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深不顧老爺子的反對,在繁華的市中心買了套房,大概60多平,不大不小,但勝在熱鬧,生機勃勃,尤其是當(dāng)夜幕降臨,窗外車水馬龍,人聲鼎沸,每天都讓人感覺得到生命的氣息,何嘉怡與徐深第一眼看見就喜歡上了這邊。
何嘉怡是徐深在飛往國外的飛機上認識的。何嘉怡長相算不得驚艷,但性格開朗,熱情大方,談吐氣質(zhì)都很不凡,徐深幾乎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被她迷住。徐深處事干脆利落,言談舉止風(fēng)度翩翩,何嘉怡對他印象也很不錯。因此兩人便各自留了聯(lián)系方式,彼時兩人都未曾想過會和對方糾纏一生。
像徐家這樣行事算不得光明磊落的幫派,一向都喜歡定居郊外,一來,方便處理幫派事務(wù),二來,不至于引人注目。
以何嘉怡的性格,是對熱鬧的居所情有獨鐘的,而徐深也存了心不讓老爺子痛快,所以有意逃離烈徐堂的掌控,更不愿讓何嘉怡被那些齷齪事污了眼。因此,兩人回來不久,就背著老爺子買了房,后來徐豹知道了,雖然心中很是不高興,也只能作罷。
徐江昨天淋了雨,今天便發(fā)了熱,整個人都有些萎靡不振。早晨唐尋起來時被燙了一跳,摸了摸他的額頭,起身去倒了杯溫水,取了藥灌下去,又在他額頭放了冰袋敷著,直到晚上徐江才朦朦朧朧醒轉(zhuǎn)過來。
夜更深一些的時候,徐江還是打電話叫了陳沖過來,上了車直奔市中心而去。
到時,何嘉怡正在收拾碗筷,徐深見了他,似有些意料之外,卻也很是高興,忙介紹了何嘉怡給他認識,徐江輕輕喊了聲嫂子,何嘉怡意外的有些害羞,紅著臉應(yīng)了一聲。徐江便隨著徐深進了書房,兩人聊了幾個小時后,徐江才讓陳沖開著車送他回了家。
唐尋很少見的在門口等著,徐江遠遠看見了,立馬吩咐陳沖停了車,也顧不得等車停穩(wěn),便打開車門大步跨了出去。
陳沖在身后嘿嘿笑了兩聲,帶了些打趣的意味,從車窗探出頭,夸張的揮舞手臂,大喊了聲:“嫂子?!?p> 唐尋聞言朝他看了眼,加快腳步走了過來,徐江轉(zhuǎn)過頭來給了他一個白眼,罵了聲滾。
陳沖:“……”
強硬地扯過唐尋,搓熱了雙手握住唐尋的手,替她暖著,嘮叨個不休,“也不穿厚點,不怕著涼?”,唐尋覺得有些好笑,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九月的古北市,天氣仍然熱得令人抓狂,那里還有著涼一說。
只是徐江握得很緊,唐尋也掙不開,只好扭扭捏捏任他捏著手,臉色緋紅,在陳沖面前好一頓秀,最后兩人攜著手上了樓,留下陳沖在風(fēng)中獨自分享愛情的狗血。
烈徐堂近些年來已頹勢盡顯,雖然仍居于高位,言語行事上雖還受其他幾派附和應(yīng)承,心下卻多有不服。徐豹一向崇尚以暴制暴,如今年齡漸大,行事也更加昏聵荒誕,更不得其他幾派待見,早有人謀劃著取而代之,只是烈徐堂勢大,打壓各派多年,余威尚且讓人膽怯,才得以稱霸至今。
徐豹越是年老,斗勁便越弱,只安于一隅,沉迷美色,目光早已變得短淺不堪。