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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幾何笙歌盼良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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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幾何笙歌盼良人歸 李漾溪 2707 2022-07-22 14:25:27

  楚臣尊出了一會兒神,說道:“按照陸逵的性格,一定會?!?p>  趙容七忽然想到什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猶豫地說道:“祁施跟了陸逵多年,他會想到這一層嗎?要是想到了,他會不會棄明投暗?”

  楚臣尊嘆了一口氣,微微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說道:“難吶,祁施的嫡長子現(xiàn)在在陸逵旗下做事,實則為人質(zhì)以挾制祁施?!?p>  趙容七一想到陸逵面上總是掛著和藹慈祥的笑,背地里用心竟如此歹毒,后背就一陣發(fā)涼。

  楚臣尊心里愁悶的很,陸逵的野心現(xiàn)在是顯而易見,對趙容七用的手段竟是毫不避諱,越想他心里的火越大,說道:“容七,陸逵今日的用心除了拉攏你,還是要給你制造污點,好日后操縱你,你一定要小心他?!?p>  趙容七心里暖暖的,雖說是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但是她能感受到楚臣尊話語里的擔(dān)心,答了一聲“好”,便再無下文。

  約莫一刻鐘左右,趙容七有了力氣,跟楚臣尊道了別,離開了清榮酒樓。

  這一天竟是快要謝幕了,趙容七跟白錦四人走在夕陽的余暉之下,將五人的身影拉得細長。

  趙容七雖說是恢復(fù)了力氣,但身子還是有些軟綿綿的,只是努力克服著身體的不適,歪著頭看著身后的四人,見四人都不言語,說道:“怎么都不說話?可是今日的事把你們給累著了?”

  沒有人說話,像是賭氣一般,趙容七抿嘴輕笑,這幾個姑娘跟著自己也有兩年多了,年齡也都比自己長一些,平日里有什么事她們一起出謀劃策,分析利弊,幾個人之間也都是口無遮攔,尤其是她對她們挑明了身份后,什么話都說。

  回到趙府,天色漸漸染起了黃暈,天邊像是畫師蘸了濃墨,與黃暈交接的邊緣愈來愈近。

  “阿七?”陶堇銘一身家常打扮,樸素簡潔,一只精致的木簪挽在發(fā)間,套著廚子穿的圍裙,一雙手上盡是白面,袖子上和圍裙上也沾染上了幾塊。陶堇銘見是趙容七回來,雙手平支在腰間,一雙杏眼笑起來當(dāng)真是好看極了,說道:“阿七回來了?中午給你留的飯怕是過了味了,娘正在做晚飯,馬上就好?!?p>  “好?!被蛟S是剛才從肅王府上走回來,趙容七精神還是有些恍惚,面色有些泛白。

  陶堇銘馬上就看出來了,上前觀察著趙容七的臉色,問道:“阿七這是怎么了?怎么瞧著臉色有些不好?”

  趙容七為了不讓陶堇銘擔(dān)心,努力擠出笑容,說道:“哪有,許是跟陸公子他們說話費了些精神,娘您也知道,跟他們說話的確很累,我進屋歇會就成,您別擔(dān)心?!?p>  陶堇銘聽趙容七這么說,也就不再擔(dān)心,囑咐道:“那你快進屋歇會兒——白錦,快,一會兒進屋給你家公子揉揉。”

  “是,夫人?!卑族\護在趙容七身后,圍著趙容七往小院走去。

  一進屋,白錦連忙扶趙容七進里屋,趙容七不愿意躺在床上,就坐在窗邊的長椅上坐著,藍淺到了一杯水,給趙容七喝下,趙容七扶著頭閉了一會眼,便覺著好了許多。

  趙容七慢慢睜開眼,看著圍著自己站著一圈的四個人,無奈地笑道:“看來陸相真是看得起我,這迷藥后勁這么大?!?p>  幾個人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白錦重重地嘆了口氣,再無其他。

  趙容七奇怪地看著眼前低頭不語的四個人,問道:“你們今日是怎么了,我沒事,你們不用擔(dān)心,就是有點暈暈的,而且殿下身邊的乘黃也說了無事?!?p>  黃凝最先忍不住,她想起以往種種,鼻子一酸,眼眶一熱,已是滿眼的淚水,只因她低著頭,豆大的淚珠掉在地上,趙容七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難道真的是今天的事把他們嚇著了?

  趙容七在心里猜度著幾個人的心思,安慰道:“嗐,今天多虧你們了,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里面的情況?又怎會遇見肅王的?”

  白錦聲音也是嗡嗡的,低沉著聲音說道:“陸公子突然來訪,我們守在外面不敢松懈,直到幾個藝伎進去,我們雖然不確定陸相與陸公子什么目的,但是公子的安危要緊,我本來想找侯爺,但是先遇見了肅王殿下,殿下見我著急,問我何事?我知道殿下與肅王殿下素來交好,所以就顧不得那么多,就求助殿下替公子解圍……”

  趙容七聽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楚臣尊來得如此及時,今天是她掉以輕心了,沒有想到陸逵竟然如此大膽放肆,還好楚臣尊來得及時,不然她就要露餡了。如果今天楚臣尊晚來一點點,陸逵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果是什么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殿下今日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這不是要了我們的命么?好不容易殿下與侯爺、夫人渡過難關(guān)了,卻又來了這么檔子事,以后怕是沒有太平日子了?!秉S凝本來平復(fù)好情緒,說著說著,又觸動情腸,眼淚又撲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趙容七看著直挺挺地立在自己身前的四個姑娘,她們原先素不相識,只是因為一個身份,她們“綁”在一起,顛顛簸簸了幾年,她們之間的感情或是主仆,或是朋友,甚至是住在一個家的親人。自從那次刺客入趙府刺殺,她跟趙渠與陶堇銘算是說開了,沒有了猜忌與懷疑,仇恨也漸漸消逝;倒是難為了她們這些“下人”,主子的事不能私自過問,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白錦幾人的心思雖說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也需要她的回應(yīng)與照顧,不然她們也會失望灰心。想到此處,趙容七忽然轉(zhuǎn)身,咧開嘴,露出細白的牙,說道:“終于說出來了,說出來就好?!?p>  白錦、黃凝、藍淺與青茗都詫異地看著趙容七。

  趙容七說道:“自從那日刺客入府,我們心里都裝了不少的事,如今說出來也好,你們心里清楚,我待你們不僅是下人奴婢,更是患難朋友?!?p>  黃凝用袖子一把挒去臉上的淚水,說道:“殿下,我是替您委屈,那陸相——”黃凝打轉(zhuǎn)著眼,看了一眼周圍,壓低了聲音說道:“那陸相如此欺負您,這次是我們碰巧遇見肅王殿下,那下次呢?”

  黃凝的話像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青茗也是一臉憤憤模樣,說道:“黃凝說得對,公子現(xiàn)在本身就是如履薄冰,再加上陸相這一層,我怕公子到時候不好收場?!?p>  大家都明白青茗最后一句話的意思,白錦看著臉色凝重的趙容七,想去安慰,可話到了嘴邊便變了:“殿下,青茗與黃凝的話在理,您現(xiàn)在身份特殊,原先陸相還沒有注意到您,我們用些心思倒是可以瞞天過海。但是如今您過于耀眼,陸相定是想要拉攏您。”

  藍淺有些不平,說道:“白姐姐,我知道這陸相是有些能耐,只是咱們殿下是侯爺?shù)拇蠊硬徽f,且黨派不同,陸相未免也太高看自己?!?p>  白錦冷笑一聲,臉上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嚴肅,說道:“陸相的手段你我之前又不是沒有見過,他從后黨、皇黨和保守黨拉走的人還少嗎?”

  青茗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陸相跋扈了這么多年,陛下怎么還是如此重用陸相?要是我,我早就除了這種僭越的奴才。”

  幾個人紛紛看著青茗,雖說青茗平日里唯唯諾諾的樣子,但是她們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青茗冷不丁的玩笑話,方才青茗大膽的話倒是少見,讓幾人愣了愣。

  趙容七盤著腿,雙手枕在腦后,半躺在長椅上,說道:“除了一個陸逵還會有其他人坐上丞相的位置,罪魁禍?zhǔn)撞皇钦l坐上丞相的位置,而是丞相手上的權(quán)利與欲望,除了這一點,只黨爭這一點,就需要陛下殫精竭慮幾十年了?!?p>  幾個人雖說是懂一點朝政上的世故,但是趙容七說的話,她們還是有些費解,但聽趙容七說的如此費勁,也明白是她們有些臆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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