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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株建木苗

第二十三章 天癸

我有一株建木苗 黔余 2062 2020-10-07 23:34:26

  見得侯希白到來。

  花群中央的石之軒招招手,左右花群自覺退散,讓出一條路來。

  侯希白上前,彎身侍立在石之軒一側(cè)。

  見石之軒在舉著酒樽飲酒,還機(jī)靈地奪過一旁倒酒的姑娘手里的酒壺。

  是不是有點(diǎn)太卑微了?

  他從不覺得,因為這是待他如親子,撫他長大的師父啊。

  在原則上,他是個好人。

  可石之軒,還要在他的原則之上。

  石之軒不會那種所謂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他只會舉著酒杯,間或呡上一口,然后搖頭晃腦的品嘗上半天。

  這是他作為河北裴家裴矩,世家大族公子哥的修養(yǎng)。

  也是他作為花間派石之軒,魔門風(fēng)流浪子的特質(zhì)。

  石之軒飲盡酒樽中的美酒,扔到一邊,起身拉著侍立的侯希白席地而坐,輕笑道。

  “你真是讀書讀傻了,花間派缺的可不是你這種拘謹(jǐn)靦腆的人。”

  侯希白笑笑,也不去辯駁自己只有在師父面前才會如此,

  石之軒搭著他的肩膀,繼續(xù)說道:“你應(yīng)該知道跟你同行的那個少女是陰癸派吧?”

  侯希白忙不迭起身,就要表態(tài):“徒兒知道師父您與陰后的矛盾?!?p>  “若是師父要徒兒殺綰姑娘,徒兒絕不說二話!”

  石之軒伸手,打住話題:“為師不是要你殺她?!?p>  “為師要你好好保護(hù)她,騙她的心,最好再騙掉她的紅丸?!?p>  侯希白一愣:“保護(hù)?”

  石之軒笑笑:“她是要去蜀地,對吧?!?p>  “我送了一封信和一幅畫像去獨(dú)尊堡。”

  “告訴解暉,畫中人是當(dāng)代陰葵派傳人?!?p>  “陰癸派與慈航靜齋算是生死仇敵?!?p>  “而解暉一直戀慕著慈航靜齋當(dāng)代齋主,梵清惠?!?p>  “解暉為了博得慈航靜齋好感,為了能多見梵清惠幾面?!?p>  “一定會在蜀地下令緝拿她?!?p>  “為師就是要你在這段期間保護(hù)住她,騙了她的心,再騙她的身。”

  侯希白面色略顯凝重,道:“若是解暉親自出手怎么辦?”

  “徒兒還不認(rèn)為自己的實力能硬抗宗師?!?p>  石之軒哂笑:“為師會讓你安隆師叔攪混水,不給解暉出手的機(jī)會?!?p>  “要是栽在一群宗師之下的人手里,你就別再說是我徒弟?!?p>  侯希白又是一皺眉:“師父可能確定綰姑娘的實力?”

  “徒兒只怕她實力在我之上,我?guī)筒簧鲜裁疵?,反倒被她保護(hù)?!?p>  石之軒面色無虞,反而笑道:“她氣機(jī)不顯,未與天地交感,定不是宗師。”

  “更何況她如今也就十三四歲年紀(jì),再強(qiáng)能強(qiáng)到哪兒去?”

  侯希白認(rèn)真思索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一拱手:“謹(jǐn)遵師命?!?p>  “那師父,徒兒退下了,我怕綰姑娘萬一找我不見,而心疑?!?p>  石之軒手掌一揮,示意他盡可離去。

  再偏過頭瞇眼欣賞樂曲,不再說話。

  侯希白躬身行禮,默默轉(zhuǎn)身離去。

  石之軒再次舉起一只酒樽,只是不斷搖晃,卻不再入口。

  他望望侯希白走遠(yuǎn)的身影,又抬眼望了望天際,喃喃道:

  “祝玉妍,你不是因為我取了你紅丸,壞了你功法,

  氣死你師父,又一走了之,而很想殺我嗎?”

  “你對我窮追不舍這么久,我便也還你一份禮物。”

  ……

  余明自大夢中醒來。

  他只覺身陷一片泥濘池沼之中,胯下盡是濕潤與黏糊感。

  下意識伸手一探,在伸至眼前,手上是深紅色的血跡!

  可身體并沒半點(diǎn)不虞,除了下體有點(diǎn)濕潤、黏糊與冰涼。

  他知道這是什么了。

  這是天癸,也就是月經(jīng)。

  其實算算年紀(jì),這具身軀也確實是來癸水的年紀(jì)。

  畢竟已經(jīng)用了這具軀體八九年,也算是明晰了女性身體構(gòu)造。

  盡管確定自身取向未變,但也不再會有什么好奇、驚慌之類的情緒。

  反而覺得癸水的到來算是一種水到渠成。

  年紀(jì)到了,也就來了,不是嗎。

  反倒是他腦海里的綰綰有些大驚小怪。

  “流血了,流血了,流了好多血啊,咱們是不是要死了?”

  余明好笑又好氣,還有點(diǎn)內(nèi)疚。

  綰綰終究還只是個十三歲的丫頭,更是打自己降臨之后,便困囿于腦海之中。

  別看她整日不做言語,安安靜靜,簡直就像伴著自己的影子。

  他低聲安撫道:“好了好了,沒事的?!?p>  “這叫癸水,癸水的到來,寓意著咱們徹底成年?!?p>  “旦姨還有師父都跟咱們講過的?!?p>  綰綰總算冷靜了點(diǎn),卻還是如一只倉鼠一般小心翼翼試探。

  “是嘛,可是我記得這癸水的到來,是不是還有一種叫痛經(jīng)的東西?”

  余明溫聲道:“痛經(jīng)那是尋常體弱女子才會有的?!?p>  “咱們武者身強(qiáng)體健,自然是不用擔(dān)心這一點(diǎn)?!?p>  在聽到自己的擔(dān)心都沒什么大事之后,綰綰才勉強(qiáng)放下了心,不再做聲。

  余明起身,看了看自己狼藉的下身,又瞅了瞅客棧的床榻。

  現(xiàn)在是怎么也不能叫侯希白的。

  且不論他在與不在,又或是不是同樣在補(bǔ)覺。

  這種女兒家的私事定是不能告訴他的。

  至于癸水帶的制作,旦梅是與他講過的。

  無非是將布帶做成特殊的形狀,中間再置以吸水性強(qiáng)的部件。

  這部件有很多,最容易獲取的當(dāng)屬草木灰,其次是紙張。

  在客棧之中,草木灰自是不好制造,可草紙有的是。

  其實白紙草紙均可,主要是草紙便宜。

  思慮好之后,余明盯上了床榻上的被單。

  反正中間部分已被污染,還不如取了四角做癸水帶,被單的錢稍后賠付便是。

  邏輯越想越順暢之后,余明取下了被單,撕扯下四角做成癸水帶。

  又是扯開床榻邊上的被子,環(huán)住下身,再打個死結(jié)。

  一切就緒以后,余明離了房間,尋找起茅房。

  甚至為了不讓太多人注意,還運(yùn)用起輕身步法,輾轉(zhuǎn)騰挪,沒有絲毫聲響。

  至于已經(jīng)看到自己的,那就管不了了。

  就在他下樓準(zhǔn)備前往客棧后院時,他看見侯希白迎面上來。

  急?。。?p>  PS:小白日記

  今天國慶假期倒數(shù)第二天,好兄弟們,國慶好玩嗎!

  我好玩極了!

  一個國慶用了一個月的生活費(fèi)!

  太好玩了,嗚嗚,我沒哭,嗚嗚,我還有花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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