一直住聞曉閣會忘記鄧肆的。”
“哈,你說鄧爺,希望他能幫你打點好家里的一切?!?p> “我對他沒指望了。連你都沒看好?!?p> ……
“陪我打仗害怕殺人嗎?”行至巨谷中,洛王能聞到埋伏的氣息。
滕一一摘下弓,套上一支箭,抖是肯定的。不過深吸一口氣,努力淡定了下。拉起弓,滿弓時沖著半山腰一大樹射了過去。
“?。 币宦晳K烈的叫。
隨即一個人滾了下來。
范正下馬上前,“說,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